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聽著林夕昭的敘述,忽然覺得蕭冰纓這個人有些太過於重情。蕭家的人各個都自私的很,但卻養出了與她們截然不同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在趙府待過,還是因為趙嘉虞存在的原因。
林夕昭看著曲笙深邃的眸光微動,知道她在思索,也沒有打攪她,直到曲笙將這事消化完後,林夕昭才緊了緊懷抱,道:“夜深了,你趕了這麽久的馬車,明兒多睡會,醒來我給你做馬蹄糕吃。”
曲笙聽到馬蹄糕,雖是不饞,但還是望著林夕昭,雙眸之中有了些期待。
林夕昭看著曲笙眼中閃爍的亮點,唇角微翹,再次在她的額間輕柔的吻了吻。
翌日一早,林夕昭醒來的時候,看著身旁的曲笙還在睡,自己整個人與她睡前完全顛倒。睡前是曲笙躺在她的懷裡,而睡醒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曲笙的懷中。
熱乎乎的小暖爐,讓她有所眷戀。入冬之後,她還是第一次睡的這麽踏實,深沉。
林夕昭躺在榻上看著曲笙的睡顏,晨光打入房中,臉頰上柔軟的細絨,隱約可見。林夕昭忍不住伸出柔細的指尖,在曲笙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
曲笙長大了,連身高都與她持平了,可她還是覺得曲笙在她這裡依舊是個招人疼愛的小孩子。
林夕昭在得到短暫的滿足後,起身下了榻。
曲笙也在聽到林夕昭關上房門的聲音,睜開了雙眼。她側目愣神的看著林夕昭昨夜躺著的位置,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曲笙躺在榻上空想了不知多久,林夕昭端著吃食從外面推門進來,不一會兒曲笙便下了榻,從內間主動走了出去。
林夕昭見她過來,臉上盈起溫柔的笑意道:“笙兒是不是聞到香味了?”
林夕昭端來的做好的馬蹄糕,原是想要等一會再去屋裡叫醒曲笙的,卻不想她自己出來了。
“姐姐。”
曲笙的聲音,聽上去不似剛剛醒來,林夕昭楞了一下,柔聲問道:“醒了怎麽不起床?”
曲笙聞言,怔楞了一瞬,很快便故意低下了頭,目光定在馬蹄糕上。
林夕昭見狀,無奈的笑著道:“馬蹄糕,隻做了一小份,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自曲笙離開後,她便沒有再做過,雖是按照以往的做法,但到底手生了些。
曲笙聞言點點頭,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林夕昭看著曲笙吃的津津有味,拿出了帕子為她把嘴角處的茶漬擦去。曲笙抬眼望著林夕昭與她咫尺的距離,眸光不自覺的下移,躲開了林夕昭與她的對視。
林夕昭察覺曲笙的躲閃,笑道:“怎麽還與我生疏了?”
“沒有。”曲笙聽到林夕昭說的話,忙抬頭否認。
她怎麽會與她生疏,她巴不得林夕昭再與她親近些,可到底是自己心思不純,怕讓林夕昭看出什麽來。
“跟你開完笑呢,怎麽這麽大反應。”林夕昭似乎察覺出了曲笙一絲慌亂。
曲笙聞言,低下了頭,目光瞥到馬蹄糕,便又拿著吃了起來。
林夕昭沒有多想,想著應該是這一年沒有見到,生疏也是正常。她為曲笙梳著發絲,在曲笙吃完之後,便拿來了衣裙給她穿上。
“義母一早便吩咐人做了你愛吃的菜,今日還有什麽安排嗎?”林夕昭幫著曲笙系著腰間的寬束帶,纖柔的細腰被她攬過時,身子也貼在了上面。
“沒。”曲笙壓著從胸腔湧出來的燥熱氣息,故作平常的回道。
她回來為的是林夕昭,安排是為林夕昭尋一個公道,但這些她還不能讓林夕昭知道。
林夕昭為曲笙系好腰間的束帶,看著曲笙呆愣愣的模樣,輕眨雙眸,問道:“是昨晚沒睡好嗎?”
曲笙聞言,側目去看林夕昭,搖了搖頭。
林夕昭看著曲笙今日反應,心下有了些許猜測,但多數都是覺得,這一年離開的原因讓二人生疏了。
兩人去了膳食廳,一家人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林夕昭像以往一樣,給幾位長輩和兄長行禮後,便和曲笙一起落座。用過了早膳,曲霆和曲鈺便拉著曲笙要去校場練一練劍。
自曲鳴回來之後,便手把手的教了曲笙的劍法,現下連曲鈺都不是她的對手。林夕昭想要陪同過去,金雲斐卻喚住了她,道:“這幾個閑不住,校場那邊太冷了,她們動一動還暖和,你站在那裡只有挨凍的份,你不心疼自己,我可心疼著呢。”
金雲斐拉著林夕昭去為曲笙選布料去了,給她做兩件新的冬衣。
曲笙站在校場擂台之上,對戰兩位兄長。曲笙劍的運用十分流暢,但曲笙卻不拘泥於劍法的固定套路,她在雙劍襲來之時,會引著對方的劍,去對付另一個人。
曲鈺打了會便放棄了,直到曲鳴過來,告知他們林夕昭被金雲斐絆住了,幾個人才開始說起了京中的近況。
“那個永慎伯爵,雖然是坐牢,可我打聽到他是一點罪沒有受,除了不能出來住一個像樣的房子,該有的是一點沒有少。”曲鈺擦著自己的劍,十分不滿的說道。
這些曲笙在信中已經知道了。
“還有,那個貴妃明明是在冷宮,卻懷了身孕,這皇帝是真離不開她。”曲鈺再次不滿的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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