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寬被丫鬟忽然大聲嚇的下意識的看向了林夕昭,而林夕昭此刻也聽到了,正在朝著這邊看。
“二公子,這一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您若是真有急事,需要和大小姐商議一下。”丫鬟尊著規矩道。
林夕寬被丫鬟說的面紅耳赤,望著林夕昭一直投來的目光,吞咽了口水,像是鼓氣勇氣般,道:“我是這府中的公子,以後這裡都是我的,我要一百兩銀子,還需要你們置喙不成?”
林夕昭聽著林夕寬不悅的聲音,似乎已經猜到了是為什麽了。她起身走過來,聲色溫柔,問道:“夕寬,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林夕寬聽著林夕昭嗓音溫柔,心裡鼓起的那份氣,不知怎麽又消減了下去,垂著眼不敢去看林夕昭,支吾道:“前幾日與我們一同中舉的幾個舉人,成立了詩社,需要一百兩銀子作為社費,只有我還沒有給。”
林夕昭聞言,輕輕笑了一聲,道:“那是好事。”林夕昭說著看向分銀錢的丫鬟,道:“去拿一百兩銀票來。”
拿著銀子也不好帶,直接換成銀票好一些。
丫鬟猶豫一瞬,看著林夕昭頷首,便去拿了一百兩的銀票出來。
林夕昭接過銀票,看了一眼票據,又對丫鬟道:“再拿二十兩銀子來。”
丫鬟聞言,將幾塊銀子遞給了林夕昭。林夕昭接過,放在銀票上,遞到了林夕寬的面前道:“外出之時,也不用拘著,若還需要銀錢,隻管與我說一聲便是。”
林夕昭額外給了他二十兩,就怕他這個怕生的性子,在外面又因銀錢短缺而更放不開。
林夕寬聞言,看著林夕昭帶著笑意的眼眸,眉頭緊了緊,似乎不太相信林夕昭這麽容易就把銀票給他了,而且還額外的又給了二十兩。
林夕寬接過了銀票和銀子,也沒有說一聲謝謝便轉身出去了。
“大小姐,您是不是太縱著二公子了?”之前要月錢,一次比一次多,每一次都有理由,這次直接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百兩。
“不妨事,夕寬正是交朋友的時候,也不能短缺著了。”
林夕昭說著不在意的話,回身時,忽覺門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夕昭將身子又轉了回去,看到曲笙的一瞬,眼底的開心,遮都遮不住。
“笙兒。”
“姐姐。”曲笙看著林夕昭,瞧著她眉眼染了笑意,唇角也微微翹起。
林夕昭幾步走到曲笙的身邊,看著兩日未見的曲笙,雙眸中生著光,心裡想念的緊。
“不是讓你在府中待著嗎,怎麽過來了?”林夕昭輕嘖著曲笙道。
“想姐姐。”曲笙毫不避諱下人在場,直言想林夕昭了,這是借口,也是實話。
一會不見她便想了。
林夕昭拿她沒辦法,牽著她去了屋內,又吩咐下人去取些糕點過來。
此時風齊還在外面,林夕昭倒也不擔心,有人能明目張膽的進入相府行凶。
丫鬟給曲笙搬了座椅,放在林夕昭的身邊。林夕昭仔細詢問了曲笙,這兩日有沒有好好吃飯。
曲笙聽著林夕昭溫柔細語的詢問,翹著唇角,點著頭。
林夕昭瞧著曲笙點頭,又瞧了瞧曲笙的小臉道:“騙人,都瘦了。”
不過才兩日,林夕昭便能看出曲笙瘦了。也是,曲笙跟著林夕昭的時候,林夕昭唯恐她吃不飽。而林夕昭每次夾到曲笙嘴邊的菜,曲笙不論飽與不飽都會吃下去。
這兩日沒有林夕昭給她喂飯,加之心裡又琢磨著事,吃的自然就少了些。
“想姐姐。”曲笙又拿想林夕昭搪塞。
林夕昭聽到曲笙的話半信半疑,故意道: “笙兒的意思是說,想姐姐,想的茶飯不思?”
曲笙聞言,再次點頭。林夕昭見狀,直接笑著刮了刮了她的小鼻尖。
丫鬟從外面端來了點心,放在曲笙的身前,笑道:“笙小姐得虧不是男子,不若大小姐若是不嫁給她,可有的哭了。”
曲笙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她不抬頭也知道丫鬟還在笑她。
林夕昭聞言,笑著抬頭看了一眼丫鬟,道:“去端點熱水來。”
丫鬟領命,欠身出去端了水來。
林夕昭拿著毛巾幫曲笙擦了擦手,又將毛巾遞給了丫鬟道:“這裡沒什麽事了,你先去忙吧。”
看著丫鬟出去,林夕昭又彎起眉眼,看著曲笙吃的小嘴鼓動,聲色溫柔道:“笙兒先吃點東西墊一墊,現在還早,午膳要再等一等。”
林夕昭說完,曲笙側目看向她點了點頭。
林夕昭在房間裡查帳,曲笙則坐在一旁看著,她不關心相府的帳簿,但看著林夕昭蹙起的眉頭,曲笙便多看了幾眼。
上面都是林建海的支出,最大的一筆銀子,花費了一千兩多。
曲笙沒有多嘴去問,林夕昭也不會拿這事去讓她煩心。林夕昭翻過了帳簿,繼續查看著剩下的。
午膳時分,林夕昭帶著曲笙去膳廳用飯。林建海今日破天荒的過來,準備與她們一道用膳食。
等膳食之時,林夕昭問了林建海一些事情:“父親近來可是有什麽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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