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美色上位也行,只要不是包養的就好,那地位太懸殊了。
“噗——”
舒映還沒咽下的開水噴了出來,咳嗽不止。
黨穆立馬上來給她拍背,動作特別溫柔,掌心也有了些溫度。
“別碰我,我們不熟……”舒映沒潔癖,但是,“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可你剛才一直摸我腹肌。”
舒映:“……”
她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有沒有其他傷,還有脫衣服時不小心起的摩擦。
解釋顯得欲蓋彌彰,算了,清者自清。
黨穆暗喜,隻當她剛才說氣話。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自己肯定老早就喜歡她了。
“姐姐,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嗓音清冽宛若薄荷,清清涼涼又帶著股磁性,有點小狼狗的初戀感。
自己就被這麽黏上了?舒映心煩意燥:“我叫舒映,你叫黨穆。”
黨穆品了會自己的名字,又問:“姐姐是哪兩個shuying?”
“舒服的舒,映日的映。”
“舒服的舒?從風既嫋嫋,映日頗離離的「映」?”
舒映耳根一熱,好好的詞從他嘴裡吐出來怎麽就變味了?
“是吧……”她語文很不好,壓根聽不懂黨穆這文縐縐的詩句,“我今晚第一次見你,從海裡撈的,我們沒關系。”
這不就有關系了!
“你是我救命恩人……”黨穆長得特白,卻不娘炮,骨子裡流淌著一股文人的溫雅氣息,俊容有些情竇初開,“姐姐,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第192章 不是純情是怕嚇到你;注意形象
舒映一寸寸打量他:“幾歲了?”
問出之後又意識到他失憶了,擺了擺手:“不需要……”
圈裡也有不少女性高管聚在一起玩樂,各類型的男性在一邊作陪。
但她潔身自好從不亂來,頂多欣賞一下臉蛋。
“我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了。”
“我知道你想報恩,但你硬塞只會給我添亂。”
談戀愛哪有搞事業香?
為了舒家的商業版圖,她以後要找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
黨穆宛若璀璨星河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可我隻認識你。”
“那可不關我的事。”
舒映脫鞋爬進被窩,見他可憐兮兮的,嘴巴不受控制說話:“明晚會到東區煙城,你可在那自行離開;或三日後回到淨城離開,只能二選一。”
“你最終去哪裡?”
舒映關了刺眼的床頭燈:“淨城……”
黨穆略作一番思考,多拖一天是一天:“我回淨城。”
“行……”舒映掖了掖被子,給初若織發了個沒事的後續進展消息,又跟黨穆說,“我睡床你睡沙發。”
黨穆哦了聲,表示想洗澡。
舒映指了個方向:“別讓傷口碰水。”
黨穆牙齒白且整齊,笑起來宛若明朗書生:“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嗯,怕你死了連累我。”
黨穆:“……”
舒映差不多進入夢鄉時,浴室又傳來一聲聲「姐姐」。
舒映將腦袋鑽進被窩裡,男人的呼喚聲更大,像海上的魔音。
不生氣,生氣使人變老……憋不住了!
“乾!什!麽!”
隔壁的周安歌倏然睜開眼,搖著身側人的胳膊:“地震了?織織快醒醒。”
初若織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房子沒塌,你做噩夢了?”
剛才明明聽見了呐喊聲,周安歌隻當是驚悚片的效果:“是吧……”
隔壁……
黨穆從浴室裡探出纏著紗布的腦袋:“我沒衣服穿。”
“不是有浴袍?”
“我總不可能一直穿那個吧?而且要是睡到半夜松了腰系帶……”
舒映回味過來,摸著下巴咂嘴:“你還挺純情的呀。”
“我怕嚇到你。”
舒映咬牙,故意去衣櫃翻了條彈性十足的睡裙,扔向他:“這裡只有女裝。”
黨穆接住拋來的衣服,道了謝,回浴室將身上的水珠擦拭乾淨,發現裙子裡麵包著一條蕾絲內褲:“……”
穿吧,總不能晃著出去。
他試穿了一下,在腿彎處提不起來,勒得慌。
只能真空出來了。
臥室裡吹著空調,黨穆很不自在,壓著裙擺去了沙發。
舒映特有錢,沙發都跟床那麽大,抱枕的形狀高底各不相同。
黨穆躺在上面宛若置身雲端。
他雖失憶,但身體有一些本能反應,以前肯定沒睡過這麽舒適的床或沙發。
熄燈後,伸手不見五指。
他轉了個身,仰頭望向床的方向,思索著自己為什麽會在海裡受傷,身份是什麽……
腦子裡閃過幾幅畫面,舒映用救生圈將他撈起來。
你我登船,送命或尋歡。
“嘶……”他指尖按壓著太陽穴,想得腦疼。
⚹
翌日,耀光從窗外灑進來,浮塵躍動。
舒映洗漱完正準備換衣服,余光瞥見兩條白。
黨穆睡在沙發上,薄毛毯蓋在勁瘦的腰間,露在外面的一雙腿又直又白,肌理均稱有力量。
這腿放在面前,誰比誰自行慚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