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蔓芝神色微變。
而後,鄺野都待臥室裡。
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生活模式。
他抽煙,喝酒,熬夜,打遊戲,醉生夢死,誰都管不了。
大家都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大家也沒想到桑梨對鄺野的影響這麽大。
這段時間,范蔓芝仍舊在雲淩,韶雪音也在。
幾天后,韶雪音上樓去給鄺野送飯,男生打著遊戲,她把飯放下,柔聲喚他:
“阿野,吃點東西吧。”
男生慵懶坐在沙發上,打著遊戲,置若罔聞。
他一句話都不和她說。
自始至終,她只見過他眼裡裝著桑梨的樣子。
所有的溫柔,寵溺,偏愛,鄺野隻給了桑梨。
韶雪音看著男生從之前的不學無術、張揚不馴,到後來變得努力讀書,慢慢收起棱角,變得開朗愛笑,最後再到現在的放縱叛逆。
這所有的變化是因為誰,不言而喻。
把桑梨送走,韶雪音很開心。
可是看到鄺野在乎成這樣,她又嫉妒到心痛。
她指尖掐進掌心,“阿野,你就這麽在乎那個桑梨嗎?”
遊戲結束,鄺野握著手柄,黑眸直直盯著屏幕。
韶雪音忍不住抹黑:“我不理解,那個桑梨有什麽好的?她離開的態度那麽堅決,在前途和你之間她毅然決然選擇了前者,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對你根本沒有真心,就是在利用你,覺得你有錢……”
她話音未落,鄺野抬手猛地一把把端來的飯菜掀翻,瓷盤碎裂。
“啊!”
韶雪音嚇得大叫了聲後退。
鄺野面色冷沉陰鷙:
“你再敢說她一句?”
韶雪音大驚失色。
“滾出去。”
韶雪音紅著眼,氣得轉身離開。
鄺野掩下晦澀不明的眼。
就這樣每一天,他仍舊過著自甘墮落的生活。
不管是宋盛蘭、鄺明輝還是誰都勸不動他,鄺野仿佛再度回到了之前,甚至比之前更壞。
時間臨近開學,宋盛蘭看著兒子這樣,最為心痛:“小野,你還打算去雲大嗎?”
——“你想念雲淩大學,我還有什麽目標?”
——“鄺野,你是要和我一起考嗎?可是雲淩大學分數挺高的……”
——“老子不想談異地戀。”
——“桑梨,你不用回頭看我,只要朝你的目標堅定走去,我會竭盡全力跟上你。”
——“好,我們一起考雲大。”
曾經,他們許下同去雲大。
可是,桑梨反悔了。
他還有什麽向上掙扎的動力。
時間慢慢從八月到九月。
月初某個早上,聶聞來家裡找鄺野。
鄺野從倫敦回來的這段時間,聶聞每次過來都會陪著他打遊戲,鄺野什麽都不說,聶聞也不問。
走進臥室,房間裡彌漫著煙酒味,鄺野坐在床邊,又點上根煙,火光打亮他高挺的鼻梁和漆黑的瞳孔。
聶聞無語地打開窗簾,看到茶幾上零零散散的酒瓶,氣道:“鄺野,你他媽想把自己喝死?”
這人估計又是熬夜又是酗酒,體質再好能扛得住幾天?
聶聞知道鄺野現在愛玩的模樣和從前不同,這明明是頹廢墮落。
桑梨來了,治愈了他。
可是桑梨說走就走了,把他推下更深的黑暗。
聶聞看著好兄弟這樣,忍不住發火:“踏馬的不就失個戀嗎?!阿野你為了一個女的這樣值得?!你再喜歡桑梨又怎麽樣,她都走了,她就算有苦衷,她還是放棄了你,就代表她還是沒那麽喜歡你!”
聶聞爆炸煩躁:“而且她不單單是放棄了你,還放棄了我們這個六人幫,就是我們自己傻,根本就沒有真相,就算有所謂的真相,有什麽比你都重要?!”
鄺野冷眼看向他:“你說夠了麽?”
“我也是桑梨的朋友,我為什麽不能說?她把你弄成這樣,也不聯系我和張博陽,就連喻念念和呂玥都找不到她,這幾天不管我們怎麽給她發信息,她都不回,好像忘記了在雲淩的一切,她還不夠絕情?!”
“當時說好的友誼萬歲,咱們六人幫永遠不散,我們那天還約著一起去遊樂場,全他媽都是狗屁!假的!桑梨根本就沒把咱們放在心上!”
鄺野垂下眼,始終沉默。
聶聞煩躁地開了瓶酒,灌了下去。
他坐到鄺野旁邊,眼底猩紅:“阿野,你以前再怎麽愛玩,你都不是現在這麽頹廢的樣子,她把你害成這樣嗎,我這個兄弟心裡不難受嗎?”
鄺野半晌低啞開口:
“陪我打遊戲吧。”
聶聞偏開眼,深吸一口氣,末了隻好拿起手柄。
鄺野機械般打著遊戲,仿佛在麻痹著神經。
過了會兒,鄺野桌面的手機屏幕亮起。
上面跳出一個名字——
舒然。
鄺野拿起接起,誰知那頭傳來簡舒然崩潰的哭腔:
“阿野哥,怎麽辦,我哥出事了……”
如鼓重重敲擊耳膜。
幾秒後,聶聞只見鄺野起身去拿東西,對電話那頭道:“然然你別慌,我現在就趕去興泰,你先等救護車來……”
掛了電話,聶聞一臉懵:“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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