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君飛雲與樓詩攜手而來,劈開一方修士,佔據了一個角落。
四人守在鳳鳴須彌前,對視了一眼:“先守戒!”
“打完其他的再搶!”
她們四人已經是年輕一輩之中最強之人,無論是為了劍宗的顏面,還是給司南面子,這枚須彌戒理應落在她四人之中。
四人短暫聯手,妙星玄與樓詩盤腿坐下,對碧潮生道:“用碧海潮生擊退她們!”
碧潮生一怔,就聽得擊築聲起,琴弦錚然,音波浩瀚無邊,宛若月下海潮,洶湧澎湃。
碧潮生連忙橫滴吹奏,笛聲好似浪聲,嗚咽幽鳴,透著暗潮洶湧。
她三人演奏之力,驟然在場中掀起一場靈力浪潮,洶湧地掀翻眾人。
君飛雲在場中持劍而立,只見萬器宗七人破陣而來:“七星踏月!”
眾人撕開音波,將蘆葦盈送到了陣中,令她一錘猛地砸下:“破!”
君飛雲當即飛升而起:“斬月!”
她一劍斬斷蘆葦盈的錘波,兩股靈力衝擊,“砰”然炸開,朝四周飛去。
“嘩啦……”
桌椅盡數被掀翻了,靠得近的修士,在這股力量衝擊之下,紛紛後退。
年長的修士心神大駭:“好厲害的靈力衝擊波!”
“當真是後生可畏!”
“是啊是啊……”
一曲碧海潮生彈盡,眾人紛紛跌落。
屏障退去,四人齊齊轉身,開始爭奪鳳鳴須彌。
就在這時,一股浩翰無邊的殺戮之氣,帶著強烈的殺機朝碧潮生殺去。
“小心!”顯注賦
妙星玄驚呼了一聲,懷抱著築擋在了碧潮生身前。
“錚錚錚……”
築弦聲斷!
足以滅殺一個煉虛期修士的狂暴靈力灌入妙星玄的築內,穿破她的法寶,穿透她的法袍,穿透她還未啟動的防禦,直直地貫穿她的心脈。
“玄兒!”
司南失聲,抬手一掌轟向那群刀客,將妙星玄抱入懷中。
妙星玄松了手,懷中的築掉在地上,整個身體倒在司南懷中。
“師……”
她一開口,就嘔出了一大口血。
司南一手枕著她的脖子,一手去把她的脈。
摸到她脈搏的那一刻,司南的面色一下就慘白了。仙住付
心脈俱碎,命在旦夕。
“如何了如何了……”
東方罄舉著自己的法袍,連忙跑了過來。
見司南面色慘白,妙星玄窩在她懷中,又嘔出一大口血,嚇得跳了起來。
“要死要死……”
東方罄叫喚著,連忙從納戒中取出一枚混元碧清丹:“快快快快,快給我大侄女喂下去。”
“得虧我前些日子進了點貨,哎呦……”
她將丹藥遞給司南,司南看了一眼丹藥,稍稍鎮定了些:“多謝!”
司南運起手中的丹藥,將她緩慢而堅定地埋入妙星玄的心脈。
碧滄海晚了一步,見司南已經開始替妙星玄治療了,從納戒中取出丹藥,有些愧疚道:“我這裡也有一枚。”
司南將丹藥埋入妙星玄的心口,望著妙星玄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松了一口氣。
她抱著妙星玄起身,與趕過來的陸子蘅道:“陸宗主,不知可否為我準備一間客房,我要替小徒行功運氣。”
妙星玄受的這一招,乃是毫無轉圜余地的殺招。
當務之急,是要喚回妙星玄的生機,而不是追查什麽元凶。
陸子蘅知她憂心處,連忙引路:“星馳師姐,這邊請。”
“多謝!”
在陸子蘅的引路之下,司南懷抱著妙星玄,一路快步,來到了劍宗後山的一處院落。
陸子蘅與她道:“此處是我的洞府,師姐請放心,我這就為你護法。”
“嗯。”
司南抱著妙星玄踹門而入,將她放在床榻之上,抬手捏訣:“五行之靈,封!”
五行令旗落下,司南端坐在床榻之上,抬手捏訣:“水木之靈,入!”
她的靈力化作春水,湧入了妙星玄的心肺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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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門外的陸子蘅見大門緊閉,也拔出劍來,駐守在門外,替司南護法。
東方罄與碧滄海也不管大殿之事了,率著人匆忙趕來。
一群人填滿了院子,著急地往裡瞧:“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孩子好點沒有啊。”
碧滄海也很憂心,拉著妻子江潮往裡看。聽到東方罄這麽問,懟了一句:“你真當混元碧青丹是什麽還命丹啊!”
“這種丹藥,對渡劫者有奇效,對這種致命傷……”
東方罄不樂意了,扭頭看向碧滄海,懟了一句:“這小丫頭是因為誰受的傷,還不是因為你家丫頭。”
跟在她們身後的碧潮生聞言,一張小臉白了下來。
東方罄呸呸呸了兩句,矛頭直懟東方罄:“你也不想想你什麽名聲,當年歷練,得罪了多少仇家!”
“讓你不要殺姓夏那小子,你偏要殺!”
“得罪了一群莽漢,到處殺你碧霄宗弟子。現在好了,你女兒也要殺!”
“殺就算了,還誤殺了司南的弟子。”
聽她這麽說,碧滄海臉色越發難看。
她沉著臉道:“等這孩子好了點,我回頭就去把她們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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