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呼:“完了,要被吃掉了!”
眼見那蜚抓著小人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嘴裡扔,就在這時那小人陡然從蜚的掌中掙脫,狠狠地落在蜚的牛腳上。
替身小人!
與此同時,蜚的掌中爆發出一陣泥漿爆破聲。
如一團爛泥那樣,無數的黑色蛆蟲在蜚的掌中爆開,濺射到蜚的臉上,沾染了它的眼睛,鼻梁,嘴巴。
蛆蟲瘋狂湧動,穿透它的護身屏障從它臉上的每一道縫隙鑽入,密密麻麻地侵入它的軀體。
蜚抬手,瘋狂地去抓臉上的蛆,爆發出痛苦的嚎叫。
圍觀修士一陣膽寒。
“好歹毒的計謀,是魔屍蛆,這種東西都能弄到。”
“不愧是八大惡人。”
“蜚的身軀太龐大,對上這些小巧的修士,毫無還手之力。”
“要栽要栽!”
談話間,那八大惡人兩兩成對,趁著蜚對付那些蛆,猛然拽住九元天罡索,瘋狂纏繞在蜚身上。
短短一瞬間,九元天罡索就將蜚纏繞成一個大粽子。
鮮血從蜚的七竅湧出,它站在混沌的蓮台中央,被八大惡人團團圍住,好似一頭引頸待戮的可憐老牛。
妙星玄見狀擰眉:“這八大惡人倒是有些手段,這蜚難道就要這麽死了嗎?”
司南抿唇,淡淡一笑道:“你再看看。”
話音落下,那八大惡人一拽九元天罡,抬手捏訣:“碎屍萬段!”
“砰!”
磅礴的靈力湧入鋼索之中,一瞬將蜚絞殺。
啥時間,場中血肉紛飛,血雨滂沱。
場中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蜚……就這麽……”
“死了?”
不僅是場上的修士,就連場中的八大惡人也反應不過來。
他們愣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
大乘期的修士,這麽好殺?
就在這時,八大惡人之首察覺到異樣,猛然扭頭看向老八的方向:“老八,快跑!”
“遲了!”
混沌之中,響起了蜚的聲音。
那是數十年未曾開嗓的沙啞之音,在老八身後響起。
老八下意識就要跑,可腳下的血一瞬凝固,將他牢牢鎖住。
他驚恐回頭,卻見一張血盆大口朝他咬來!
“啊!”
尖叫聲響起一半,就被一口咬斷,生生截斷。
幾乎是統一時間,所有的血魔張開大口,咬向所有沾了血的小人。
在這一刻,所有的小人都像是淋了草莓糖的小糖人,被凶惡的血色魔影一口咬碎。
血肉紛飛,神魂俱滅。
一招,只需要一招,所有花裡胡哨的陣法全部湮滅。
圍觀眾人打了個寒戰,望向場中血影,遍體身涼。
這就是大乘期修士。
能一招碾壓,絕不做多余的招式。
妙星玄扭頭看向司南,仍舊有些心有余悸:“師父早就知道蜚會贏對嗎?”
場中的血魔吞食了所有的小人,開始收集自己的肢體,逐漸匯聚成人形。
司南扭頭,看向妙星玄:“你知道魔為什麽稱之為魔嘛?”
妙星玄作為魔頭之女,自然知道為什麽魔為魔。
可她還是眨眨眼:“因為他們修魔功?”
司南搖搖頭:“不是,是因為他們和我們人形修士不一樣。”
“我們人形修士失去軀體,就要再找一個軀體。”
“這是因為,我們需要軀體來盛裝我們的神魂。”
“但魔不一樣,只要還有一滴血,它就能逃遁出去。”
司南轉眸,看向了台上已經變幻成人的蜚,冷聲道:“世人都以為四大惡獸乃是魔獸,殊不知除了夫諸之外,其余都是魔修。”
“它以魔獸之身示人,不知道使得多少對手輕敵,死於它手。”
“若不是這般狡猾,怎麽能逃出極樂宗呢?”
場上的蜚已經聚攏所有的肉塊,凝聚成原本的樣貌。
它振臂舉手,手腕上的鎖鏈叮當作響。
場上的修士高喝:“蜚!蜚!蜚!!”
買了後三十圈的修士情緒高漲,在鬥獸場中高呼“蜚”的名字。
仿佛在迎合眾人的興致,蜚頻頻振臂,展現自己完滿的□□。
擂台場上播報女聲響起,為這場對決劃下了句號:“第一場,蜚,勝!”
“接下來是第二場,極樂宗蜚,對戰幽冥鬼域,天斬!”
————
大乘期修士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致命一擊。
大道至簡,所有花裡胡哨的招式,到了修行最巔峰,要麽是用來斬雷龍渡劫飛升,要麽是用來殺敵的。
蜚的第二場對決,仍舊十分簡單粗暴。
在試出刀修天斬最強一擊之後,它以手腕上的鐐銬為格擋,而後轉身跳到了天斬的身後,一把鉗製住了他的雙肩,而後狠狠一撕——
“啊!”
那煉虛期的修士尖叫著,在巨力之下,化成血水,流淌在擂台之上。
他的五髒六腑隨著鮮血流了出來,恐怖得令人心驚肉跳。
妙星玄下意識轉身,避開這血腥的場景,躲入司南的懷抱。
司南微微蹙眉,將目光落在蜚手足的鎖鏈上。
這鎖鏈乃事五色石鎖鏈,也沒有禁錮神魂,也沒有限制力量……鎖了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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