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寅城一家新開的花店。
舒映想到黨穆去年養的海棠花,還說今年要在院子裡種向日葵。
她停車進了花店。
花店的人喜歡推薦:“請問要送給誰呢?”
“未來老公,給我包一大束向日葵。”
老板娘愣了下,第一次聽說送花給男人的,但有生意哪有不做的理?
看著金燦燦的向日葵,乏味的生活似乎多了抹期待。
老板娘在包花時碎碎念,告訴她向日葵的兩個花語。
一個是沉默的愛。
舒映抱著花和泡芙在航天局附近等待。
等到日落西山,等到月上柳梢頭,等到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她沒帶傘,又擔心回車裡錯過黨穆,就擠在屋簷下躲雨。
不知為何,黨穆每次下班出來就下意識逡巡一圈。
淺白燈光下,身著魚尾裙的姑娘一下映入他眼簾。
一雙玉腿纖細白皙,引得無數行人側目。
舒映見了他,滿眼都是光,小跑著過去,將懷裡的東西給他。
黨穆撐著傘後退,不接:“無功不受祿。”
“黨穆,泡芙是我今天做的……”她仰頭望著他,淋著雨,秀發有些濕漉漉,像是森林的精靈。
再小心機地將手上的水泡露給他看,認真盯著他表情:“我弄了一上午,沒假手於人。”
男人身姿挺拔,依舊不動,神情冷淡。
舒映咬牙,打開蓋子,奶香味溢出,端到他面前小心討好:“你這麽晚下班,肯定餓了吧,嘗嘗?”
第250章 狗咬狗極其精彩!上門爭遺產
姑娘手指纖長白皙,燙出一個水泡很明顯。
黨穆視若無睹地移開視線,錯身要走:“不用了……”
“等一下……”舒映追上去。
保鏢見此,想上前驅趕,卻被黨穆掃了眼,隻得作罷。
舒映灑了幾顆泡芙,瞟了眼地面,沒注意到這小細節。
“這個向日葵送你。”
“誰會送男人花?”
“誰說男人不能收花?”
終於願意跟自己搭話了,好開心!
“你在見白境養的海棠花開了,很漂亮。我知道你還喜歡向日葵。”
旁邊有輛汽車駛過,強光照耀,她眯了眯眸:“所以我就到花店買了,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語嗎?”
黨穆當然知道,卻嘴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舒映的腿沒他長,穿著十厘米的高跟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並不好走。
偏偏男人想甩掉她,走得快。
沒辦法,舒映一手抱向日葵,一手抱泡芙桶,半走半小跑追著他。
那花語挺肉麻的,她有些難以啟齒。
雖然現在是大晚上,可黨穆帶了四個保鏢!
權衡利弊,她努力放下架子,強硬地將向日葵塞他懷裡:“你是我心之所向,我的心一直追隨著你。”
“向日葵只有太陽,可太陽卻有很多向日葵。”
“我取消訂婚了,你看新聞了嗎?我沒跟陸驚鴻發生什麽……”
“夠了!”黨穆卻像被蜜蜂蟄了般,將向日葵扔在地上。
他眼風似刀,睬著她:“我說了沒用,從離開見白境開始,我就不打算回頭了,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
舒映第一次被嚇到了,小肚腿發軟,崴了腳,泡芙灑了一地。
一個保鏢好心扶了她一下。
保鏢是個很會看眼色行事的群體。
之前四個猛漢腦子可是被槍頂著。
舒映目不轉睛望著他,秋水翦眸漸漸朦朧,嘴角顫抖不停:“黨穆……”
黨穆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氣,轉身大步離開。
一場小雨早已移走,月亮又冒出個輪廓,蒼穹點綴著幾顆黯淡星。
頭髮黏在臉上,舒映低頭掃了眼地上的向日葵,抬手抹了臉上些許雨水,瘸著腿回到車內。
有個母親牽著女兒經過。
“媽咪,這輛車在哭,它是不是受傷了?”女孩突然將耳朵貼在車窗上。
母親笑了聲:“車子怎麽會哭呢?走吧,爸爸在家煮好了飯等我們回去。”
女兒蹦蹦跳跳哦了聲。
嬉笑聲漸行漸遠。
許久,車子才發動引擎,徐徐離開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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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嬌的臉毀容了。
照完鏡子,她尋死覓活:“都是舒映那賤人,我要弄死嗚嗚……”
徐星星一把捂住她的嘴:“這裡是醫院,別亂說!”
焦嬌椎心飲泣,鹹鹹的淚水碰到傷口,疼得她哇哇大叫。
“哭也沒用,到時候咱們去整容,你不是嫌自己唇薄嗎,到時候趁機豐個唇。”
焦嬌看著徐星星臉上、脖子上、胳膊上的鞭印痕,又恨又心疼。
母女倆抱頭痛哭。
徐星星惦記著舒映的話,寧可錯殺也不願意放過,花錢跟著焦偉駿。
三天后,果然收到了焦偉駿去公寓裡看女傭,兩人還去買了嬰兒用品。
“這不要臉的小賤貨!”徐星星揚手摔爛桌上的花瓶。
她抓奸抓得雷厲風行,也不管什麽後果。
焦偉駿次日前腳剛離開公寓,後腳她就闖了進去。
連多余的廢話都不說,揪著對方的頭髮就往牆上砸。
她鬥不過舒映,還怕撕不過這只會以色侍人的外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