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響亮地喊出她的名字:“蘇見青!老漂亮咧哇!!”
她不好意思地捧著臉笑起來。
沒一會兒,他打完電話回來,說笑語氣:“完了,上回跟老太太開了個玩笑,她好像當真了,怎麽辦?”
“什麽玩笑?”蘇見青問。
祁正寒掀開被子坐進來,手掌熟練地探進她的衣服:“說娶你的事兒。”
蘇見青臉側到另一邊躺下,輕聲道:“那你就告訴她你是開玩笑的。”
他動作停下,陷入了那麽四五秒鍾的沉默,最終,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身上——“行,我跟她說。”
蘇見青在祁正寒家裡住到了正月底,她新買的那套小公寓都快長蛛網了。然而沒有什麽能阻止熱戀期的人形影不離。祁正寒希望他們不要分開,各種意義上的。
幾天后,他弄回來一隻布偶小貓,對她解釋說:“朋友家裡大貓生的,非說要送我一隻。”
貓咪小到伏在他的掌心都恰恰好,像一團小毛球。
蘇見青好奇湊過去看,戳戳她的滿背。
祁正寒悠悠說:“本來沒打算要,我一看它照片,這小臉兒,這小脾氣,怎麽跟我們家見青一模一樣。”
他說著便撥開小貓的臉讓她看,睡覺被弄醒的貓貓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嗷嗷叫著宣泄不快。
他笑著,問她:“是不是一模一樣?”
碩大的藍瞳無辜地看著她,見青頓時母愛泛濫,揪著小貓玩了起來。沒有理會他的意有所指。半晌才問:“她有沒有名字?”
“叫小青。”
蘇見青愣了下,看他:“你取的嗎?”
祁正寒淡淡笑著看她,嗯了聲:“就當咱養一閨女,好不好。”
她靦腆地笑,低頭擼貓:“無聊。”
貓貓從爸爸手裡被拐走,蘇見青對她愛不釋手的:“她好可愛,可以給我帶去拍戲嗎?”她已經提前和他知會過,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去南方進組拍戲。
祁正寒說:“不行,別跟我爭。”
蘇見青疑惑看他。
他懶洋洋道:“娘兒倆都不在,你叫我怎麽活?”
她背過身去,笑說:“管你怎麽活,我說了算。”
這一天,餐桌上的菜肴都是他親手做的,有辣子雞、肉末茄子、春筍炒肉片,還有一道菜湯。飯後,蘇見青抱著貓寶寶走到花園的吊床上,曬著太陽,身體暖烘烘的。
祁正寒與她擠到一起,輕擁著她。
又是一年三月,草長鶯飛,鳥語花香。蘇見青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睡在他的懷裡,做的一定是美夢。
作者有話說:
第38章 [V]
三月京城,早櫻盛開。很幸運,今年有祁正寒陪伴身側,與她一同賞花。蘇見青乘坐他的豪車來到校園,第一次開啟這樣的入場方式,還有幾分不適應。她想到晴朗的天氣應該會有許多遊人,提議說將車停在隱蔽之處,他們可以一同走過去,而身旁的貴公子只是閑閑地應了聲:“不用。”
很快,蘇見青得知他說不用的原因,祁正寒在山底下拉了警戒線,沒讓多余的人上來賞花。
蘇見青對此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你真的很獨.裁。”
他一邊牽著她往上面走一邊回頭看她,笑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管理它是我的權利。”
她細細品他這句話,竟然每一個字都讓人無法反駁。權利,真是一個高貴且誘人的詞匯。
蘇見青穿了一件淡淡粉色的雪紡襯衫與綴著印花的裙擺,她站到花下。
“花仙子。”他輕挑眉梢,給她美好的評價。
一架秋千在花叢中,是為她拉的。蘇見青臣服於這簡單又美好的浪漫,她高興地落座,晃了晃腿,聲音輕輕淺淺,唱起了歌。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間。”
祁正寒站在不遠處,他沒有注意到肩頭落了一串低矮的花枝。隻靜靜地看著見青。
男人臉上的笑容從寵溺欣喜轉而變為一種漫長的審視,含著淡淡溫情。
她很年輕,還在“有情飲水飽”的年紀。她的身上不諳世事的可貴是他竭力想要留住的東西。而他漸漸也發現,對她的喜愛與保護欲也在不停變質。
至於變成了什麽樣的狀態,似乎還並不明確。他隻覺得,每一天都變得對她更為在意。
祁正寒並沒有告訴外婆,那個念頭是開玩笑的。
他也沒有告訴見青,有時與她獨處,他可以感受到親人閑坐,燈火可親的溫暖。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亂花漸欲迷人眼。春天是迷幻的。
祁正寒旋即收回想法。
蘇見青起身衝他走過來,笑一笑說:“怎麽不說話了,祁先生被我的歌聲迷暈了嗎?”
他輕輕牽起嘴角,點頭說:“是。”
她伸手替他撣去肩頭飛花,又替他拍一拍後背:“身上都是花,要招蝴蝶了。”
祁正寒往旁邊撤退,躲開身側的花枝。
蘇見青突發奇想:“我們在這裡合影好不好?”
祁正寒不反對:“我叫老何上來。”
兩分鍾後,他們站在樹下,請求老何為其拍照。
祁正寒穿白色襯衫與西褲,他不系領帶時習慣性地解開幾顆扣子,手插在褲兜裡,姿態有些微的懶散,身子往蘇見青的方向微妙地側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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