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聞言,神色尋常, 道:“夕昭的性子是烈了些, 不過多接觸接觸就好了, 不打緊,我們也回去吧。”
林夕昭的性子在外人看來一貫的溫柔,可骨子裡卻是十分的剛烈,這點於氏倒是沒有說錯。林夕昭決定做的事情,幾乎沒有能夠勸的了的。
不過感情之事, 這京城的世家小姐,又有多少能夠抵擋得住的呢,事在人為嘛。於氏心裡琢磨著,永慎侯府的公子, 模樣生得俊俏,家世又好, 只要時間久了, 林夕昭會動心的。
林夕昭上了馬車沒一會,曲侯府的另一輛馬車也過來了, 裡面坐著金雲斐。曲霆和曲鈺騎著馬隨行在側,馬車經過之時, 金雲斐掀開了馬車簾子,喚道:“昭兒, 笙兒。”
林夕昭和曲笙聞聲,也掀開馬車簾子,兩人露了臉,金雲斐便道:“走吧,我們回府。”今日在宴席上便已經和於氏說好了,林夕昭今晚會去曲府住一晚。
林夕昭聞言,彎起眉眼道:“好。”
看著金雲斐的馬車往前走去,林夕昭與後面的曲霆和曲鈺打了個照面,頷首後將馬車簾子降下。
林夕昭坐回了曲笙的身邊,抬頭時,看著曲笙一直盯著她,笑著問道:“熱不熱?”在這裡等了這樣久,這會外面也無風,燥熱的很,臉上這會居然一點汗都沒有。
曲笙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熱,姐姐熱。”曲笙是不熱,可林夕昭沒壓住步子,朝她疾步走過來的時候,出了不少的汗。
曲笙說完便將旁邊的搖扇拿在手中,對著林夕昭輕柔的煽動起來。林夕昭見狀,眉眼微彎,道:“姐姐自己來就好。”林夕昭說著伸手摸了摸曲笙的臉頰。
曲笙生的白淨,臉上更是光滑柔嫩,讓人摸了還想摸。不過曲笙的臉,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摸的。可以說除了林夕昭,便沒有人敢去摸曲笙的臉。長大之後,連金雲斐這個母親都不曾有過。趙嘉虞倒是嘗試過幾次,但不是被曲笙拂去,便是被她躲開了。
由此,趙嘉虞也知道了林夕昭和曲笙之間,兩人對彼此的認同都是相互的,所以後來她也沒自討沒趣的摸過。
曲笙也不跟林夕昭搶,林夕昭將搖扇拿過去後,便在一側扇動,連帶著曲笙也吹到了涼風。
曲笙在外形象雖是癡傻,可在林夕昭的眼裡甚是乖巧,這並不是林夕昭對曲笙偏愛所生的臆想,而是確確實實的只在她身邊的時候乖巧。
曲笙坐在馬車內的椅子上,雙腳並攏,雙手交疊來回扣動,林夕昭垂眸望了一眼,輕笑了一聲,伸出空閑的一隻手握住了。
“再堅持一會,一會便到府中了。”林夕昭笑的溫柔。這裡距離曲侯府,要比去相府近上不少,林夕昭猜著曲笙應該是餓了。
來了這樣久,馬車內除了備好的酸梅湯,沒有別的吃食,就算用過了早膳,可現下也已經過了午時。曲笙是個貪吃的,能讓她這麽久不吃東西,也是難為她了,林夕昭心疼,可也不好在王府裡揣吃食拿出來給她,只能暫時先委屈她了。
曲笙聞言,點點腦袋,林夕昭便緊了緊握住曲笙的手指。曲笙抬頭看了一眼林夕昭,馬車裡的光線有些昏暗,盡管曲笙可在黑夜中視物,可此刻也覺得林夕昭的雙眸亮的過於尋常。
馬車很快便到了府門處,曲笙先下馬車,將林夕昭扶下來。兩人自下了馬車,手便像是黏在了一起,直至兩人分別去沐浴更換衣物之時,林夕昭才不舍得的松開握住曲笙的手。
林夕昭去沐浴間,曲笙在別處聽著風齊稟事。
“永慎侯府的那位公子,確實曾見過夕昭小姐,不過夕昭小姐卻未曾見過他。林夫人在世的時候,永慎侯府的大娘子,曾托人來試探想要讓夕昭小姐和那位小侯爺聯姻,不過被林夫人以夕昭小姐還小拒絕了。之後永慎侯府的大娘子幾次明裡暗裡說過此事,最後被林夫人明言拒絕,說是已經與別家定下了,只是夕昭小姐還小,還沒有過禮,等到及笄之後,雙方便會定下婚事。”風齊將今日所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稟著。
曲笙聞言,微微蹙眉,問道:“別家定下了?可知是誰家?”曲笙首先在意是林夕昭的婚事,已經與別家定下這事。
風齊聞言,眨了眨雙眼,回道:“不知。”
“沒有打探到?”曲笙有些疑惑,風齊做事一向穩妥,怎麽會連這個都沒打探到。
風齊低首,道:“確實不知,林夫人好像從未與別人說過此事。許是當時,只是為了拒絕永慎侯府的說辭。”
曲笙聞言,目光望向房門處,眸光微動,思索了幾瞬後,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風齊望著自家小主子,似乎對於林夕昭的婚事很是在意,又問道:“用不用奴才再打探打探?”
曲笙聞聲,側目看向風齊,道:“不必了。”趙嘉虞曾與林夕昭之間說著一些閨中的話,問過林夕昭是否有看中之人,林夕昭沒說有,也沒聽說梁氏曾給林夕昭定下過什麽口頭的婚約,想來應該只是梁氏推拒永慎侯府的說辭罷了。
風齊走後,曲笙去了盥洗室,沐浴過後,林夕昭已經在房中等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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