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方章歎道,“但是葵葵,南半球現在是夏天。”
“那我們去買夏天的衣服。”我說。
“不用。”方章搖搖頭,“就這樣,多陪陪我,好嗎?”
我心一軟,抬頭親親他的下巴,說:“那我把自己的信息素香水送給你好不好。”
我覺得這真是個好注意,香水又不分冬夏,可以隨時穿戴於身。
“在二樓,你等我一下哦。”說著我便從方章懷裡跳起,一溜煙地跑到二樓調香室,又一溜煙地跑回來,把香水瓶塞到方章手心。
“記得用。”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方章抬手親了親香水瓶,又親親我的鼻尖。
“我會的。”他說。
“明天我能去送你嗎?”我問。
“恐怕不行。”他搖頭道。
好吧,看來他們的行程也是保密的。
“那……”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紅著臉要求,“你今晚……留在這兒吧。”
“葵葵。”方章不讚同地看著我。
“你不是說什麽補償都可以嗎?”我理直氣壯道。
“我怕我會忍不住。”他歎息道。
我心虛地別開眼睛:“所以、所以這才是懲罰嘛。”
“我要你跟我一起睡,可以親我、抱我,把未來幾天都聽不到的情話在我耳邊一次性地說給我聽,但是不許做其他的事。”我越說臉越紅,卻繼續振振有辭,“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
“葵葵,你這懲罰……”方章苦笑,“堪比酷刑。”
我伸手戳戳他的胸膛:“那你認不認罰?”
“認。”方章認輸般再次擁我入懷,“怎麽舍得不認。”
第54章 🔒相擁而眠
三樓最不缺的就是生活用品, 方章留宿在這裡根本不需要添置東西,但是……
“這裡沒有適合你的睡衣誒。”我扒著儲物間的門框看他,“不然你裸睡?”
方章哭笑不得地點了點我的腦袋:“放過我吧。”
“明天早上五點鍾的飛機,我還得回去收拾東西, 所以凌晨就得離開。”方章笑著說, “我想我不用睡。”
“怪不得你答應得這麽爽快。”我猶豫了一會兒, “不然……你回去休息吧?”
我並不舍得讓他出發前還睡不飽。
方章卻說:“我也想和你多相處一點時間。要很多天不能見你, 我也會想念。”
我慢騰騰地蹭過去摟住他的腰:“那我陪你到凌晨。”
“不行,你要好好睡覺。”他說, “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不能熬夜,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嗎?”
自從上次溺水事故之後,方章就很看重我的睡眠狀況, 甚至幾乎把我的睡眠質量放到了重要性第一名的位置,其他任何事都要給我的睡眠讓路。
所以說那次游泳池事件還是給他留下了一些後怕吧,我心裡一暖,摟他摟得更緊了:“好。但是你要記得早點回來。”
我們膩膩乎乎地靠在一塊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天, 從天文氣象聊到明天吃啥, 從專業知識聊到洋蔥要怎麽切才不辣眼,時間剛過十點半, 就被方章催去睡。
我去洗漱換了睡衣, 牽著方章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
夜深人靜, 孤A寡O共處一室,嘿嘿。
方章是第一次進我的房間, 也不亂看, 視線只在我身上。
“和我一起睡誒, 緊不緊張?”我笑著問他。
方章耳廓泛著粉色,卻說:“那次在醫院就陪你睡過了。你睡相很好。”
其實並沒有很好,我還記得那天自己有做噩夢,醒來看到他在才安心下來繼續睡過去,總不能指望一個做噩夢的人睡相也很恬淡安靜,只是那天他可能太過耗費心神,沒有注意到。
我乖乖坐進被子裡,對著方章拍了拍床沿:“來呀。”
他坐到我身邊來,問:“你這裡有什麽書麽,我現場哄睡好不好?”
我摟上他的脖頸:“不要,人都在身邊了。我不只要你的聲音了,我還要其他的。”
“自己來拿。”他含笑道。
得到允準,我緩緩向他挨近。
我用唇去確認他的存在,從光潔的額頭到深邃的眉目,從挺直的鼻梁到堅毅的下巴,然後抿去他唇間的歎息。
一觸即分,我與他鼻尖相抵,說:“我想聞你的信息素。”
已經打過招呼,我便不等他反應就揭開了他後頸上的阻隔貼,側首吻了過去。
我與他相貼,能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瞬間收縮。
“葵葵,你太懂得怎麽折磨人了。”他抬手撥開我的下巴,“心疼心疼我,嗯?”
然而我隻想任性。
再次吻了吻他的腺體,信息素釋放得更加濃鬱了,我趴在他肩頭徜徉在香海之中,並不對他的掙扎作理會。
他終於忍不住,大手掰過我的臉,試探性地在我的唇角吻了兩下,見我並不作回應,才轉而壓迫向我的唇峰。
意識在信息素香海中迷蒙,我感受到他的力道漸重,緊貼變輕含,輕含變咬磨,唇舌相戲,纏綿無章。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深吻,逐漸逐漸,軀乾都要戰栗,靈魂都要破體高歌。
他依然克制,但這克制抵不過未來幾天都將無法見面的思念,抵不過相愛之人對彼此的渴望。因此這克制反倒更顯得像是掙扎,在理智與情感的戰鬥中,這次好像是感情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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