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陸隊口中的脫敏治療嗎???”劉夏嚇得傘都掉了,“他媽的潤物這麽細無聲的嗎???”
何子殊:“……”
風一吹,劉夏打了個噴嚏。
何子殊怕人凍感冒了,連忙道:“趕緊進去,洗個澡,記得吹乾頭髮再睡覺。”
“知道了,”劉夏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悶,斟酌了好久,還是開了口:“子殊,陸隊其實對你很好。”
“就當是為了APEX,也為了你心裡那個人,咱們再等等,好不好。”
何子殊聞言一怔。
默了好一會兒,下了床,貼著床沿走了幾步,停在及膝的櫃子前。
俯身,伸手,把煙和那枚戒指攏在手心。
輕輕摩挲兩下之後,笑著把它們放進了最下格的櫃子裡。
“好。”
何子殊從來不是一個得失心重的人,所以當白英給了他電影邀約的時候。
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能憑這個得到什麽,而是會不會給白英帶來麻煩。
他學著演戲,認真聽課,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不敷衍,不潦草,能做到幾分,就做到幾分。
偶爾林佳安她們還會勸一句,說不需要太拚命。
可何子殊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但在今天,他找到了。
答案是他自己。
也是陸瑾沉。
哪個多一點,哪個少一點,不重要了。
陸瑾沉喜歡他或者不喜歡他,也不重要了。
他得讓自己走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直到可以毫無顧忌張開手,擁抱他的時候。
何子殊後知後覺到白英的用意。
的確是手把手教著他轉型。
卻也不止於此。
之後幾天,林佳安和白英商量過後,直接讓何子殊住在了白英家裡。
一來,不用耗費精力來回。
二來,也為了避免陸瑾沉再一次“順道接人”。
白英明顯感覺到何子殊不一樣了。
她一直覺得,何子殊就像是一張白紙。
沒有字文,所以擁有無限可能性。
可原先的時候,邊角總帶了些褶皺。
光亮找不到的地方,便嵌著點涼。
可現在,白紙鋪平了。
她看著認真看書的何子殊,笑說:“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呀?這麽開心。”
何子殊抬起頭來,笑得眉眼彎彎:“沒有,就想跟著老師好好學習。”
白英點了點頭:“那要給你送份禮物才行。”
何子殊以為白英只是隨口一說,可誰知,當他收到禮物的時候。
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這禮物是一個人。
梁也。
白英的老師。
在論資排輩的電影圈,金字塔塔尖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劉夏:陸隊真是說的太好了。
陸瑾沉:其實就是忍不住。
第42章 晚安吻
何子殊見到梁也的時候,極度震驚之下,甚至不知道該開口喊什麽。
哪怕是一句通用的“老師”,和梁也在圈中的地位比起來,也覺得淺了。
畢竟梁也是白英的老師,而他也算白英半個學生。
若是按以前的規矩算,他應該喊一聲“太師父”、“師祖”才對。
可白英教他,和梁老教他,這其中差的,不只是輩分這麽簡單。
何子殊不敢亂攀關系,最後只是深深鞠了一個躬,恭恭敬敬喊了一聲“梁老”。
梁也應聲,點了點頭,進屋。
別墅右側有一間茶室,窗外一片裝飾用的翠竹和枯木山水,環境格外清幽。
白英就坐在茶室的藤椅上,剛備好茶具,正夾著品茗杯,用滾水衝燙。
聽到腳步聲,她也沒抬頭,語氣輕快:“什麽紅茶也忘了,祁門香還是滇紅來著?別人送的。”
“上回不是說香氣還可以嗎,還剩了小半,剛好今天都喝喝完,免得受潮。”
梁也慢騰騰摘圍巾和帽子,一邊回:“不會喝就不要收,好東西就放哪裡浪費。”
“沒浪費啊,這不都泡上了嗎?”白英笑了笑:“最後下了您肚子,不浪費不浪費。”
梁也嗤了一聲,輕車熟路坐上了主座。
何子殊在一旁看得新奇。
他沒想到白英和梁老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畢竟他之前把白英所有紀錄、訪談,都過了一遍。
只要話題談到梁老,都離不開“知遇之恩”幾個字
態度也是畢恭畢敬。
和現在拉家常的模樣截然不同。
何子殊在茶室門口站了會兒,就聽到白英說:“杯托我給忘了,子殊,你去拿一下,就在廚房的台面上,進門就能看到。”
何子殊點頭:“好。”
等拿回杯托,在轉角處碰上了白英。
靠著牆,儼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樣。
何子殊遞過杯托,白英輕輕揚了揚眉:“怎麽樣,禮物喜不喜歡。”
何子殊無奈,拖著音調喊了句:“老師。”
白英抬著下巴,指了指茶室的方向:“怎麽?這麽大禮物都不喜歡?”
何子殊跟著往牆上一靠,沒說話。
就是因為太大了,所以沒有喜,只剩驚了。
何子殊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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