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們一起中舉的舉人,在京中成立了詩社,要交社費一百兩。”林夕昭說了實情,對這個弟弟倒沒什麽隱瞞的。
林夕瑞聞言,似乎很是驚訝的模樣,道:“一百兩?他怎麽開得了口。”
“很多嗎?”林夕昭對這些並沒有在意,也沒有去打聽過。
“詩社一年經費總共也就一二百兩銀子,二哥若是進了詩社,豈不是說他一個人就出了一半多?”
林夕瑞說完,看著林夕昭似乎知道自己被騙了的神情,心裡有些氣,道:“我去找二哥去。”
“夕瑞,先別去,我問你一件事。”林夕昭輕喚住了轉身準備出去的林夕瑞。
林夕瑞聞言,道:“阿姐問。”
“前段時日,帳房內,你二哥以父親的名義,支取了一千二百兩銀票,你可知曉?”
林夕瑞聞言,臉上從方才的氣惱,一瞬惱火了起來:“一千二百兩?阿姐是說,二哥偷拿了一千二百兩銀子?”
林夕昭聽到偷字,眉心微微蹙動。以林夕寬的膽量,定然是不敢偷的,可這般行事遮掩的拿走一千二百兩銀子,又是為何?
若真有急事,或是想要添些東西,與她說明便是。她雖掌管著府中的銀錢,可卻不是想要據為己有,這些銀錢是林建海掙下的,她們姐弟都有權使用的。
林夕瑞的話,顯然是不知曉,那自然也就不知道林夕寬要作何了。
“這事你先當做不知道,不要去問你二哥。”林夕昭臉色稍緩些道。
這一千二百兩恐怕已經不在他手裡了,按照林夕寬的性子,若非讓林建海打一頓,怕是不會說用做何處了。
林夕瑞不知道林夕昭想做什麽,但是照著他的話,緊閉了嘴。
林夕瑞走後,林夕昭便讓人去蕭府找趙嘉虞去了。
趙嘉虞到了蕭府,將那棵有些年歲的人參交給了蕭冰纓。
蕭冰纓看著這棵快百年的人參,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好。她想要,可這東西太貴了。一般的藥店都會坐地起價,沒個千兩銀子是不會出手的。
“哎呀,夕昭都說了,銀子哪有人命重要。你就拿著,就當給夕昭積福氣了。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還得感謝你呢。”趙嘉虞看著蕭冰纓的猶豫,胡謅了起來。
“那,替我謝謝夕昭,日後若有什麽需要的,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蕭冰纓此刻十分感謝,可她卻只有口頭,想讓她拿出什麽像樣的物件來報答,怕是不能了。
近幾日,她尋找能夠替代名貴藥材,就已經花費了趙嘉虞上次給她的大半。她也是第一次體會到有錢的好。
“說什麽謝,她不給你這個,你就不幫她了嗎。”趙嘉虞笑道。
“當然不是。”蕭冰纓急忙否定,就算林夕昭不給她人參,只要她有麻煩,或者有事要她幫忙,她也一定會不遺余力的。
趙嘉虞聞言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快去給乘溪姑娘配藥吧,我在這坐會就走了。”
蕭冰纓手裡拿著裝著人參的木匣子,低頭看了一眼,道:“那我先過去,你若是無聊,也可以隨我一起。”
趙嘉虞聽到說可以隨她一起,想到乘溪那般美若天仙的模樣,臉上有了笑意。
蕭冰纓在乘溪的小院裡,親自熬著藥,趙嘉虞在一旁往嘴裡塞著點心。這裡原本除了一日清淡的三餐,點心是沒有的。不過趙嘉虞一來,府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把點心送到了這裡。趙嘉虞隻拿了一小塊,便赤裡送去了屋內。
藥熬的差不多的時候,蕭冰纓將藥倒進湯碗之中,赤裡便出來了。
“冰纓小姐,我來吧。”赤裡伸手去接蕭冰纓端的湯藥。
“小心燙。”蕭冰纓慢慢松了手,交給了赤裡,又叮囑道:“不要放太涼了,趁著溫熱,藥效最好。”
赤裡聞言笑道:“知道了,您已經說很多次了。”幾乎每一次蕭冰纓都會囑咐。
看著赤裡進了房內,蕭冰纓又將一旁,熬著人參的湯的湯罐,掀開嗅了嗅味道。
“人參保真。”趙嘉虞瞧著蕭冰纓仔細辨認著色澤,調侃道。
蕭冰纓聞言,抬起頭笑了笑。她當然知道是真的,林夕昭不可能會給她假的。
“表小姐,林相府的大小姐差人來,說讓您過去一趟。”蕭府的下人從院外進來,低首行禮道。
蕭冰纓和趙嘉虞聞言,對視了一眼。
趙嘉虞將點心塞進嘴裡,拍了拍手道:“好,知道了,你跟他說,我一會就過去。”
看著蕭府的下人離開,趙嘉虞笑道:“小美人沒看到,我要去看大美人去了。”
趙嘉虞來的時候,乘溪還在休息,她不能為了看人家,就把人從床榻上叫醒。
“我和你一起去吧。”蕭冰纓將湯藥的湯蓋,蓋上道。
“那你這湯藥?”
“不妨事,我讓赤裡過來看著就是,小火慢燉,回來也差不多了。”蕭冰纓回道。
“也好,夕昭估計也有事想要問你。”
蕭冰纓去了屋內,看著乘溪還在睡,對屋內等著湯藥涼溫的赤裡,小聲道:“我要出去一趟,外面的藥爐,麻煩赤裡姑娘看一會。”
“好,冰纓小姐去就是了,我會好好看著的。”赤裡起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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