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幾個人上了樓,忙讓人去後廚交代了一聲,一定先緊著她們上菜。
趙嘉虞進了雅間房中,瞧著比昨兒她們定的那間,確實奢華了不少。不止是地方大,裡面的擺設都是些好物件,觀之賞心悅目。
但這還不算完,她們隻等了一會,外面便進來兩個似是酒樓內的小廝,抬來了兩塊屏風,將膳桌旁邊的她們,與門旁處隔開了。
隨即外面便有幾個姑娘進入,趙嘉虞看有人進來,還專門站起了身,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謔,還有彈奏雅樂的,怪不得男人們都喜歡來酒樓裡吃飯,實在是妙。趙嘉虞看了一眼,心裡便開始嘟囔了起來。
“咳,不是我讓人準備的,應該是小二自作主張。”曲鈺看著趙嘉虞瞧了一眼外面的人,回來之後便有意無意的看他,“我這就叫她們離開。”
“別呀,來都來了,多好聽呀。”趙嘉虞此刻是一點都不介意,她來這就是為了體驗,這麽快活的享受,她自然不能讓離開了。
曲鈺聽著趙嘉虞的話,一時不知她是生氣,還是真的想要聽彈曲。目光隻能去求助林夕昭。
“四哥,讓她們留下吧,我們也想要聽一聽。”林夕昭是聽出了趙嘉虞話的意思,她是一點都沒生氣,此刻巴不得再來些舞姬。
曲鈺聞言,放下心來,抬頭看了一眼趙嘉虞後,便又聽到外面的人,道:“客官這邊請,昨日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相國家的公子,小的在這給您賠個不是。”
小二的聲音傳入,林夕瑞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方才她們來的時候讓人去把林夕瑞叫了過來,曲鈺一個人扎在姑娘堆裡總是不妥的。
“阿姐,冰纓姐,曲四哥,嘉虞姐,笙妹妹。”林夕瑞一進來便嘴甜的挨個打了招呼。
以前她們做什麽時候從來都不帶他,雖然叫他也是不得空,可這不代表他不想參與。
“好看嗎?”趙嘉虞朝著屏風後努了努嘴,問著剛落座的林夕瑞。
林夕瑞聞言,想也沒想便一臉的笑意道:“好看。”他在家中除了那些古人的書籍,便是先生嘴裡的之乎者也,這還是第一次在酒樓裡聽姑娘們彈奏雅樂。
趙嘉虞聞聲,皮笑肉不笑,道:“哪以後我們多來。”
“好。”林夕瑞滿口應著,
“請這些姑娘的錢,你出。”趙嘉虞隨即拋出了第二句話。
林夕瑞聞言,頓時歇了菜,蔫巴著看向了自己的姐姐。他的月錢還得林夕昭給。
“嘉虞跟你開玩笑呢,以後來這裡,報我的名字便是,都記在我的帳上。”曲鈺端了一旁的茶水,為林夕瑞添了些。
林夕瑞一手放在茶盞旁微貼著,聽到曲鈺的話,眼裡有了亮光,道:“多謝曲四哥。”
一桌人看著趙嘉虞逗林夕瑞,都彎著眉眼,笑了起來。
飯菜還很快上來了,這比打包帶走的,味道好了太多。而且有些不適合帶回去,沒有做的,今兒也上來了。
趙嘉虞吃的腰間的束帶都有緊了,但還是不忘端著酒,與大家舉杯共飲。
今日有曲鈺在,也不怕喝太多。
趙嘉虞喝的有些停不下嘴,蕭冰纓已經在一旁踢了她好幾次了,可酒擺在眼前,不喝就太虧了。
林夕昭小聲問著曲笙道:“要不要再喝些甜湯?”
曲笙聞言,搖了搖頭。她吃的不多,但今日的酒卻喝了不少,外面都已經入夜了,就不喝湯了。
“外面天已經黑了許久了,不如今日就到此吧,我們改日再來。”
雖然是曲鈺帶她們來的,可若林夕昭不開口說離開,這些人估計沒有開口的。
趙嘉虞今日喝的微醺,意識還是清醒的,聽到林夕昭的話,還想要繼續時,蕭冰纓又在膳桌下輕踢了她一腳。
來的時候,還讓蕭冰纓管著她的嘴,這會喝起來,卻想要耍賴了。
“天色確實也不早了,等你們想再來的時候,若需要作陪,隨時差人喚我便是。”曲鈺站起身來,說道。
散了酒宴,外面的歌姬全都起身站在一側低著頭。小二此時也侯在了外面,曲鈺帶著她們穿過大堂,出門時,聽到了旁邊的隔間的位置,有人正在議論著永慎伯爵二子,被馬場受驚的馬匹,踐踏致死一事。
“要我說啊,就是報應。想當年林相國的第一位夫人,那般傾國姿色。誰能想到會死的那麽慘,一屍兩命啊!該是他們永慎伯爵府還的。”
林夕昭聽著旁邊的人議論時,腳步控制不住的放緩了些,而此刻的曲笙也聽到了。她在林夕昭放緩腳步後,也跟著走的慢了一些。
林夕昭又聽了幾句後,便拉著曲笙快步跟上了趙嘉虞她們。
一出了酒樓,到了小廝牽著的馬車旁,趙嘉虞便急忙問道:“你們方才聽到了沒有,永慎伯爵家的那個兩個兒子死了!”
“聽到了。”曲鈺看著趙嘉虞一臉的驚惑,配合著一臉嚴肅的回道。
她們幾個人都聽到了,林夕昭垂眸思忖了須臾,道:“這不關我們的事。今日讓四哥破費了,等得空,我們也盡一盡禮尚往來之禮。”
曲鈺說都算在他的帳上,她也不能真就全算在他的身上。她們相府雖然清廉,但也不缺銀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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