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有些不解地看他的手,“怎麽了?”
趙爵晃了晃手,“你猜?”
白燁沉默大概三秒鍾,問,“變異了?”
趙爵斜了他一眼,不跟他囉嗦,繼續吃巧克力。
白馳怕白燁誤會,剛才他打聽了一下大概知道了經過,就悄悄跟白燁講。
白燁眉頭微微一動,乾笑了一聲,“短命?”
白馳眨眨眼。
白燁拖過來一張椅子坐下,道,“那算命的是半桶水吧,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麽?”
趙爵又飛了個眼刀給他。
張禹抬眼看了看這邊,無奈又低頭繼續看畫像,都怪他咯行了吧……他的確是半桶水。
白玉堂瞧展昭,那意思——你幾歲啊,還用這招?還是趁機砍趙爵?
展昭眨眨眼,裝作沒看見,拿出白玉堂的刀來觀賞,眾人都覺得最近展昭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精神掌控能力似乎又上了個台階。
“你在哪裡見過他?”白玉堂問張禹,決定還是正經事要緊。
張禹伸手摸出手機,開始翻找照片,最後找出一張,將手機擺到桌子上。
眾人湊過去看,就見這張照片裡有小半個院子,院子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那死神的裝扮,他露出大半個身子,似乎正在朝門裡張望。手機照片像素有限,而且拍的還稍微有一點晃,但還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人的存在。
“哇……”蔣平忍不住喊,“鬼片啊!”
白馳也點頭,好嚇人!
“同一個人!”公孫激動了,“我看到的也是他!”
張禹卻很在意地問公孫,“你確定他是人麽?”
公孫微微一愣。
白玉堂皺眉,“有懷疑他不是人的理由麽?”
張禹找了張椅子坐下,大概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就開始說,“我經常參加一些葬禮給人做法事,我在幾個人的葬禮上看到他出現過。最開始的時候真是超級震驚,但是後來莫名就會有點期待,我很想找出他出現的理由,不過總是找不到,他在我很期待的時候往往不會出現,但是當我沒什麽心理準備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每次他都是在葬禮舉辦地點的附近,不是在門口就是在窗口,就這麽遠遠地看一眼,等我想仔細看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眾人面面相覷——突然消失這一點跟公孫描述得很像,公孫那個案子,那人也是突然出現之後消失。
白玉堂問,“你不覺得奇怪?沒調查過?”
“我特地調查過,畢竟是很詭異的事。”張禹十分在意地說,“而且很妙的是每次只有我能看見,別人都沒看見過……我還真以為是祖上給我遺傳了什麽陰陽眼之類可以讓我看見鬼神,直到我竟然能用手機拍下他的照片,這應該說明了他根本不是鬼神吧。”
“你是怎麽拍下來的?”白玉堂好奇。
“這個真是巧,那天我正在打電話,他就突然出現了。”張禹到,“我就趁機拍了一張,沒想到還真就照到了。”
“他出現的那些人的葬禮,有什麽特點沒有?”展昭問。
“那些葬禮就是很普通的葬禮,款式花樣繁多,信仰也不同,有的信佛有的信耶穌,有的什麽都不信。”張禹皺眉,“死法也各式各樣的,如果說唯一的共同點的話,那就是……黑色的蝴蝶。”
眾人都一愣。
“什麽黑色的蝴蝶?”展昭好奇。
“在喪葬習俗上有一種傳說,幾乎各國都有,就是人死了之後,靈魂會化成黑色的蝶或者蛾來見家人最後一面,等它飛走的時候,死者的靈魂也跟著離開了。”張禹道。
“那是因為屍體溫度以及氣味的緣故吧。”公孫道以一個法醫的角度說。
“我明白,當然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張禹點頭,“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多見,你們要這樣想,有些事情是因為累積了一定的量才變成真的的。比如說一百個人死,有一個的屍體旁邊出現了黑色的蛾子,每天全球要死多少人?累積成一定的量,自然就會成為一種傳說。可單純從概率上說,死一百個人很容易就有一個的屍體旁邊落下某種昆蟲,也許是蹲著貓,又或許家裡人晚上做夢夢到死者回魂。”
展昭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說,屍體附近偶爾出現黑色的蝴蝶或者蛾是正常的現象,但是每次這個死神出現的時候都有黑色的蝴蝶出現,這就是反常現象。”
張禹打了個響指指指展昭,“跟聰明人交流就是省力啊,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確定是蝴蝶還是蛾?”公孫問。
“嗯,又不太像是普通的蝴蝶,但是也不像蛾子那樣滿身毛,很漂亮的生物。”張禹拿了紙筆給眾人畫了一下,“因為一直停在屍體上,所以我也不好拿出手機對著屍體拍照?不說家屬不開心,這也是我們這行的大忌。”
眾人都點頭表示理解。
張禹畫了好一會兒,又形容了一下,眾人都看小白馳。
作為熱愛自然的小百科全書,白馳看了一會兒,說,“Night Butterfly。”
“黑夜蝶?”眾人倒是頭一次聽說。
“確切地說是褐端黑陰蝶。”白馳道,“這種蝴蝶幾乎是全黑的,特別是翅膀的正中間像天鵝絨一樣黑得發亮,翅膀周圍的褐色接近暗金,相當華美,大概5-6厘米大,翅膀呈現不規則形狀,晚上飛的話幾乎和黑夜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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