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昭妹妹回去了?”曲鳴側目詢問。
曲笙聞言看向曲鳴回道:“是,回去了,我讓風齊跟著了。”
曲鳴點頭,道:“那這裡交給你來處置吧。”
曲笙頷首後,曲鳴便起身出去了。衙門那邊還有差事,他也不好懈怠了。
曲霆和曲鈺聽到兩人的談話,便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他二人讓開位置,曲鈺道:“這三個人骨頭硬的很,像是訓練過的殺手。”
死都不肯透漏半分,可曲家的人,早就知道是什麽人所為了。能在京城的大街上行凶,且這麽快便掌握了她們行蹤的,曲笙不相信只有永慎伯爵一人。
曲笙聽著曲鈺的話,目光瞥向了曲霆放下的烙鐵。
“我來處理。”曲笙說話聲色清亮,眸光又瞥向了旁邊的火炭夾。
曲笙拂著袖口,用火炭夾子,取了旁邊的小顆火炭,走到其中一名刺客的身前,盯著那人看了幾眼,問道:“會寫字嗎?”
刺客聽著曲笙的話,眼中明顯帶著疑惑,都說曲侯府的嫡女是個傻子,這會與她說話,怎麽也看出來,那裡傻。
刺客不說話,曲笙也沒有在意,她眼神示意旁邊的一名護衛,把他的嘴掰開了。
曲笙將燒的通紅的火炭,送入刺客深喉之間。曲笙收回火炭夾,護衛同時也松了手。
這名刺客被綁在架子上,身體無法動彈,可腦袋卻是可以晃動了。曲笙聽不見這人痛苦的聲音,但卻看到他臉上的青筋,以及張著嘴想要將火炭吐出來的掙扎模樣。
曲笙只看了兩眼便轉了身,坐在了一旁。
“去拿紙和筆來。”
護衛聞言,很快便將紙和比拿了過來,隨即又讓人將那人喉間的火炭,取了出來。
那人臉上痛苦的神情還在,但曲笙卻不看。
兩名護衛將刺客松了綁,押著他走到曲笙的面前。
“你還有一次機會。”曲笙將旁邊的筆沾了墨水,放到了一旁,讓開了些位置。
護衛將人壓到了桌案旁,曲笙看著他雙手伏在桌案上,用著猙獰的臉色去看她時,眼底的冷靜異常。
曲笙看著他一直瞪著自己,沒有出聲抬起了手。暗牢裡的護衛直接將自己腰間的刀抽了出來,另外兩名護衛便將那人的手按在了桌案上。
曲笙手起刀落,刺客的兩隻手便被砍掉了。
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想從他那裡得知些什麽詳細的東西也是難了。護衛拖拉著掙扎著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的刺客,拖去了一旁。
曲笙將刀交給護衛,目光又瞥向了身側不遠處的另外兩名刺客。
暗牢裡的血腥味道太重,曲笙出去後便去沐浴更換了衣裙。昨晚的事情,她沒能抓到永慎伯爵的把柄,但她知道,自己該加快進度了。
原本是等著永慎伯爵出獄之後,再做些對策,可現下他提前出獄,又敢這般對她和林夕昭行凶,她不能讓他多活了。
翌日,曲侯府帶著聘禮去了趙府下聘,定下了趙嘉虞與曲鈺的婚事。大婚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在年底。
曲笙一日都不在府中,直到曲鈺回府,曲笙才從外面回來。
“近日不太平,笙妹妹若有事,交給我們做便是,不必親自跑一趟了。”曲鳴看著從外面回來的曲笙道。
今日三兄弟休沐,專門去給曲鈺下聘去了。
“不妨事。”曲笙走近些抬頭回道。
她今日只是出去看看,並未做什麽。永慎伯爵那邊的宅子,她之前沒去過,今日只是圍著轉了一圈,況且她出門後,在一家酒樓裡換過馬車的。
三兄弟看著曲笙的眉頭總是微微蹙著,曲霆道:“永慎伯爵的後面,是皇貴妃,皇貴妃懷有龍嗣,即便我們現下拿到一些罪證,陛下也不會輕易動她。”
曲笙聞言,點點頭,此刻似乎並不在意皇貴妃。
三兄弟看著曲笙總是沉默寡言,互相看了一眼。她們這個妹妹,心裡的主意有時候,連看著她長大的他們,也是琢磨不透的。
想要動永慎伯爵就需要把他後面的柱子一並挖了,不然他們做什麽,都只是在盛秋的日子裡拔草。
秋日草木的種子,隨便動一動便會撒一地,若是不將土壤一並挖起,怕是春風過後,又生長了起來。
曲笙與三位兄長在堂內坐了許久,直到曲繼年回來,曲笙才站起身來行了禮。不等曲繼年將厚氅衣脫下,曲笙便道:“父親,可否允許孩兒,從軍中調動幾個人過來?”
曲繼年看著自己的女兒,面露不解,問道:“笙兒想讓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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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曲笙坐著馬車去了相府。林夕昭在帳房內查看著帳簿,相國的二公子林夕寬,正坐在一旁,等著林夕昭的丫鬟給他發月錢。
“我這個月想多支取一點。”林夕寬站在分管銀錢的丫鬟面前,小聲道。
“二公子想要多支取多少?”丫鬟撐著盤裡的銀子,問道。
林夕寬聞言,低眸一瞬,眼睛不自覺的快速眨動,聲音極小,怕被旁邊不遠處的林夕昭聽見般,道:“一百兩。”
“一百兩?”丫鬟在聽到一百兩的時候,驚訝的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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