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公子哥?好面生。”
“不知道,撈的。”
“不知道你就帶……”初若織說到一半,才發現地上的男人渾身濕漉漉的,“你在海裡撈的?”
舒映點點頭:“他好像有苦衷,別說出去,安歌大嘴巴,我隻告訴了你一人。”
神秘兮兮的。
“剛才那兩批人在找他?”初若織覺得不可思議,“你竟然會關心陌生人的死活。”
以前有員工在舒映面前以死相逼,舒映眼神都沒多給一點。
舒映也覺得不可思議。
誰頂著住小奶狗一聲清靈純粹的姐姐?
沒錯,黨穆的眼神太純粹了,不含半分世俗。
這人仿佛生來就是謫仙,被人捧在雲端上瞻仰。
舒映跟初若織大眼瞪小眼,不知過了多久。
“這樣子容易感冒發燒,你確定不給他換一下衣服?”
“為什麽我換?”舒映瞬間警惕,油鹽不進道,“憑我沒結婚嗎?我不接受這理由。”
“你可以找個男的給他換。”
“他暈過去時說,別讓第二個人知道他在我這。”
初若織:“……”
所以為啥告訴她?
“阿映,我不方便看,就先走了啊,有事叫我。”
“哎你!我靠。”
門被關了……
舒映猶豫再三,開始解男人的襯衫扣子。
第一次解,解得兵荒馬亂,指尖打顫。
沒經驗呀!
地上的人睫毛微微顫動,睜眼就看見舒映這隻鹹豬手在他胸膛上摸。
摸摸摸,摸個不停!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落針可聞。
黨穆眼神迷離了會,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
舒映觸電般抽回手,立馬去倒了一杯水,遞到他唇邊。
黨穆:“為……什麽要給我水?”
“這電視劇上不都這麽演的,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水呢」,我先給你倒了杯。”
舒映似乎第一次感受到救人的快樂,為自己該死的大數據的睿智點讚。
黨穆:“我在海裡喝得很飽。”
第191章 他還是懂這個詞的;以身相許
“哦,是嗎?”
舒映好歹也是個上市集團的霸總。
霸總怎麽會犯低級錯誤呢?
她不動聲色將水杯放一邊,再抬眼時發現男人兩隻耳朵紅得滴血。
“真發燒了?”
黨穆將「燒」聽成了「騷」。
他還是懂這個詞的。
咻的一下子,一張白皙的臉像是烤熟的蝦。
燒得這麽快?舒映心下一驚,也不管什麽男女有別,直接用手背貼他額頭。
她第一次大發慈悲(美色昏頭)救了個弱唧唧的小奶狗,可別死在這裡。
有理也說不清呀。
兩人心裡的想法相差億萬光年。
黨穆快速思考一遍。
剛醒來,這個女人就解了他的衣裳,一直摸自己腹肌;
見他醒了,火速為他倒水,動作迅捷可見焦急;
繼而又說那種話、摸他的頭……體貼入微;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戀人才會做的事情!
他有些害羞地拉下她作亂的手,似乎難以啟齒卻不得不啟齒:
“比起發-騷,我更想知道,我和你各叫什麽名字?我們交往多久了還是結婚了?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才努力想了一會,腦袋就特別疼。
摸了摸後腦杓,掌心沁著血:“姐姐,我怎麽流血了?”
阿西吧!
別的都不記得,就記得姐姐這個詞?
“你真失憶還是演的?”舒映眸光一寒,揪住他一側衣領拉近,“你知道預謀欺騙我的人的下場嗎?”
“我沒騙你。”
他一臉無害,一雙眸子一塵不染,無比乾淨純粹。
舒映硬是說不出「將人扔進螞蟥缸」這種話。
這是哪個與世隔絕山旮旯養大的孩子?!
她抽了張紙巾擦乾手,撥了個電話命令:“過來……”
醫生拎著醫藥箱過來,給黨穆包扎好傷口:“我暫時無法確定他是否失憶,需要借助機器拍片查看。”
舒映翹著二郎腿警告:“今晚就當沒來過這,懂我的規矩?”
舒映還在校園時也是很正直的一個人。
踏入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圈後,她因為心軟差點連命都沒了。
這時她才發現,在還沒強大之前,她只能適應規矩。
等強大後,她的話便是規矩,恩威並施,別人也不敢肖想舒氏的商業版圖。
醫生點頭哈腰:“我今晚睡得很沉,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門關……
在室內還有外人在的情況下,舒映收起身上的戾氣。
這細微的變化連她本人都沒察覺出來。
她洗乾淨手,倒了杯溫開水坐在床上。
見黨穆靠過來,立馬厲聲製止:“給我停!想幹什麽?”
黨穆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服裝,連牌子都沒有;左腳穿著襪子,右腳啥也沒有。
再看看舒映,一語如軍令,這間臥室處處透著金錢的奢靡。
遊艇的冰山一角就如此,舒映是多有錢?
他有點自卑,聲音輕似霧:“難道……我是靠美色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