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青連忙起身,接過她手中的捧花。老師對她溫和祝福,蘇見青說謝謝。
道別後,她走到無人的角落,取出裡面的一張卡片,展開看到上面他親手寫的幾個字:
【祝:畢業快樂,前程似錦。祁正寒。】
她微微一笑,再次著眼於卡片之下的花束。
這是一束香檳色的玫瑰,很美,卻並沒有讓她感動。
蘇見青把卡放入口袋,她離開房間,穿過走廊上擁擠的人群,最終將那捧玫瑰隨意放置在風口。
有人好奇看向她,但蘇見青隻往前走,不再回頭。
她沒有參與學校的聚餐,因為祁正寒命人接她回家。她進他的家中,看他精疲力盡坐在沙發上抽煙。
剛剛下班,還沒有來得及換衣,他看著蘇見青過來,眯起眼睛,神色淡淡。直到她走到跟前,祁正寒才把煙掐滅掉。
“花兒呢?”他懶散地問。
“扔掉了。”她如實回答。
祁正寒的眼神意味不明,像在思索,視線由她的臉往下,挪到她熱褲之下雪白細瘦的雙腿。
煙味還沒散盡,壟作一團,嗆得她咳嗽一聲。
“不喜歡?”祁正寒又問。
“不喜歡玫瑰。”她在他的身側坐下,語氣冰冷。
他笑一聲,掐她的臉:“真夠挑的,這天兒我上哪兒給你弄櫻花去。”
蘇見青說:“我不是想要櫻花,我是討厭玫瑰。”用眼神問他:明白了沒?
祁正寒沉吟,然後抱著後腦杓往後躺,聲音不鹹不淡:“行,下次送別的。”他對女孩是真的有耐心。
片刻,他轉移話題:“劇本看了?”
蘇見青從背包裡取出她剛才在車上研究的劇本,展開給他看她做得多麽認真的筆記,祁正寒不在意這個,隻很敷衍地應了一聲,問了句:“有沒有吻戲?”
“沒有。”蘇見青搖頭,“不過有床戲——哦,嚴格來說不是床戲,是在車上。”
他抬了一下眉毛,指著她膝蓋上的劇本,語氣輕揚:“哪兒呢,翻我看看。”
蘇見青給他翻到床戲的那一頁,說實話她剛剛看到的時候也有幾分訝異。因為場面被編劇描述得很香豔,她用指腹點在那一行字上,給祁正寒看。
他舉起這打紙,認真讀了起來。
一排字兒,總結起來就是:車.震。
“還真有,”祁正寒勾了下唇角,輕蔑一笑:“落了一條沒刪乾淨。這陸培文怎麽回事兒,辦事不周啊。”
怪不得她手裡的內容這麽清水,明明是一部愛情電影。蘇見青恍然:“你又改劇本。”
祁正寒將手裡的紙拋到前面桌上,掀起一陣微風。他懶懶開口道:“刪些沒必要的情節而已,誰要看你跟一個叔叔親熱。實在是影響我的票房。”
他口中的叔叔是這部戲的男主角,是一名年近四十的演員。
祁正寒眼睛含笑看著蘇見青,不懷好意的神色,壓低了聲音慢慢悠悠說:“更何況,我倆都沒在車上辦過,還能讓別的男人超我的車?”
蘇見青也是個不怕死的,看著祁正寒的臉,認真地接他的茬:“車上怎麽了?更爽一點嗎?”
他笑得淺淡,一顆一顆解開襯衫扣子。而後起身,蘇見青還沒來得及問他做什麽,下一秒就被他拎了起來,扛到肩膀上。
聽見他說:“爽不爽試試就知道。”
蘇見青大呼救命:“天啊!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整個大房子除了他們二人,裡裡外外也只有一個澆花的阿姨在,看起來是他專門請來打理花草的園丁。
聽見蘇見青的呼救,阿姨真當回事地抬起頭來。看到自家老板扛了個姑娘往外走,犯了難,救還是不救?
祁正寒笑起來。他拍了一下蘇見青的臀,配合地露出獠牙,凶狠地說:“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阿姨怔怔地望著他們。這是什麽新型情趣?她挪開眼去,算了,還是繼續澆花吧。
作者有話說:
這章的歌是《天涯歌女》
霸王營養液只能感謝一周的qaq如果早期有寶子投了,一道謝過
第25章 [V]
昏黑的夜,纏綿的身影,綿長的呼吸。一切靜止下來,蘇見青靜臥在祁正寒的胸口,她的衣服已經不知道掉落到哪裡,但覺上身光裸,汗液膠凝,車廂裡空調的冷風加速抽走體溫。
蘇見青不由打了個寒噤。
祁正寒把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並未完全蓋住她的香肩,粉白的體膚,薄脆的骨骼,被他握在掌下。
他斂眸仔細看她微垂的眼。
祁正寒覺得見青是很養眼的。他的審美很固定,且偏離大眾化取向。大眼尖下巴的女人固然是美,卻並不會提起他的興趣。她們適合吸引觀眾。
他喜歡眉眼清淡,隱隱倔強,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蘇見青的長相將這一種類型發揮到極致。死死地吃住他。
清冷的相貌,難捧是難捧,但他萬分樂意。
祁正寒打量她時,蘇見青也感受著他的心跳,心猿意馬。
他的技術很好,每做一次就會加深一點愛意。這多危險。
蘇見青的手輕輕覆在他的側腰。像在擁抱他,卻是有意去觸碰他的紋身。
已經習慣了,就不會那樣敏感在意。甚至有時,它會在她將要沉溺時,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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