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個狗鏈子定位嗎?
若是君一真,也太不小心了。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撕扯,野獸般的原始殺戮,徹底點燃了在場修士的惡意。
“蜚!蜚!蜚!”
振臂高呼聲中,妙星玄蹙眉,與司南輕輕道:“如此血腥的場景,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興奮。”
司南還未回話,一旁的萬燈海主搖著扇子,輕笑一聲道:“萬燈海市,人人戴著面具。四下無人時,最能見真我。”
“人性本惡,他們看的是一種代償。平日裡自己不能做的,看到別人做了,就以為是自己做的,自然也就興奮了。”
來萬燈海市的人,大多非富即貴,修煉有成的高階修士。
修為一高,心魔滋生,難免要回到幼年出生時,純粹之惡的瞬間。
妙星玄回眸,望著那些振奮的修士,心裡卻想虧大了。
早知道小時候就應該拿塊留影石,將自己經歷的血腥恐怖記錄一番,說不定還能賣出不少錢。
眾人的歡呼聲裡,開啟了第三場:“極樂宗蜚,星洲—浩然正氣!”
第三場開始,司南的目光投注在下方擂台,神念卻開始一層層掃過大船船艙的六十四層。
這裡的每一層有八個座位,座位左右匹配著兩名侍女。
司南的神念從這些侍女身上掃過,依稀察覺到她們手上的老繭。
劍宗弟子?
不對……
她一層層掃了上去,最終將目光落在自己正前方那個位置上。
那是一個雪色狐皮大氅之人,臉上帶著同樣的白狐面具,右手拿著一把合起來的折扇,輕輕敲著左手的掌心,看起來是一位極為閑散的富家公子。
司南掃了對方一眼,伸手將妙星玄拉了過來,將她抱坐在右腿上。
妙星玄一愣,回眸看向司南:“師父。”
司南單手摟著她的腰,扭頭看向萬燈海主,目光極冷:“禍鬥給了你多少報酬?”
萬燈海主愣了一下,片刻之後,臉上的笑意更盛:“也沒有多少,也就是一條地級靈脈。”
她話音落下,司南毫不猶豫地朝她出手,一掌朝她轟去!
掌風強勁,帶著摧枯拉朽之勢撕碎萬燈海主的身軀,萬燈海主掩扇輕笑,化作一團青煙散去。
青煙渺渺落下,一張傀儡符飄飄蕩蕩地落下:“區區禍鬥與蜚,神君肯定不在話下。”
“祝神君殺魔成功,我必將一億六千萬的上品靈石雙手奉上。”
隨著萬燈海主的聲音落下,渺渺青煙一瞬彌漫了整座床艙。
“唰唰唰……”
同一時刻,所有的船艙落下擋板,一瞬遮擋住所有的視線。
場中響起冷冽的女聲:“第八場,極樂宗蜚,禍鬥,對戰萬器宗——星馳道君!”
話音落下,場中紛紛響起驚呼聲:“星馳道君?”
“她怎麽也來了!”
“天呐,她也要下場嗎?”
“第八場是這個!”
“太刺激了!”
眾人議論紛紛裡,那冷冽的女聲道:“大乘期修士爭鬥,極為恐怖。”
“本海市已啟動最強的陣法,為各位保駕護航。”
“因此關閉船艙,將對戰以晶石投影的方式,傳送給各位包廂主人。”
“現在,請下注吧!”
那塊晶石屏幕重新出現在鬥獸場上方,瘋狂的滾動著。
妙星玄坐在司南腿上,望著那滾動的字幕,隻覺得一片觸目驚心:“師父……”
她轉過身,看向司南,面露擔憂。
司南攬著她,目光看向對面唯一一間沒有關閉船艙大門的屋子,望著那身穿白狐大氅之人道:“不愧為極樂宗四惡之獸,就連我也沒反應過來,直接就上當了。”
禍鬥一展折扇,輕笑一聲,很是謙虛道:“哪裡哪裡。”
“要算計星馳道君,我可是付出了全部的家當。”
司南中計倒也不惱,反倒很是從容道:“你廢了這麽大周章,只是想和我二打一?”
禍鬥輕笑一聲,與司南道:“道君也太小看自己了,想和你二打一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這是我推算出來,唯一能從你身邊拿走什麽東西最安全的方式。”
禍鬥已經修煉上千年了,司南是她見過的,修煉最快的大乘期修士。
越是這樣的天縱奇才,越是得天獨厚,背後有福緣支撐,觸摸天道者見到她都是繞著走的。
司南動怒,是會直接殺人的。
他們修煉到這個境界,最是惜命。
司南沉吟一番,冷聲道:“這場擂台,你想拿我的徒弟做賭注?”
“真可惜,你打錯算盤了。”
司南起身,牽著妙星玄就往外走:“我從不拿至親當賭注,我沒興趣陪你玩,你自己玩吧。”
她剛邁出一步,下方的蜚就凶神惡煞道:“司南,看看這是什麽!”
司南壓根看也不看,可她身後的妙星玄聞言垂眸去看,卻見蜚掐著樓逝之的脖子,將自己的五爪狠狠深陷進去。
鮮血從樓逝之的脖子上流出,她仰頭望上看,眼中一片死亡的灰白。
此時的樓逝之,就好似半死的鶴,再也沒有威嚴,隻余下瀕死的悲涼。
妙星玄有些於心不忍,腳步一下就頓住了。
司南的腳步也頓住了,扭頭看向妙星玄,看到了她眼中的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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