霍玨緊緊抱著她,兩個人俱是激動難抑。
他們跌跌撞撞起身,一邊朝著床邊走,身上的衣袍發冠便是一路掉。
霍玨此生從未如此高興過,抱著穆晴嵐抵在床上,正要親吻,穆晴嵐給他塞了一個小藥丸。
“這是?”
“坐胎藥。”
“我也吃了。”
穆晴嵐總覺得現在自己都要燒起來,這藥效果肯定好極了。
霍玨頓了一下,失笑。
但是不疑有他,穆晴嵐不止一次給霍玨找這種藥吃,不光給霍玨,她自己也吃。
霍玨不打算告訴她,他們之間恐怕很難成孕,他不想打破穆晴嵐任何的美好幻想,他寧願時不時吃一些這種奇怪的東西,安穆晴嵐的心。
反正到他們這種修為,尋常毒藥都已經失去了作用。
更何況是這等凡物?
但是霍玨沒問清楚,穆晴嵐這一次的藥可不是凡間找來的,而是出自無間地獄谷主之手。
當然了,秦妙言也不可能藥死天元劍派掌門人。
她跟霍玨沒什麽大仇,何況她喜歡穆晴嵐,一個小小捉弄罷了。
但是新婚之夜,霍玨卻猶如墮入一場大夢,這種藥對穆晴嵐這非人的效果頂多是催情。
但是對霍玨這樣的修士,那就是要命。
霍玨一個洞房,洞了整整十五天。
十五天,天元劍派雪松院封得死死的,段琴軒根本不敢讓任何弟子靠近,因為他們新晉掌門又哭又笑,活像個失心瘋。
派人去無間谷尋解藥,對方卻道藥效過了自然解。
穆晴嵐體驗了非常離奇的十五天。
這十五天裡面,霍玨就沒有安靜下來過,幸虧他們都不是人,要麽光是磨也磨穿了。
而且穆晴嵐但凡下地,霍玨就哭,哭得宛如帶雨梨花,抱著她一遍遍問她是不是不愛他了。
穆晴嵐知道被秦妙言給耍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霍玨她是真的從沒見過。
霍玨就算是不正常那段時間,也沒有如此敏感脆弱又愛哭過。
他受藥物影響,一張口,便是甜言蜜語,什麽破廉恥的話都說,閉上嘴,也滿心滿眼都是她。
穆晴嵐覺得這些天,她要被霍玨的淚水和蓬勃愛意溺斃了。
霍玨算是在這些天裡,將自己所有不為人知,不為外人道的想法、做法、全都說了個遍,做了個遍。
等到大夢初醒,霍玨整整在窗前枯坐一天。
但是穆晴嵐一碰他,他還下意識的眼睛泛紅,鼻子發酸,更多的是羞憤欲死。
不過兩個人的感情確實因此更上一層樓,仿佛又恢復到最初心動的那個時候。
畢竟這幾天破掉的廉恥是一輩子也補不回來的。
後遺症便是他們只是看一眼彼此,便覺得心驚肉跳,羞赧難言。
此刻他們一起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浮雲藍天,穆晴嵐手指在霍玨肩膀上輕輕戳了一下,霍玨便是一個激靈。
穆晴嵐“噗”地笑了。
她手指搓了搓霍玨臉蛋,自身後抱住他的脖子道:“羞什麽嘛,夫君。”
霍玨耳根無聲又紅了。
他微微偏頭,在穆晴嵐唇上蹭了下。
窗外暖風吹拂在兩個人周身,雪松院依舊是成婚之時的滿目紅綢,窗下的兩個紅燈籠撞在一起,發出輕輕響動,似是那日夫妻對拜碰在一起的額發。
時光爛漫,春意正濃。
他們的相守,才剛剛開始。
第62章 番外if線(他們都覺得車盈盈在癡人說夢)
“車盈盈, 你真以為那些北松山的仙君,把你當個玩意?”
“你要是跟了我,爺可以不娶小妾, 讓你一個人獨佔爺。”
一個癡肥的錦袍男子,用一雙縱欲過度的豆眼兒,瞪著一位手臂上挽著籮筐的嬌俏女子。
男子看著她的眼神透著一股子黏膩淫邪, 他是鎮上鎮長家的二少爺,名叫魏沐, 十二三就和丫鬟混一起去了。
現在瞧著面前這女子的柔韌腰身豐腴身材, 本能地眼睛發直。
他還沒弄過這樣的女子,那些丫頭都不敢正眼瞧他, 就算是說話也黏黏糊糊拉著調子, 不像這女子, 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牛糞。
因為這從來沒嘗試過的類型,魏沐的眼珠子要粘在面前女子身上了。
見女子不吭聲,他竟是又退讓一步,道:“你若是同我結親, 我把你母親父親都接過鎮子裡享福!”
“你就別惦記什麽北松山仙君了, 那些仙君眼高於頂目下無塵, 就算是一時搭理你, 也只是覺得你新鮮好玩。”
魏沐說到這裡,淫邪的小眼睛一眯, 問道:“你不會跟那些劍修有了什麽吧?”
魏沐一直在放臭屁,但是聽著他放屁的女子卻一點也不為所動。
她站在上風口,山風伴著野花的香味兒, 撫過她才在溪水裡面浸泡過的滾燙麵頰。
她看魏沐,就像是在看一條發瘋攔路的賴皮狗。
女子一雙眼睛生得黝黑, 個子高挑,身材曼妙,就是因為常年下地乾活,整個人都不怎麽精細,皮膚透著一股子被陽光疼愛過的蜜色。
渾身上下也沒有城鎮裡面大家小姐的精細,一動一靜乾脆利落,但是也透著股糙野的味道,像山上遍地盛開的小野花。
乍一看不起眼,湊近細瞧,才能發現開得多麽燦烈,且暗香自來,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鮮活和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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