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停,徽音就催促李澄:“這北方的雨都是一陣過,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她們說走就走,畢竟跟著李澄的都是行軍打仗的人,徽音身邊的人也沒有吃乾飯的,都利索的很。
沒想到等她們走遠了,方才那個慈眉善目的茶博士,扔了嘴裡剔牙的牙簽,對那孕婦道:“鳳凰,你這招不好使啊。”
剛剛還一臉淒風苦雨的孕婦,現在正虎虎生威的拍著桌子:“好不容易守株待兔等著一條大魚,沒想到他們根本不上當。那男的身邊跟著的人,幾乎都是硬點子。”
茶博士看了一眼自己的茶,他們不用自己的器具煮茶,好不容易他擠上前來倒了一杯水,那女的也沒喝。
叫鳳凰的女子道:“不過,也不必擔心,她們這群人帶的東西可多了,就那女的頭上戴的那根白玉簪都大又來頭。”
茶博士翹起的二郎腿迅速放下:“這樣的大魚我們可不能放過,我這就去傳信兄弟們,設好路障直接搶,若是做了這一筆,夠咱們吃上幾年的。”
……
徽音讓人把馬車外的水漬擦乾,還好下了一場雨之後,天又放晴。
李澄在外面騎著馬,忽然敲了敲車門,徽音掀開簾子:“怎麽啦?”
“我們現在進入到山裡了,我總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徽音,你千萬別驚慌失措,你和孩子就待在這裡。一切,由我解決,知道嗎?”李澄道。
徽音當然不會添亂了,她又不會武,出去添什麽亂,但是她也有個絕招,於是連忙道:“等等,我有東西給你。”
李澄疑惑道:“你有什麽東西給我?”
難道是平安符?
卻見徽音從自己的發簪裡拿出白玉的頭,從裡面取出一包紅紙包著的東西,她道:“這是劇毒,無色無味,對方要是很難對付,你就按進他嘴裡去。”
“這是毒藥?”李澄怎舌,想起自己還好沒惹過徽音,要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徽音卻噘嘴:“怎麽了嘛?”
要發火了,他趕緊溜了。
她們在馬車裡,南媽媽擔驚受怕的,徽音卻笑道:“沒事兒的,我們要相信小王爺啊。”
不過,她警告馬車上的乳母和仆婦:“咱們千萬別跑下去,別添亂。”
果然如李澄所料,前方有人設埋伏,李澄對這幫土匪也並不輕敵,那些土匪先是準備在山間扔石頭下來,卻沒想到埋伏之地反而被射箭擊斃,李澄見前方有人想衝上來,他們是用繩子故意想絆倒馬,可李澄在馬上用長槍一挑,倒是把幾個人直接撇在地上了。
外面戰聲赫赫,南媽媽嚇的不行,徽音倒是很鎮定,把兒子的耳朵捂住,璟兒還以為他娘和他鬧著玩兒,手伸出來還要摸徽音的臉。
也許是孩子的輕笑,讓馬車裡緊張的情緒減緩了許多。
不到一個時辰,就見李澄過來了,他依舊敲了敲車門,徽音迅速拉開,露出頭來。李澄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出來,小聲道:“人解決了,我們走吧。”
“有沒有受傷的將士?”徽音問起。
李澄搖頭:“這些人就是一幫土匪流寇,不必多糾纏,我們趕路要緊。”
徽音看著他道:“等會兒你先安撫好士兵,我們再說話。”
李澄最愛和徽音說話了,也最愛聽她說話,他忍不住點頭。
可能因為李澄提前寫信到了冀州,所以,剛到青州和冀州的交界處,就見一青年男子等在此處,李澄心下一動。
那年輕男子生的器宇軒昂,高大威猛,目光炯炯有神,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帶了一絲親切之意。
“請問是徐州淮陰王嗎?”那男子問起。
李澄抱拳:“某是。”
“哥哥,夫君,那是我哥哥。”徽音聽到哥哥的聲音,趕緊下了馬車。
裴朔見到妹妹,又看了李澄一眼,連忙請安:“建威中郎將裴朔給小王爺請安。”
李澄連忙下馬親自扶起他:“都是一家人,何必論身份,我就叫你一聲哥哥,我字允執,不知哥哥台甫?”
裴朔見李澄果然如弟弟鄭無恆所說,為人極好,心中如喝了一碗蜜水似的,關鍵是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對妹妹這般好。妹妹寫信過來說他要帶她回來省親,為了這一趟如何辛苦,如何擠出時間來,他就對這位妹夫已經是很有好感了,再看他待自己這樣親近,裴朔歡喜的很。
“我表字元圃,王爺叫我元圃就好。”裴朔笑道。
二人寒暄了幾句,裴朔見著妹妹倒是不客氣:“你說你,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還從車上跑下來,也不怕王爺笑話?”
“哥哥,我是聽到你的聲音就趕緊下馬車來了。”徽音覺得到了冀州,她整個人就活過來了。
“妹妹,你們一路過來可順利?我原本想的是去青州接你們呢,何、呂兩家總得給父親面子不是,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過來了。”
“哥哥,你一口氣問了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回答什麽好了。等我們回家了,慢慢的說給你聽吧。”
在一旁的李澄看著她兄妹二人說話親熱,還很是羨慕,畢竟他是家中獨子,當年母親為了讓自己多一些朋友,把殷家姐妹還有不少同齡的孩子接進府來做他的伴讀。
從此處到冀州,軍士們就不用喬裝打扮了,大家都恢復原本裝束。
她們在到家前一日,還被安排在驛館梳洗打扮,李澄進來時,見徽音剛穿好寢衣,坐在梳妝台前打扮,情不自禁的被吸引過來,俯身在她肩上,“馬上要到家了?是不是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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