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純黑的,越往翅膀的地方越是泛著暗金,我平時根本沒見過這種蝴蝶。”張禹道,“應該是稀有品種吧,不過家屬看到這蝴蝶都非常開心。”
眾人都摸了摸下巴。
公孫打電話給陳寅,詳細地詢問了一下這蝴蝶的信息。
陳寅告訴眾人,這種褐端黑陰蝶是比較少見的品種,產於熱帶的南美。黑陰蝶十分神秘,動物學家對它幼蟲的情況幾乎不得而知,所以陳寅能給出的線索也有限。而說到養蝴蝶陳寅倒是能幫忙,說蝴蝶還是不難養的,他可以介紹幾個喜歡養蝴蝶的朋友給眾人認識,不過有蟲子恐懼症和密集恐懼症的最好還是不要去,畢竟,蝴蝶在變成蝴蝶之前基本都是蟲子的純在狀態,而且還是比較惡心的蟲子樣子。
眾人下意識地去看白玉堂,果然,白隊長眉頭都皺起來了,白玉堂最討厭的東西排名首位的估計就是各種蟲子。
展昭拜托陳寅幫忙查一下,陳寅自然一口答應。
眾人掛了電話,再回到那張死神圖上。
白玉堂不解地問張禹,“這蝴蝶後來怎麽樣了?”
“每次都是天黑了就飛走,這種蝴蝶一飛入黑夜就不見了,根本抓不住。”張禹一攤手。
白玉堂看了看蔣平。
蔣平拿了張紙過來,讓張禹詳細回憶一下看到那死神出沒的時間和地點。只要有時間地點,現在這個時代,總能找出一兩處監控,雖然大海撈針,但有電腦幫忙撈,沒準能有點線索。
這邊張禹抓耳撓腮想時間地點。
那邊,展昭回頭看了看。
就見一直挺“聒噪”的趙爵,拿著巧克力罐子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說起蝴蝶……”白燁突然抬頭,對趙爵說。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趙爵的手機突然響了……“鐺啷啷~”輕輕巧巧的一聲短信音,似乎是風鈴晃了兩晃的聲響。
趙爵微微一愣。
這反應頗為微妙,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見了,又對視了一眼。
趙爵手機短信的聲音都是不同的,他也挺閑,每一個人的短信音都有區別的,比如說展昭的短信提示音是貓叫,白玉堂的提示音是小老虎的叫聲,還是他特地跑去動物園錄的,包拯的短信提示音是臘腸狗的叫聲,展啟天是金毛、白允文是哈士奇,也不知道他怎麽分辨出來不同的。而白燁的最特別……是風聲。
這次的聲音似乎是瓷的風鈴聲,很輕,但是也很好聽。
趙爵打了個愣神才伸手去掏手機,順便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白燁一眼。
白燁剝著一個桔子,慢悠悠道,“我剛才在朝九家附近碰到她了。”
眾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特別是展昭,好奇問白玉堂,“碰到誰了?”
白玉堂想了想,大概是指那個帶著大丹犬的女人。
這時,趙爵已經點開了短信,看了一眼,伸手摸下巴……
只是他手還沒碰到下巴,白燁幫他擋住了。
趙爵回神,才發現自己伸起來的是受傷那隻手。
趙爵突然笑了,盯著自己的手看,邊道,“也是有人在優雅地養蝴蝶的,她會突然出現,沒準有關系。”
SCI眾人都好奇地看著趙爵,那意思——誰?
趙爵挑起一邊嘴角,開口,“女兒!”
“噗……”
趙爵一句話,白馳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其他人手裡的東西也都掉了,展昭驚得睜大了眼睛,連白玉堂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公孫張大了嘴晃白錦堂,白錦堂也很困惑,沒聽過趙爵有個女兒啊,他結婚了?
“什麽情況?”趙禎也好奇,他算輩分呢,趙爵的女兒豈不是自己的堂姐或者堂妹?
白燁無語地說,“不是親的。”
眾人松了口氣,隨後又好奇,“乾女兒?趙爵不像是會收乾女兒的樣子啊。”
於是又一起看白燁。
白燁無語,良久,憋出一句,“乾的也不算……”
眾人歪頭,更加困惑。
趙爵則是站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窗看S市燈火輝煌的華麗夜景,自言自語地說,“人就是奇怪啊,有些人明明什麽都好,可就是喜歡不起來。有些人什麽都不好,卻討人喜歡……”
白玉堂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個女人的樣子,她的歲數,的確不太可能是趙爵的女兒,但是尤金說在等的,應該就是她,什麽來頭呢?
白玉堂正走神,就聽展昭突然問,“那個死神出現,這種黑陰蝶也出現,究竟是人跟著蝴蝶,還是蝴蝶跟著人?”
眾人都抬頭看展昭。
張禹托著下巴道,“那些喪事都很普通,辦完之後也沒發生其他事……難道那死神是個蝴蝶愛好者?”
“可為什麽南美洲的稀有蝴蝶會出現在普通的葬禮上?”白玉堂問。
“隊長……”
這時,跑去查資料的蔣平突然喊了起來,由於他蹦起來的動作有些猛,轉椅都被撞開了好遠。
蔣平拿著張單子跑過來,“張禹提供了的好幾個葬禮,我查了一下,其中一個竟然就是三個死者之一的那個女學生。”
眾人都一愣,隨後刷拉一起轉臉看張禹。
張禹也摸下巴,“這麽巧……”
眾人都忍不住皺眉,這三起連環殺人案,和公孫十年前那件案子,到了這個奇妙的點上,竟然聯系起來了……一個詭異的死神和一種稀有的蝴蝶,究竟什麽聯系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