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她對林夕昭有了別樣的感情,她不懂,但卻知道壓製,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會嚇到林夕昭。
她想要擁抱她,聞著她身上的散發著柔性的馨香,也想要親吻……
兩人半響的沉默後,林夕昭有些昏昏欲睡,但曲笙卻是精神奕奕。
“冰纓姐姐。”曲笙想到趙嘉虞在與她們喝酒的時候,說蕭冰纓被人打一事,她未曾在林夕昭的信中見過。
林夕昭微閉的雙眸聞聲睜開,慵懶的嗓音輕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曲笙轉頭看向她時,她眸光微斂,似乎想起了見到蕭冰纓躺在榻上痛苦的模樣,道:“是你走的一個月後,發生的事情。”
林夕昭望著曲笙注視著她,想要繼續聽下去的神情,繼續道:“是她弟弟惹的禍事。你也知道,蕭伯父被派去了你那裡,家中也沒有個主事的,蕭伯母怕丟人,不讓冰纓去請趙伯父,便只能由冰纓自己出面。”
曲笙聽著林夕昭的緩緩道來,似乎已經猜中了問題所在。
這個蕭家弟弟,很早之前便染上了好□□的毛病,與他那個父親簡直是狼狽一窩。
蕭將軍因後來又購買年紀小的姑娘,被發現了幾次,也及時製止之後,曲笙便與家中二叔寫信商議,將蕭將軍借調了過去。
原先那位古儀將軍,在壽林曲家軍中多次干涉,並拿出是天子委派的身份,對軍中多項事宜橫加指責,上書皇帝要求整改。
那些都是小事,最不能讓曲家容忍的是,他開始大肆拉幫結夥,想要收買曲家的一些重職之人。
是人都有所欲,所求。
而曲家的人最擅長的便是以惡治惡。壽林雖是邊關,但卻也是富庶之地,這裡養著數十萬的曲家軍,消耗自然也大,金錢的流轉也隨之成倍增加。
曲家放松了對古儀將軍的管控,步步相讓,導致他在軍中跋扈,在京中那點俸祿,到這裡看著白花花的銀錢,軍費,怎麽能不心動。
古儀將軍在待了幾年後,便安耐不住,收受了不少的賄賂。而這些給他金銀財帛的,正是曲家暗地裡安排的人。
但這些,還不足以把這位古儀將軍送回京中。
曲家軍有一條規定,嚴禁軍中軍士嫖丨妓,更不準軍士作奸犯科,一經發現輕責軍棍伺候,重則直接就地處決。
剛好,這位古儀將軍全都中了,不僅招妓到軍中,還強拉民女想要供他享樂。軍棍挨了,腿算是半廢,但卻留了一條性命,畢竟是天子派去的人。
軍中掌事的將軍,寫了古儀將軍所犯罪責,並且是先斬後奏。因古儀將軍斷了腿,不宜再在軍中待下去,便由曲家二叔,曲繼閑上奏後,護送回了京中。
皇帝得知後大怒,想要問責曲繼年,但曲繼年卻以治軍之責,維護那位行刑的將軍。但為了讓皇帝稍減怒意,便將那位將軍降了職,之後曲繼年便又推薦了蕭將軍前往。
皇帝原是想要換一個人安插進去,但都被曲繼年否定。皇帝無奈,只能下派蕭將軍前往,並給他升了職位。
海朝附屬國的戰事結束之後,曲家二叔的公子,曲鳴將部隊帶回壽林休整之後,回了京城複命。
但近年海潮附屬國再次有了一次內亂,曲家的將領帶著蕭將軍前往,並將功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蕭將軍雖是受到了皇帝的封賞,但卻不能回京。古儀將軍的前車之鑒,蕭將軍更是不敢明知故犯。
雖有皇命在身,但他卻不敢得罪曲家半點。臨行之前,趙將軍便尋過他,讓他不可與曲家人作對,更不可在軍中行陰暗鬼祟之事,只需將曲家容他所看所聽據實呈報便可,因此這些年也相安無事。
蕭將軍遠在壽林軍營,府中的事情,知曉的不多。
蕭家公子,比稍曲笙大一些,原是身體有些個隱疾,但吃了多年的藥後,便也能行人事。
家中通房不少,但卻沒有娶正妻。父親早年在外的風評又不好,沒尋到門當戶對的姻緣,自然不敢納妾。
可自這位蕭公子因早年房事過度,對這些個通房乃至樓裡的都沒了興趣,偏就養成了隨了他父親的那個變態心理,隻好□□。
能在這京中居住的,非富即貴,即便貧寒也不會窮到哪裡去。早先他偷嘗了幾個滋味後,便越發的不可收拾,竟將一位富商養在外室的女人給偷了。
蕭公子也是仗著自己父親現下受皇帝器重,便沒把這位富商放在眼裡,誰知這富商在大內有人,在一次被人守株待兔後,堵在了宅院裡。
“冰纓為救她弟弟,獨自一人帶著銀錢前往贖人,但那家人卻不肯放過他們。關了門,便將她們一頓毒打。冰纓為了護著他那個弟弟,肋骨生生被打斷了四根。”
林夕昭說完歎了口氣,想起蕭冰纓當時疼的連說話都不敢,此刻還是心疼不已。當時不僅是肋骨斷了,身上各處也都是傷痕。
以蕭冰纓的武藝,對付這些人當然不在話下,但蕭母告訴過她,這事絕不能傳出去,不然她父親的官途必會受到牽連,以後他弟弟想要尋一門好親事也難。
因此,蕭冰纓隻挨打,不還手,想要平息那家富商的怨氣。事過之後蕭家公子也感激的為她鞍前馬後,人也老實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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