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點頭,轉身出去,去了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衣服,跟著趙嘉虞出了蕭府。
兩人坐在馬車內,趙嘉虞問了蕭冰纓些問題,都是關於蕭耀才的事情。
“你怎麽一直在問才弟,他怎麽了?”蕭冰纓不解的問道。
趙嘉虞不是問蕭耀才是不是去了妓院,便是去賭場什麽的。以前從來不管不問的,怎得今日就開口問了。
“前日裡我看到夕寬跟耀才在一起,耀才什麽德行,我還能不知道。你說這夕寬平日裡也不怎麽出府,耀才也從未去過相府,兩人怎麽就認識了?”
趙嘉虞當時到的時候,蕭耀才正攬著林夕寬的肩,看樣子很熟。
“許是在別處認識的吧。”蕭冰纓若有所思道。
蕭耀才滿京城的哪裡有樂子,往哪裡跑,而林夕寬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出府,總有見面的時候。
兩人在馬車說著話的功夫,便到了林相府。
林夕昭此刻正在自己的院子裡,與曲笙分坐一旁看著書。
兩人閑暇時候,幾乎都在看書,林夕昭喜歡看一些遊記,而曲笙則喜歡看一些兵書。
這些年,曲笙將市面上流通的兵書,幾乎都看了個遍,她雖然聰慧過人,但想要嚼透,卻需要更多的時間。且兵書上有些所寫的地方,並非毫無破綻,而她多是在想,如何將這破綻補上。
趙嘉虞和蕭冰纓進了相府,便由相府的管家一路帶去了林夕昭的院子。
林夕昭聽到管家說蕭冰纓也來了,將手中的書放下,去開了門。
“冰纓,你怎麽也一起來了,乘溪姑娘那邊好點了嗎?”林夕昭側身讓開位置,讓她們一邊進,一邊問道。
蕭冰纓和趙嘉虞進了屋內,趙嘉虞便急忙跑去了火爐旁,外面這天寒地凍的,走一會她都受不了。
“乘溪的身體好多了,也不用一直看著。”蕭冰纓沒有遮掩自己的一直照看乘溪的事情。
林夕昭既然能送她人參,便是知道她一直有照顧乘溪的。
“那就好,快坐。”林夕昭招呼著蕭冰纓坐下,又去給她們二人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們。
“謝謝。”蕭冰纓總是很客氣的,“嘉虞帶去的人參,讓你破費了。”一杯茶可以說謝謝,一棵人參可不是說聲謝謝就能夠抵住的。
“跟我還客氣什麽,如果還需要其它的藥材,也盡管與我說,乘溪姑娘的病要緊。”林夕昭沒有邀功,在她看來,一棵人參算不得什麽,只要是救人性命的東西,她都是舍得的。
蕭冰纓點點頭,趙嘉虞翻烤著手掌和手背,調侃笑道:“阿姐說,來世要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看別下輩子了,就這輩子吧。”
“你這嘴,就不能消停會。”林夕昭柔聲嗔她,也知曉她愛開玩笑。
“我這嘴怎麽了,總比只會吃的小笙兒強點吧,至少還能給你傳話。”
被趙嘉虞比較的曲笙,聞聲抬頭看了一眼林夕昭,而林夕昭也在看她。曲笙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貪吃的,可這些年,林夕昭確實一直再將她當孩子喂著。
有什麽好吃的,都想到她,也就導致她現下都吃習慣了,嘴巴一停下,有時候也會想,不過她也能克制住。
她記得先生講過,習慣這種東西,久而久之便會形成,久而久之也會更變。
曲笙看著林夕昭對她笑的溫柔,又看了一眼桌上被她吃了一半的糕點,雙眸呆愣了一會,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讓嘉虞過來,是想問關於我弟弟的事情吧?”蕭冰纓喝了一口茶,問道。
來的路上趙嘉虞一直在問,想來應該就是要問這事的。
林夕昭聞言,頷首道:“近來耀才弟弟,可有去過賭場,或是花錢大手大腳之處?”
蕭冰纓聞言,早有思索,回道:“不曾,這些時日,我弟弟除了嘉虞下聘那日,一直在府中待著。不過前段時日,他曾在府中宴請過一群與他一般大小的公子,裡面就有夕寬弟弟。”
林夕寬是男子,外出自然不用時刻與林夕昭報備,加之他對林夕昭頗有意見,就算是晚歸,也不會讓人去知會。
“可是我弟弟,對夕寬弟弟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蕭冰纓也是今日被趙嘉虞問到,才想起來林夕寬來過蕭府的。
這些日子她只顧得擔心乘溪的病情,當時也沒有多想。蕭耀才經常宴請一些官宦人的公子,有些與他不熟,但卻又盛情難卻的,便只能給些臉面來一次。
而她當時看到林夕寬來,便是覺得他們只是泛泛之交,也就沒有小題大做的說給林夕昭聽。
“沒有,你不必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林夕昭不想將林夕寬冒領銀子的事情說出去。男兒最重臉面,這事若是傳出去,與他以後的為官仕途也會有些影響。
蕭冰纓聽出了林夕昭話中的意思,既然林夕昭不願透漏,那她也就不多問。等林夕昭想說的時候,自然也就說給她聽了。
若非今日得知林夕寬取走大額的銀票,又謊稱要交詩社的費用,就算林夕寬與蕭耀才在一起,林夕昭也不會多想。
四人在屋內聊了會天,曲笙一心二用,一邊聽著林夕昭的聲音,一邊看著手裡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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