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有什麽不同。”先竹賦
“哦,好。”
許詩晚接過酒杯,剛仰頭飲盡。
誰料,剛放下酒杯,卻聽到宋韻成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自己的臉被微涼的指腹捏了捏,宋韻成直盯著她,語氣很輕,帶著些寵溺意味:
“可是寶寶,你把它喝光了。”
纖濃的睫毛纖顛兩下,玻璃般的瞳孔有一閃而過的情緒,緊接著,許詩晚的臉頰和耳垂爆紅,甚至於蔓延到了脖頸,非常清晰。
一個是因為自己竟然把最後的酒都喝光了,有些害羞。
還有便是,那個愛人之間的稱呼。
宋韻成的音色本就偏冷,是少有的那種疏倦似清風又似雨露的感覺,是天生的冷漠淡然。但此刻,卻說了情話,裹上炙熱情緒的嗓音,最是叫人沉迷。
許詩晚眼睫抖得厲害,心也跳得不正常,一下一下蒼勁有力,幾乎要跳出來般難耐。
頰面的觸感猶在,許詩晚看著宋韻成,大腦一片空白,
“我……”
而後,很淺地一聲笑。
金絲邊眼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摘下放在了桌上。
而宋韻成捧著許詩晚的臉,複又吻了上來。
許詩晚覺得接吻是這個世界上最能讓她感到開心的事情,她沉迷沉醉,享受著和宋韻成的擁抱愛撫宣泄愛意。
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酒意作祟,每次接吻的感覺都被放大,她飄飄然起來,覺得自己好似跌進雲層裡,被柔軟的雲包裹輕拂,極盡快意。
宋韻成的吻技很好,也很會誘導。很快,許詩晚就完完全全沉迷於宋韻成的節奏,唇舌交織糾纏,呼吸也起起落落,胸腔燥意和酥麻觸感直達顱頂。
她摟著宋韻成的脖頸,感受到腰側的那雙素手收緊,輕點在她的脊柱上,觸碰到蝴蝶骨和小布米鬥,竟不自覺從唇間輕哼溢出一絲嬌音。
突然,後頸被人捏住,揉了揉,退開一步後,許詩晚又聽見宋韻成偏冷調的聲音,
“寶寶,換氣。”
許詩晚摟著宋韻成脖頸,被吻的發懵,退開的時候,兩人的唇瓣都泛著瀲灩水光,帶著深不見底的欲和愛戀。
她直勾勾地盯著宋韻成,她突然發現,她被挑起的所有情緒,炙熱的、濃烈的、眷戀的渴望,都來自宋韻成。
她還沒反應過來,卻聽見宋韻成輕笑了聲,冰棱般低調又勾人的聲線,帶著接吻後殘存的偏低音色,和外面的雨幕之聲一起,一寸寸飄進許詩晚耳廓,引得熱意直升,
“嘗到了。”
這下許詩晚才更加臉紅。
她只是看著宋韻成,思緒已經全然被勾著走,也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麽。她沒想到宋韻成竟然這麽撩,她隻感覺胸腔裡的東西在狂跳,整個人被心跳聲震得發懵。
宋韻成摟著她的細腰,吻了吻她脖頸側的軟肉,睨著她,“怎麽不說話?”
許詩晚的聲音很軟,乖乖道:“沒有。就是突然發現……”
“發現什麽?”
許詩晚聽見這聲疑問,並沒有作答,而且勾著宋韻成的脖頸,複又傾身向前,將她的唇瓣含住,而後開始輕輕舔舐,以做回應。
發現,
我好愛你。
兩人接吻的嘬嘬之聲傳滿整室,攪得一池春水,令人心生悸動。是許詩晚的主動,她攀折宋韻成的脖頸,不斷將愛意融進接吻中。
兩人接了個酒氣氤氳的深吻。
而後,感覺到耳廓的熱意,許詩晚害羞地想躲,但奈何落在她脊背的手太有存在感不容忽視,許詩晚只能回摟著宋韻成的脖頸,把呼吸放的更輕更淺。
耳垂被人輕含吻住,磨了磨後,吻複又向下,許詩晚揚起脖頸,隻感覺酒香伴著玫瑰沐浴露香縈繞,輕撩起空氣中的熱意,充斥在她的鼻息。
脖頸處的酥麻觸感不容忽視,潮濕熱意不斷延續,外面的雨勢漸急,聽覺被滂沱大雨充斥,身體上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
像螞蟻般的觸感掃過她的脖頸、肩頭和鎖骨,連綿下溫柔潮濕的包裹讓她心生悸動,牙齒不輕不重地磕繞,時輕時重。瑩潤白皙的肩頭開滿了一朵朵豔麗的花朵。
而許詩晚的神經也被不斷拉扯。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酥麻癢意直衝天靈蓋,牙齒咬住鎖骨,親吻下落,怪異的跳動神經又透著癢意,連綿處黏糊糊一片,她的腦袋好似也不複清明。
暴雨持續而下。
冷調暖香鋪了滿室,宋韻成的長發垂落在許詩晚頸窩,那雙纖細修長的手輕撫,微涼觸感不容忽視,熱意奔湧,伴著許詩晚的小聲的輕哼,一股淡淡的麻意從心口湧動到四肢百骸。
吻複又落到許詩晚的唇瓣,丁香小舌交織糾纏,在口腔內不停吮吸含吻,宋韻成的手從許詩晚耳側發梢擦過,輕點她耳後的軟肉,而後舌尖掃蕩一通,不斷輾轉親吻。
分開後,兩人都微微喘著氣。
宋韻成的眼神不複清明,眼尾暈染出潤色。
而許詩晚的眼瞼低壓,濃密而長翹的黑睫牽出一條細細的黑影,倒影著宋韻成的輪廓,她被吻的眼圈發紅,眼裡似乎有一片模糊的霧氣,濕漉漉的,無法消散。
視線下移,許詩晚的睡裙蝴蝶結系帶已經隨意敞開,胸口處一大片的肌膚像是剛剛剝皮的嫩藕,卻點綴著些許曖昧紅意,明晃晃地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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