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吩咐,今天大老板的好友要過來,可不能因為這一人一狗出了岔子。
“你現在就喊……”舒映踩著細高跟而來,又豔又颯。
“舒,舒總?”工作人員臉色煞白,他闖禍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職工培訓教你狗眼看人的?”
舒映是俱樂部的大老板,久居高位,壓迫感信手拈來。
“不是,我……”工作人員擦了擦額前的冷汗,他朝初若織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原諒……”
“你主動離職……”
“算了……”初若織不想因為陌生人影響心情,拉了下舒映的胳膊。
舒映眸色還很凌厲,“再有下次……”
“沒有下次,舒總,我知道錯了。”
初若織牽著骨奶往裡面走,眼風掃了他一眼。
工作人員立馬側開身子讓道,臉上賠著討好的笑。
舒映給初若織拎包,解釋遲來的原因:“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俱樂部剛從歐洲那邊空運過來幾匹寶馬,待會你騎下。”
騎馬是初若織最愛的運動之一,聽到這話興奮起來:“好……”
第9章 高端的虐渣從不親自動手
總共有四人赴約。
大家都是從初高中認識的,從學生時代到跨入社會各行各業,純粹的友情沒變質,反而更深厚。
初若織今天出門早,骨奶還沒吃東西:“就餐區在哪?”
舒映吩咐一邊的工作人員:“去弄點寵物食用肉過來。”
“待會我們要騎馬……”周安歌已經開始戴護膝,“讓工作人員喂它吧,順便看著。”
在「自家的院子」裡,初若織還是很放心的,將牽引繩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給牛排就行,別喂它亂七八糟的東西,別亂碰它。”
“您放心……”
初若織騎了不到一個鍾的馬,得知骨奶被人打了,當即憂怒參半。
來匯報的人說,對方身份不好惹,她火速趕往事發現場。
骨奶被拴在室外草坪上,一個七八歲的女孩站在一旁捂臉哭泣,聲音清脆有穿透力。
一位木馬卷女子蹲在她面前,嫩芽綠的紗裙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她將手裡的細棍放在女孩手上,說了幾句話。
女孩將細棍砸在骨奶身上,起初還有點畏手畏腳,後面就放開了,樂此不疲。
木馬卷笑得雲淡風輕,無視骨奶無奈嗷叫。
這一幕刺痛了初若織的眼,她似箭般衝上去,將女孩手裡的細棍搶過來,女孩措不及防被帶倒在石頭路上,又嚎哭起來。
“你,你是誰?”
“我是狗的主人,為什麽打它?”
女孩身上好幾處摔破了皮,沁出血,木馬卷護著她,厲色道:“你的狗差點咬傷我妹妹。”
“我的狗不會輕易犯人,肯定是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木馬卷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
她妹妹看骨奶好看想摸,骨奶不樂意還吠她們,妹妹被嚇哭,就有了後面的教訓畫面。
木馬卷中氣十足地放狠話:“它嚇壞了我妹妹,我就是宰了它也不為過。”
“你算什麽玩意東西敢宰它?”初若織握著細棍的關節泛白,將細棍擲向她。
木馬卷尖叫抱頭,細棍斜插在她腳邊,她臉色刹那間變白,聲線發顫:“這事就這樣,我不追究行了吧?”
好友們鄙夷,真想上去教對方做人。
“這事的主動權不在你手上……”初若織被氣笑了,眼露寒芒,“給你兩個選擇,你妹怎麽打我的狗,你就雙倍打回去,打你自己也行;要麽,就去吃牢飯。”
“當我三歲小孩好騙嗎?局子是你家開的不成?”
木馬卷牽著妹妹要離開,卻被周安歌等人攔住。
木馬卷撂下狠話:“你們別後悔!”緊接著打了個電話出去。
好友們很確定,這木馬卷根本不是淨城名流圈的人,穿著一身名牌,性格孤傲又透著股小家子氣,倒像是……有錢人包養的。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救駕的是何暉。
準確來說,是何暉有個大項目在談,派特助過來處理。
特助是認識初若織的。
情人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看見特助言語裡對對方的敬重,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特助賠笑著讓初若織高抬貴手,並表示願意賠償損失和醫藥費。
“我像是缺錢的嗎?”初若織檢查著骨奶的身體,看沒皮肉傷松了口氣,“今天就算是何總來了我也這個態度,這狗在初家比我還受寵。難道,你想讓我爸跟何總乾架?”
這話信息量十足,木馬卷突然意識到自己惹大人物了。
她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求助地望向特助。
特助是何暉的心腹,無奈搖頭。
木馬卷舍不得打妹妹,巴掌只能落在自己臉上。
妹妹覺得姐姐被欺負了,恫嚇初若織:“我要告訴何叔叔,讓你們在淨城待不下去!”
木馬卷厲聲呵斥:“閉嘴……”
妹妹沒見過這麽凶的姐姐,嚇得哇哇大哭。
初若織正眼都沒瞧一眼,摟抱著骨奶不停撫摸安慰,很不滿掌摑的力度:“沒吃早飯?這力氣還不如你妹。”
巴掌聲成串,十分有節奏,清脆又悅耳。
木馬卷側著身子,屈辱與恨意從眼眶裡流下來,腦子裡盤旋著初若織離開前的兩句話:“打狗要看主人,這眼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