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回想著這兩日的事情,忽然想到昨日她說曲笙小,而趙嘉虞又說她只會吃。
“我們笙兒是長大了,可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東西才能長的更高一些,好保護姐姐呀。”林夕昭彎著眉眼輕聲說道。
曲笙聞言,側目望著林夕昭,兩人眼神交匯了許久,曲笙從中汲取到了溫柔與寵溺,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軟餅,拿起旁邊的筷子吃了起來。
她的身體是在一直長,僅離開林夕昭的這一年,便已經與林夕昭的身高持平了。
林夕昭看著曲笙吃了起來,心下放心了不少,只是她不明白,曲笙為何想要在她面前證明她長大了。林夕昭看著曲笙和趙嘉虞吃著東西,思索了良久也沒有得出個答案來。
趙嘉虞吃飽喝足便告辭離開了。她昨兒出來一整日,今日再不回府,她母親怕是要責罰她了。
趙嘉虞走後,林夕昭讓人收拾了膳桌,還沒坐下一會,帳房那邊的人便來說,林夕寬要在帳房內支取銀子,還是以林建海的名義。
林夕昭看著稟報的下人,垂眸思索了幾瞬後,道:“給他。”
下人聞言,抬起頭不解的看了林夕昭一眼,道:“大小姐……”
“沒事,就當做我不知道。”林夕昭眉心舒展道。
下人雖有疑惑,但還是領命出去了。林夕寬在帳房內等了許久,掌管帳房銀子的下人,才將一千兩一票拿過來,恭敬道:“讓二少爺久等了,前兒大小姐盤帳,這銀票便收攏了起來。”
林夕寬聞言,眸光微怔一瞬,輕咳一聲緩解著自己內心的緊張,伸出手接過了銀票道:“不妨事,父親也不是很著急。”
林夕寬說完低頭看著手裡的銀票,又抬眼偷瞄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下人,轉身出去了。
林夕寬回了自己的院子,換了一身華服,沒有帶任何下人出去了。
林夕寬走後,林夕昭便讓林夕瑞跟在了他的身後。直到傍晚時候,林夕瑞才差人回來,說林夕寬去了京城內的一處小宅院。
林夕瑞也不敢進去,隻得在外等著。林夕昭在得知消息後,蹙起了眉頭,心中猜想,難不成是養了外室?
按林夕寬的年歲,也是到了成婚論嫁的年紀了,可林建海的意思是等林夕寬三年後再高中,到時再尋一門親事,如此也可以挑得更好的匹配。
林夕昭左思右想,不明白林夕寬為何要如此,一旦這事被人發現,就算他進了三甲,怕是也沒幾個高門想要將女兒嫁過來。
林夕昭蹙眉思索間,又有一人回來報,蕭耀才也進了宅子。
天已經上了黑影,林夕瑞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再派人回來傳信,林夕昭有些著急。
近日外面有些不太平,林夕昭擔心,只能讓風齊先去把林夕瑞叫回來。
風齊走後,林夕昭有些坐立難安,直到等到風齊帶著林夕瑞回來,她才松了口氣。
“阿姐,怎麽這麽著急叫我回來?”林夕瑞進了屋內便問道。
“近來京中不太平,你在外面我不太放心。”林夕昭說的實話。
林夕瑞聞言點點頭,道:“我方才來的時候,看著那處宅子又進去了一個女人,好像是蕭耀才叫去的。”
“女人?”
林夕昭聽著林夕瑞的話,似乎證明了心中的猜測,林夕寬應該是通過蕭耀才,尋了一個外室,“你可看清,長的什麽模樣了?”
林夕瑞聞言,搖了搖頭,道:“天太黑了,沒看清,但看著身影,倒是不錯。”
林夕昭聞言,盯著林夕瑞多看了一眼。林夕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用手捂住了嘴,道:“我只是覺得她應該長的不差。”
無論的走姿,還是動作,都像是書香門第,或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
林夕昭聽著林夕瑞的解釋,頷首後,讓他回自己的院子了。既然知道林夕寬是要作何,那就好辦了,不過這事,她不能出面,得讓林建海去做。
至於如何做,才能讓林建海心平氣和的去勸說林夕寬,她得好好想一想。
林夕瑞走後,風齊站在門外敲了房門。
林夕昭去開門,望著風齊有話要說的樣子,溫聲問道:“還有其它事嗎?”
“大小姐,冰纓小姐也過去了。”林夕瑞不會武功,自然不會注意到,別處的屋頂上有人。加之天黑,就算林夕瑞的視力再好,也是看不見的。
林夕昭在聽到風齊的話後,不用想也知道,林夕瑞所說的女人是乘溪。
“風齊,你速去趙府,把嘉虞帶過去。”林夕昭此刻出不了府,若她出去,曲笙必然跟去,她不能讓曲笙跟著她冒險。
她不知道蕭耀才將還在病中的乘溪帶過去做什麽,但能讓林夕寬幾次三番的拿了銀錢過去,定然不是什麽好事。
曲笙望著林夕昭著急的樣子,與風齊對視一眼後,風齊點拱手行禮,離開了。
蕭冰纓暮間的時候,看到乘溪喝了藥,才回院子一會,赤裡便來說蕭耀才將乘溪帶走了。
蕭冰纓聽到乘溪被帶出了府,詢問了去做什麽。赤裡說,蕭耀才保證不讓她跳舞,也不讓她唱歌。她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便只能來求助蕭冰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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