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鎮妖塔中地動山搖,妖獸在衝擊屏障。”
“我們擔心你出事,差點要殺進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只有司妙聖偏頭,看到窩在妙星玄懷中的司南,面色一驚:“星馳師姐!”
她邁步上前,一把握住司南的手腕,凝神把脈:“靈力耗盡……識海匱乏……”
她略一把脈,面色更加凝重:“心脈……”
眾人齊齊朝她看來:“怎麽了?”
“星馳傷得很重嗎?”
妙星玄也看向她,很是焦急:“司師叔,我師父怎麽了?”
司妙聖連忙收了手,斂下自己的驚慌,掩飾一般淡淡道:“無妨,就是靈力耗空了,昏睡過去了。”
“睡一覺就好了。”
眾人連忙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司妙聖收了手,看向妙行川:“行川師姐,如今星馳師姐昏睡不宜走動太遠,我們又難得聚在一起,不如在萬劍城的萬寶樓聚一聚如何?”
她話音落下,眾人附議:“對啊!”
“機會難得,不如聚一聚吧!”
“好!”
群情激動,重恩難消,妙行川略一思索道:“既如此,那我們就下劍山,前往萬寶樓吧!”
“好!”
如此這般,妙行川領著一群修士,浩浩蕩蕩地殺向萬寶樓。
她持司南的身份牌,闖入萬寶樓中,樓逝之手持鬼笛振聲:“今日我師姐從無盡海複歸,乃我妙音閣大喜。”
“我以鬼笛之名,宴請萬劍城所有的修士一夜,所有酒水都算在我名下。”
萬寶樓的修士拍掌:“好,鬼笛仗義!”
陳星也開口:“酒水算鬼笛!那宴席算我頭上!”
“好,刀俠仗義!”
“別啊,酒水對半開,我也有份。”
“宴席大家一起出嘛,來嘛有一個算一個!”
“就是就是!”
趁著外頭的修士在吆喝,妙行川與司妙聖道:“你我隨星玄一起,先將司南先安置到天字第一號房。”陷朱福
“是。”
三人護著司南,進入天字第一號房後,妙星玄將司南放在床上,抬手捏訣:“五靈陣,封!”
她封鎖住了房間,屏蔽所有的靈力窺探,看向了妙行川。
妙行川站在床邊,對司妙聖道:“你剛給司南把脈,有什麽異樣嗎?”
司妙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司南,仰頭看向妙行川,反問了一句:“難道行川師姐把脈,沒有把出來嗎?”
妙行川一怔,很是不解:“什麽?”
司妙聖歎息一聲,俯身在司南的心口敲了兩下,言道:“星馳師姐,是無心之人。”
妙行川與妙星玄都驚訝了,齊聲道:“什麽?”
尤其是妙星玄,她往前邁了一步,很是費解:“什麽叫做無心之人,我明明能聽到師父的心跳聲。”
她很是困惑,就差沒把“司師叔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給說出來了。
司妙聖與這對母女耐心解釋:“她的確有心,不過她的心,是一種隕鐵做成的機械心臟。”
“這種心臟,尋常修士把脈都能把出來。不過她的更加精細,更加的像是真實的人心,所以很難覺察到。”
妙行川擰起眉頭,望著躺在床上的司南,無意識握住了拳頭:“她是什麽時候失去的心臟?我記得,我與她分開前,曾捅了她心口一刀,那時候還是肉色的心臟……”
司妙聖沉吟道:“許是一年多以前吧。”
“她為星玄擋過一次問心劫,大概那時候被天道拿走了。”
妙星玄的面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捂住了心口,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師父那時候失去的是命……”
命鼎二字還沒出,妙行川猛然朝她看來,她下意識噤聲。
司妙聖從她未出口的話語,已經猜到了司南被天道拿走了什麽。
她想了想,與妙星玄道:“我還記得她曾經去過一次東海,就是剛把你救回來的那一年。”
“除此之外,星玄師姐再也沒有出過七星峰。”
她說得隱晦,妙星玄卻一下就串了起來。
東海……龍骨……魔氣……
妙星玄往後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心臟,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司南,淚光迅速灌滿了雙眸。
她想到那日的晨光,是如此的和煦。
司南端坐在清光裡,與她溫聲道:“幸好你濟世師祖有一枚龍骨,植入你體內,鎮壓了魔氣,讓你可修道。”
那麽溫柔的一句話,竟然是一句謊言。
她師父,也是會說謊的。
那根龍骨……那根龍骨……是用司南的心換來的。
妙星玄強忍著眼眶的熱意,生生把自己心中的酸澀壓了下去,扭頭望向司妙聖:“沒了心,師父會怎麽樣?”
司妙聖一怔,據實相告:“心乃勾連識海與紫府的通道,沒了自己的心,容易滋生心魔,嚴重一點,甚至走火入魔。”
妙星玄了然,苦澀地笑了一下:“難怪了。”
她深吸了一口,在床邊坐下,伸手小心去摸司南的心口:“原來,師父壓不住心魔,還有這個緣由。”
妙星玄仰頭,看向司妙聖,繼續問道:“然後呢?還有什麽後果?”
司妙聖道:“過問心劫比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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