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挑了幾本兵法書籍,和自己喜歡看的,跟著鄭春薏回了閨房之中。此時的曲笙還在睡,林夕昭和鄭春薏不想吵醒她,便坐在一旁看著書等她醒來。
曲笙這一覺睡的實在是沉長,林夕昭翻看完了一本,她都還未醒來。直到林夕昭也熬不住困倦,一隻手撐著額前睡了過去,也不見房間有任何的動靜。
曲笙躺在榻上聽著外間的門開了又關,睜開了雙眼。約莫一刻鍾後,她聽到房門響動,外面極輕的腳步一步步的挪動時,慢慢起身。
望著鄭春薏閨房內的物體,曲笙尋了一隻順手的花瓶,也輕手輕腳的往外間挪步。
“夕昭小姐?”
曲笙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她貼在內間的門上,看著身著一身華服的男子輕喚林夕昭的名字,微微蹙起了眉。
曲笙看著那名男子站在林夕昭的身前,似想要伸手觸摸林夕昭,可又不知從何處下手。
林夕昭此刻已經伏在了桌案上,手中還攥著看了幾頁的書籍。
男子背對著曲笙,手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與林夕昭面對面的坐了下來。曲笙看著他想要伸手觸摸林夕昭,卻又不敢的動作,一時看不懂鄭家的人和於氏想要對林夕昭做什麽。
今晨的飯菜裡下了藥,她吃的多,也困倦的很,不過在這之後,她便已經察覺。好在藥的份量不大,不至於讓她睡死過去。她在下馬車的時候,便已經清醒大半。
林夕昭這般,顯然早晨的飯菜,和晌午的飯菜加重了身體的昏睡。
約莫一炷香後,曲笙聽到了外面有說話的聲音,而此時這名男子,又站起了身,雙手比劃著,似乎想要去將林夕昭抱起來。
曲笙不等男子觸摸到林夕昭,拉開了內間的房門,望著男子轉身看向她時,驚嚇的神情,曲笙竟笑了起來。但這笑,卻有些陰魅。
第32章
曲笙不認識面前的人, 但他今日觸了她的逆鱗,只能怪他倒霉。
曲笙的笑容陰惻惻的,永慎侯府家的公子認得曲笙。瞧著曲笙這副神情, 臉上有些尷尬,他雖知曉她是個傻子, 可也難免慌張,笑著張口想要說些個解釋的話。
但曲笙卻不給他機會, 她將手中的花瓶抬了起來。
“你——”
曲笙將手中的花瓶又快又準的扔出去, 砸到了永慎侯府公子的腦袋上。只是花瓶太小, 即便是磕到了腦袋,碎成了瓷片,也沒能將他擊倒。
永慎侯府公子額頭上,只須臾間便流下了幾道血痕,腦袋上的疼痛還未感知到, 便被自己摸到了血液嚇的手哆嗦了起來。
一個大男子,被一個瘋丫頭砸了腦袋,自然不會就此了事,他看著曲笙, 想起她是個傻子,臉上從方才的尷尬, 變的憤怒起來。
曲笙看著他跨步過來, 卻依舊神情自若,在永慎侯府公子伸過手, 快要碰到她時,屋頂直接下來一個人, 將他一腳踹到了遠處的房門上。
“小姐。”風齊從屋頂下來,將人踢開後, 回頭請示。
今日進鄭府之前,曲笙喚他,便讓他隨時留意。他是護衛但也是男子,雖在相府得到應允可以隨意進出林夕昭的院子,但鄭家小姐的院子他是進不來的。所以一開始他便沒有隨著曲笙進府,而是從別處進來的。
曲笙望著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的男人,眼神冷了起來。
風齊會意,轉身之時臉色也是同樣的駭人。
曲笙要殺了這個人。
風齊慢慢走過去,低頭睥著地上的人,彎下腰將人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許是屋內的聲音太過吵鬧,林夕昭又睡了這麽久,藥效已經過半,她遲緩的睜開雙眼,待清眼發生的事情時,瞬間清醒了過來。
“風齊,快住手!”
林夕昭望著上次在撫承王府攔住她去路的宋子祥,被風齊掐著脖子臉色青紫,似乎快要斷了氣,連忙起了身。
可身體不知道為何太過疲憊,才走了一步便踉蹌著跌到了曲笙的懷中。
“姐姐。”曲笙抱住了林夕昭,收了眼中方才的冷意,望著她緊張的樣子,微微蹙了眉。
“快讓風齊住手,他是永慎侯府家的公子。”林夕昭說出了這名男子的身份。
風齊聞言,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但卻回頭看了一眼曲笙。曲笙雙眼不著痕跡的微眯,回頭看了一眼風齊。
風齊從曲笙的目光中得到了命令,松了手,但卻沒有就此放過他。風齊將人放下後,再次補了一腳,直接將人從從屋內連帶著門板踹了出去,沒個一年半載,怕是下不了榻了。
林夕昭看著風齊那股狠意,此刻似乎已經察覺出了宋子祥一定做了什麽不規矩的事,只是還沒等她細想,便又瞧見了外面的來人。
鄭侍郎的夫人,帶著幾個姑娘在院子裡,正驚愕的望著地上的宋子祥。
“這不是永慎侯府家的公子嗎,怎麽會在春癔妹妹的閨房裡?”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是當今國舅爺的女兒,程眠容。跟隨一起來的,還有幾位別家官員的姑娘。
程眠容不管面前的人死活,她倒是好奇屋裡是什麽人,當她看到曲笙和林夕昭出來的時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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