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宗自古有邪宗之名,碧滄海的行事向來心狠手辣,滿手血腥。
東方罄很是瞧不上:“殺殺殺!以殺止殺,冤冤相報何時了!”
“你都要飛升了,你不顧及一下妻兒,不怕你飛升失敗,落得個與赫連極樂一樣的下場!”
碧滄海扭頭,猛然看向東方罄:“你知道!”
東方罄擰眉,望著室內擰緊眉頭:“你的事,我連猜都不用猜。”
“這世上,沒有你在乎的東西,君子芳也一樣。”
“能讓你出山的,不是君子芳,是你妻兒的性命。”
“你來此地,是為了司南。”
東方罄回眸,看向碧滄海,眸光冷冽:“今日之事,最好不是你計劃的,不然司南不會放過你。”
“無論你想要用什麽方式讓司南保護你妻兒,算盤打在她徒弟身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妙星玄為了司南在劍宗大殿之上自刀,九州十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年妙行川將她背出黑鐵城,她幾乎是窮盡一生都在守著妙行川。
如今妙行川超脫因果,司南也還清了債,那麽她心中如今最要緊的,只有那麽一個弟子。
東方罄太了解司南了。
你可以害司南去死。
倘若是害她所愛之人去死,那麽天涯海角,海枯石爛,司南都會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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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磅礴的靈力灌入妙星玄體內,催發她碎掉的心脈修複。
靈力灌入,識海翻湧,她渾身都燙了起來。
熱……
好熱……
那炙熱之中,又帶著一點麻癢,從心口處綿綿密密地長了出來。
好似雨後春筍,綿密地催發,蔓延到四肢百骸……
妙星玄輕輕地喘,隻覺得身體像是剛從滾燙的熱水裡撈出來,又熱又燙。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浮現出那夜司南端坐在小榻上的模樣。
她一襲藍衫,端坐在小榻上,兩手拈花,閉目冥想。
月光從洞府外照了進來,冷冷地落在她身上,散發著凜然不可攀登的氣息。
妙星玄喘息著,睜著迷蒙的眼,跪坐在小榻旁,一雙眼水瀲瀲地望著她。
“師父……”
她輕聲喚,伸手扶著司南的腿站了起來。
“師父……”
她去捧司南的臉,用自己的面頰蹭她。
“師父……”
她貼著司南的身軀往下,盤坐在她身上,仰頭去咬她的下巴。
她咬司南的下巴,咬司南的臉,咬司南的耳朵……
“師父……”
妙星玄捧著司南的臉,傾身咬住她的眼睛,抽泣著呢喃:“看看我……”
“師父……”
落下吻的那一刻,一股龐大的靈力從妙星玄身上爆發,“轟”地一下,將司南輸進去的所有靈力,全部推拒出去。
“噗!”
靈力逆推,迫得司南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
四周的封印震蕩,一瞬將房頂都掀翻了。
屋屑紛飛裡,眾人紛紛轉身,連忙要闖進去:“司南!”
“司南!”
“司南!”
司南連忙落下紗帳,望著倒在身前的少女,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別進來!”
青紗帳裡,那身穿紅衫的少女,倒在床上,雙頰緋紅,濃鬱的花香從她身上沁了出來。
那本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唇瓣,此刻充血一般,泛著異樣的緋紅。一身雪白的肌膚,宛若嬌嫩的海棠,薄薄地露出紅衫之外,好像一揉就碎。
她就這麽側躺在床上,額上具是薄薄細汗,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襟,無意識低喃:“師父……”
司南心神大駭,但還是下意識應了一聲:“嗯……”
“好熱……”
那少女聽到了她的聲音,人還未醒,直伸手朝她摸去。
她的手摸到了司南的腿,一片令人舒適的冰涼。
那少女虛弱著起身,摸著她的腿往上,小小的身子朝她挨了過來:“好熱……”
她挨著司南,隻覺得自己一身肌膚薄得驚人。稍稍碰到對方,更加滾燙起來。
司南心神劇震,渾身發僵。
那少女卻窩在她懷中,迷迷蒙蒙張開眼。她眼中只有一片春水,光瀲瀲地還未分得清人,鼻息灑在司南的脖頸,熱熱的:“師父……”
妙星玄抬手,撫摸著司南的下顎,將吻若有似無地落在她下巴上:“我好熱啊……師父……”
少女嬌軟的聲音,透過青紗帳,透過被夷為平地的院子,傳向了院子外所有的人。
所有人聽到這道聲音,都怔在原地。
東方罄立馬插下令旗,厲聲道:“今日之事,如若有人傳出去,我禦獸宗必殺無赦!”
在座諸人皆噤聲。
司南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擁住妙星玄,背對著眾人抬手捏訣:“封!”
她封住了妙星玄的心脈,妙星玄像是被抽掉身體最後一根弦那般,倒在她懷中。
司南將她擁在懷中,趕緊替她把脈。
雙指一落下,她擰起了眉頭。
她再落,而後喚道:“東方,進來一下。”
東方罄聞言邁入屋中,司南將妙星玄的手腕遞出去:“你把把。”
東方罄落指,面色大驚:“是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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