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臻,你的皮膚真好,摸起來真舒服……”
“亦臻,怎麽樣,現在的你緊張嗎,再等等我們就可以痛痛快快來一場了……”
“……”
在短短幾秒的這個過程中,容雪不斷在楚亦臻耳邊念叨著。
楚亦臻充耳不聞,隻當是一隻蒼蠅在自己耳邊不斷嗡嗡亂叫,擾人清閑。
只可惜她並沒有那個可以將蒼蠅趕走的機會,只能眼睜睜任由這隻令人憎惡的蒼蠅不斷在自己耳邊亂叫。
事實上,她雖然臉上沒有變換過任何表情,但她的手一直在暗自用力,一直在試圖掙開束縛。
奈何這繩是麻繩,無論如何用力,也隻可能是繩把人的手腕磨傷,若想用人手的力量將一條麻繩掙斷,這真的很難很難。
可她並沒有放棄,仍舊不斷在暗自用力著。
麻繩磨得她纖細的手腕生疼,已經蹭破了些皮,她臉上卻連半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是如何冷靜就是如何冷靜。
事實證明,哪怕她在旁人眼裡是一個孤傲的冰美人,她也還是談星然眼裡的那個傻瓜。
——
聽小曼講完其實本該隻講給老三一個人的事情,談星然將頭垂得更深了些。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覺得小曼所說的那些事對於自己的衝擊力實在太大。
原來,他們這幫人之所以會抓了她來威脅亦臻,其實也是因為有人以秦雪來對她們作為要挾。
除了雇主的身份小曼始終沒有提起過之外,談星然大致還是聽明白了所有的事。
一夥人找準了秦雪去報仇,而另一夥人則知道了他們想要秦雪的事情,提前將秦雪藏了起來,讓他們這幫人四處找不到秦雪的下落。
之後這另一夥人就想以秦雪來作為交換,讓這兩個人替自己抓住談星然,以此來引出楚亦臻。
抓住談星然對於他們來講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若是想要直接抓住楚亦臻,其實也同樣輕而易舉。
倘若雇主想找楚亦臻,也就可以省去前面那些事,但雇主就是要先找談星然,顯然是跟這兩個人都有仇。
反正那位雇主的意思是,主要替她做完了事,她會雙手將秦雪奉到他們面前來,無需他們親自去找秦雪。
這筆生意,小曼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相信容雪不會欺騙他們,畢竟若是欺騙了他們,容雪自己同樣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但她並沒有先將這件事二換一的事情告訴老三,思考著等晚些時候再說。
有時候老三這個人就是太衝動,並且他這個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別人來威脅他。
小曼比較擔心的是在得知他們被威脅之後老三會立刻向她詢問出雇主的身份,之後直接殺去雇主所在的地方找雇主算帳。
可能還沒得到秦雪的訊息,容雪就已經先被他教訓了一頓。
不要說對方是雇主,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依照老三這種性格,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他甚至還準備單槍匹馬去劫獄,小曼攔不住他,就大罵他豬腦子,大傻逼,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臭狗屎,讓現在就去劫獄,死了也是他活該。
這是小曼第一次這麽嚴重地罵他,一下就讓老三發了懵。
冷靜下來之後,老三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舉止都是這麽的愚蠢,正應了老大那句“大傻逼”。
聽小曼說完了自己不知道的那些事,老三沒有小曼想象中的那麽瘋狂。
相反的,他很鎮定,完全出乎小曼的意料。
但很多事情,有時眼睛看得也不準,不能那麽早就下結論。
因為就在下一刻,小曼就看到老三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緩緩走到仍被綁在客廳中央椅子上的談星然身前。
當她眼看著老三在談星然面前蹲下身子時,她腦中倏然一個激靈,預感到了不對的地方。
剛才是她不懂,還在猶疑於老三的反應為何會如此淡定,但這一秒她什麽都懂了,老三純粹只是表面淡定罷了,那團怒火被他藏在心中,不斷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而他走到談星然身前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他要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在談星然身上。
此時此刻,老三蹲在那裡,揚起頭來望著談星然。
談星然本是低垂著的模樣,瞧見他將視線投過來,不得不再次偏過頭去,避免與對方視線的接觸。
她心中生出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好感覺,身上每根神經都麻麻的,讓她不由緊繃了心弦。
在那張看似波瀾不驚的面龐之下,或許就藏著驚濤駭浪。
“哎,我說談小姐、談家千金、小談啊,要不你想想,你跟楚什麽的那個女人到底一起得罪誰了,是誰連同你倆一並想教訓。”
盯著談星然看了較長一段時間,老三終於開了口。
他給楚亦臻一連起了好幾個稱呼,從“談小姐”再到“小談”,聽起來就好像談星然與他關系有多好似的,是可以與談星然稱兄道弟的程度。
談星然並沒有理會他,依舊偏著頭紋絲不動,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思考。
其實她從剛才就已經思考過這件事,但在她的印象中,她實在想不出有誰是她與楚亦臻同時得罪過的,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老三給了談星然五秒鍾開口的時間,直接倒計時出t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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