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成怎麽也沒想到,許詩晚竟然會先提議喝點酒。
許是最近心緒積壓,她也由著她。
許詩晚出了一趟房間,而後偷拿回一瓶紅酒和一瓶雪碧。放在飄窗前的小凳子上。
兩人就坐在飄窗邊。
她總有些新奇的點子,比如現在,她把雪碧先到進去,而後再倒了紅酒,說要嘗嘗“混合酒。”
宋韻成喝的是普通的紅酒,兩人就這麽開始聊天,間或接吻,好不快意。
一瓶紅酒很快要見了底。
宋韻成平時不笑的時候很冷,顯得不好靠近,而金絲邊眼鏡更是加深了疏離之意,如天上仙般,貌如寒月、遙不可及。但現在,此刻,她站在她面前,也多飲了幾杯,眸光裡卻包裹著一團炙熱的幽火般,又似粼粼的水光輕輕漾在眼底,映襯的眼尾染上紅暈,禁欲的外表有了一絲裂隙,是極致的反差。
偏偏這個樣子,最令人沉迷。
沒人不喜歡清冷禁欲的人染上情欲,墜入情網的模樣。
尤其,這個人還是宋韻成。
窗外的雨聲驟急,淅淅瀝瀝,拍打在玻璃窗邊,雖然隔著簾幕,但聲響卻不輕不重地飄進室內,落在許詩晚心底,好似一簇小火苗逐漸蔓延開來,點燃了一室火熱。
“韻韻。”
她喚了她一聲。
酒杯裡又被倒滿了晶瑩的液體,在暖黃色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澤。許詩晚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握著酒杯輕晃了晃,將自己杯裡的“混合酒”喝掉,而後撐著身子向前湊近,直勾勾地盯著宋韻成。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鼻息,宋韻成周身的清冷初雪氣息縈繞,許詩晚的目光順著暖光落在宋韻成前側的酒杯,複又回落在她的頰面,而後許詩晚彎了彎眼眸,她的聲音很軟,黏糊的語調,尾音好似帶走小勾子,
“我的喝完了。”
這幾天的情緒積壓,宋韻成今晚也喝得很多,頰面沁出淡淡的薄粉,她的眸子深邃銳利,漆黑中透著一點亮,總能很輕易地令人沉迷。她的眼睫很濃密,如鴉羽般,根根分明,眼皮卻很薄,拖曳出的眼尾也染上紅暈。
許詩晚這般語氣,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但她面上不顯,那雙眸子回看著許詩晚,卻並不言語。
宋韻成有時候就是這樣,她不說,她偏偏想看許詩晚,怎麽做。
她喜歡看她主動。
許詩晚發現面前之人沒有回應,有些害羞,纖濃的長睫眨了兩下,突然也覺得不好意思說出口,正想後退一步,但腰卻被人摟住,而後,力道逐漸收緊了些,將她又向前帶了一步。
她對上了宋韻成那雙黑曜的眼眸。
但宋韻成卻依舊沒有言語。
可落在她腰側摩挲的素手,又好似是無聲的鼓勵。
許詩晚怕癢,尤其耳垂和腰側。
可宋韻成摩挲的手法又很獨特,不僅不癢,反而有種奇怪的別樣情緒不斷在心底發酵。
壓下心底燥意,許詩晚開始那拙劣的托詞,“我今晚一直喝的混合酒,都沒嘗到本來的酒味是什麽樣子。”
她的手還撐在飄窗側邊,眼睫抖了抖,那雙眸子裡閃過幾絲緊張,又好似有別樣的情緒發酵,
“那我想嘗嘗。”
而後,許詩晚湊近,直吻住了宋韻成的唇。
很淺的一吻,唇瓣相貼,不到一秒便退了開來。
許詩晚看著宋韻成,彎了彎眼眸,露出一個略不好意思的笑容。偏偏那雙眼睛清明澄澈,直擊人心。
因為本來就是她突然想親宋韻成,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一吻。她當然不好意思。
宋韻成的輪廓半隱於暖色燈光下,整個人柔了幾個度,卻看不清神情。
只是問道:“嘗到了嗎?”
許詩晚還沒想好怎麽回,宋韻成又補了句,“應該沒有,畢竟你很快就離開了,對嗎?”
許詩晚已經微醺。雖然宋韻成沒有讓她多喝,但混合酒卻更容易醉人,她沒辦法多思考,隻呆頭鵝般地點點頭,“嗯。”
而後,隻感覺手腕被人拉住,重力不穩,許詩晚向前邁了幾分,後腦頃刻被人托住。
裹著酒香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很輕柔,像一朵軟軟的棉花糖,絲絲甜意縈繞在心頭,酥麻電流透出唇瓣輾轉。舔舐輾轉,貝齒被撬開的那刻,濃烈的酒香撲鼻,刺激、猛烈、直接,在許詩晚的口腔鋪散開來,深吻不斷接續,酒意好似氤氳在腦海裡,讓她變得有些不清醒。
許詩晚隻拽著宋韻成的衣角,兩手垂落在身側,但宋韻成卻不滿意她的動作。
雙手禁錮著許詩晚的細腰,力道不斷收緊,許詩晚就這樣被抱進了她的懷裡。
兩人長發交織糾葛,曖昧炙熱氣息不斷發酵,悸動又醉人。
這一吻,裹著濃濃的酒香,以至於最後許詩晚都分不清,究竟是酒意醉人還是接吻醉人。
退來一步後,宋韻成抬手,輕撫過許詩晚的發梢,金絲邊眼鏡下,雙眼眸裡此刻浮現出細碎笑意,眼尾的淺痣都柔和了幾個度,是難得的得逞般的笑。她問:
“現在嘗到了嗎?”
許詩晚被吻的發軟,現在雙手環在宋韻成的脖頸,口腔裡的香甜酒意未散,回想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很乖地點了點頭,而後小聲說:
“嘗到了。”
額頭傳來觸感,一個輕盈無比的吻落在許詩晚眉心,宋韻成把旁邊小桌上的酒杯拿過來,遞到許詩晚面前。而後雨聲中那道清冷地似清泉流淌一般的聲線,貼在她耳邊,一點一點,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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