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視線就垂落到她心臟上紋的黑玫瑰,所有的理智和情感都匯聚在她的黑玫瑰上,形成了具象化的符號。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辛文月這種人,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
離婚前的坦誠相待,她總是會看到那朵黑玫瑰,她就沒法真正地封心鎖愛,還是會殘存些許感情。
辛文月不滿足地摟住宋嬈,過了會兒,辛文月松開她。
“你跨進來,宋教授。”
宋嬈:“……”
宋嬈婉拒她:“我已經洗完澡了,你快點洗。”
說著,宋嬈站起來就要出去。
走了兩步,宋嬈發現不對勁,回過頭看,突然一抹黑影罩過來,將她抵在了冰冷的瓷磚上面。
“辛文月!”
宋嬈察覺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身上的水滴沾濕,不由得惱火。
“宋教授……”辛文月和她呼吸相融,鼻尖抵著鼻尖,“還好,你還喜歡我。”
不然她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宋嬈怔怔看著她眼睛,目光描摹著眼前女人的臉部輪廓,三十多歲的人了,她還是有種魅惑。
辛文月摘去宋嬈鼻梁上的眼鏡,單手擱到盥洗台上,返過身深深凝望著她。
慢慢湊上去,用心感受她細頸上咕動輕響的血液流淌過血管。
辛文月感覺到宋教授的呼吸就在她耳畔邊一重一輕地呼吸著。
瓷白光亮的地板漫過來水漬,忽的,有什麽東西墜落,蓋在波光瀲灩的瓷磚上。
“宋教授,你可以喊我阿月……”
她更喜歡熟人這樣喊她,說明她們關系不緋。
“阿月……”瓷磚很冰冷,宋嬈緩緩閉上眼,撫上辛文月柔順的長發。
辛文月在她耳邊呢喃耳語,如同戀人一樣你儂我儂。
宋嬈置入氤氳的水汽裡,眼前景物逐漸模糊。
辛文月手指肌膚很快綴滿了晶瑩水珠,沿著手背滴落在地板上。
宋嬈搖搖欲墜,辛文月感受著手指被溫熱水流淌過時,留下一層又一層的溫度。
咚咚咚——
突然,門口被人敲響,外面傳來女兒煙煙的聲音。
“媽媽,你有看到媽咪去哪了嗎?”
辛文月和宋嬈皆是一愣,宋嬈最先反應過來,想著就要推開辛文月,可辛文月不讓她推開,嘴角不自覺翹起得意的笑容。
“媽媽?”煙煙又問了一遍。
在宋嬈怒意的眼神下,辛文月到底還是開口了。
“媽咪不在這,你自己先睡覺吧。”
煙煙:“哦……”
沒多會,外面女兒離開,辛文月討好道:“宋教授,咱們——”
話還沒說話,宋嬈便打斷她:“辛文月,你以為這很好玩嗎?女兒就在外面,你想讓她知道這些事?”
辛文月臉色耷拉下來,認錯道:“我知道錯了。”
宋嬈皺眉:“放開我。”
辛文月直勾勾看著她:“我舍不得。”
宋嬈深吸口氣,把頭瞥到一邊,雙手抱臂:“放開。”
辛文月到底還是不敢再惹她生氣,只能拿開了,一邊企圖挽留她:“宋教授……”
宋嬈繞過她,準備出去。
辛文月呼吸一窒,上前從後背抱住她:“對不起……”
宋嬈解開她的手,擰開門把,徑直出去。
辛文月呆呆站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
回到房裡,辛文月看到宋嬈已經躺下,心情複雜,踱步走到床的另一側。
然而一直到半夜,她都睡不著。轉頭看向和她隔著一臂遠的宋教授,辛文月看了好一會,看得眼眶都紅了,最後起床出去書房,臨走前撈走了那本《婚姻法》。
辛文月走進書房,打開一盞小小的燈。攤開書,從第一頁開始看起,她要看看宋教授當年為了離婚是如何批注這麽一本書。
只是,她才剛打開扉頁,身後便傳來開門聲。
“你到底要別扭到多久?”
宋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辛文月一僵,回過頭看,宋嬈就站在門口,一手握著門把手,一邊打開房裡的燈,靜靜望向自己。
那平和又穩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辛文月感覺自己像被老師抓包了一樣。
“宋教授,你不是睡了麽?”辛文月訥訥開口。
宋嬈抬步朝她走去,走到桌前,看到那本婚姻法,“你要和我離婚?就因為今晚我沒滿足你?”
辛文月急忙解釋:“我沒想離婚,誰說我想離婚?”
宋嬈隨手將它合上,“那就回去睡覺。”
辛文月感覺內心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又柔又軟:“你不生我的氣了麽?”
宋嬈靜靜看她良久,沒有直說,“以後不要再當著孩子的面做這種事,煙煙不小了,她會懂的。”
辛文月低頭啞聲:“我以後肯定不會……”
宋嬈看了一眼台燈,示意她:“把燈關了吧。”
“好。”
辛文月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乖乖聽她的話,把台燈關了,跟著她回房。
……
“老婆,那本《婚姻法》你打算怎麽處理?”
躺到床上,辛文月改回稱呼,忍不住問她。
宋嬈有些困倦,聞著辛文月身上的沐浴香:“你買的書,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辛文月摟著她,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那我就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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