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自進了鄭春薏的閨房,便一直坐在那裡發呆。林夕昭望著兩個人,一個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一個卻低著頭,悶聲不語。
“春薏妹妹近來可有讀過什麽有趣的書?”林夕昭聽聞鄭家的這個姑娘,雖不愛說話,但卻飽讀詩書,由此與她說話,倒也是和好話題。
鄭春薏聞言,輕眨雙眸,她讀的幾乎都是正經的學問書籍,枯燥的很,何來有趣,聲音低低的,道:“姐姐可有讀過什麽?”
林夕昭聽著鄭春薏的反問,笑道:“近來倒是沒讀過,不過之前倒是讀了一本雜記,是關於如何飼養馬匹的。”
“養馬的?”鄭春薏聽著到養馬,一時好奇了起來,“姐姐為何喜歡讀這些書?”
林夕昭輕笑一聲道:“是父親前些日子說到陛下要從北方購置一批戰馬,家中正好有這本書,我便瞧了瞧。”
鄭春薏聽著林夕昭的解釋,也打開了話匣子,問了不少的問題。林夕昭也是有耐心,加之待人溫柔,鄭春薏便逐漸的話多了起來,兩人也有說有笑的。
半個時辰後。
曲笙坐在一旁打了個哈欠,她倒是喜歡聽林夕昭講話,悅耳溫柔的嗓音,卻也更是助眠。
曲笙打完哈欠,便趴在了桌椅上準備睡一覺,但少頃,便聽到鄭春薏道:“笙妹妹好像困了,午膳還早著呢,讓她去榻上睡一會吧。”
曲笙閉著雙眼仿若沒聽見,林夕昭走過去,趴在她的耳邊,輕聲喚道:“笙兒,去春薏妹妹的榻上睡一會吧。”
曲笙聞聲,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林夕昭不答話,直到林夕昭伸手想要去扶著她,她才起了身。
林夕昭把曲笙扶到榻上,幫她脫了鞋履,為她蓋上了一層薄被。
“夕昭姐姐待笙妹妹真好。”鄭春薏有些羨慕的小聲說道。
曲笙雖是曲侯府的大小姐,但林夕昭是也是相府的大小姐。林夕昭能這般的待曲笙,想來應該是真心疼愛了。
鄭春薏也聽聞曲笙是個癡傻的,今日見到確有幾分,但也沒像外人傳的那麽糟糕。曲笙生的白淨,身上的衣裙也都乾乾淨淨的,跟在林夕昭的身後,像個乖巧的小娃娃,雖是反應遲鈍了些,可卻也是討人喜歡的。
林夕昭聞言,回頭笑笑,順口誇道:“笙兒很乖的。”
林夕昭與鄭春薏在外間聊了很多的東西,都是小姐妹之間的話題,不知不覺便到了晌午,鄭夫人也派人來問是否要用膳。
都到晌午了自然是要用膳的,林夕昭自己可以不吃,但不能餓著她寶貝緊的小饞貓。
林夕昭去了房中去喚曲笙,曲笙卻不想醒來,無奈林夕昭只能在曲笙的耳邊吹著柔風,想將她喚醒。
曲笙晃著腦袋躲避,卻被林夕昭的笑聲喚醒。林夕昭笑的輕柔,曲笙睜開雙眼,無奈的跟著林夕昭她們去用膳的廳堂。
林夕昭和曲笙是姑娘,府中也就只有親自下廚的鄭夫人和鄭春薏陪著。
林夕昭來的時候,有和曲笙說過,讓她自己吃東西。非她不想喂她,而是怕別人說閑話。
曲笙在外癡傻的名聲本就不太好,若是吃東西還要人喂,傳出去,怕是更不好聽。
曲笙在膳桌前一直打著哈欠,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林夕昭無奈想要去喂她,可喂也不吃,直嚷著想要睡覺。
“我看笙妹妹今日實在是困倦的很,不若讓她再去睡會吧。待會等她醒來,讓膳房再給她做一些便是。”鄭春薏看著曲笙一直打哈欠,連帶著她都有些忍不住也要張嘴。
林夕昭聞言,也不想讓曲笙堅持,看著曲笙這般模樣,只能先送她到鄭春薏的閨房內休息。
待安置好了曲笙,林夕昭又回到了膳桌前,與鄭夫人母子用午膳。其實林夕昭也是有些困的,但她可以堅持的住。
膳桌上,鄭夫人話語不多,倒是鄭春薏在房中那會與林夕昭談了些書籍,便一直在詢問。
林夕昭對此也都一一作答,用過了午膳之後,林夕昭先去看了曲笙,瞧著她睡的香甜,便也沒有叫醒她,跟著鄭春薏去了鄭府的藏書處。
“早就聽聞鄭叔父學識淵博,珍藏了不少的典籍,今兒有幸見到,夕昭可就不客氣了。”
林夕昭被鄭春薏邀請進了藏書閣,這裡的書籍多為一些珍藏的古籍,林夕昭也是在鄭夫人的準允下才進得來的。
鄭春薏聞言,笑道:“今日我也是沾了姐姐的光,能跟著一起進來。”
林夕昭聞言,臉上的笑容微斂,回頭不解的問道:“妹妹不曾來過嗎?”
自家的藏書閣,難不成鄭家小姐也進來不得?
鄭春薏聞言,臉上有了一絲苦笑道:“父親十分真愛這些書籍,連我哥哥都不曾進來過。”
林夕昭聽著鄭春薏的話,思緒轉動,何以家中的孩子不能進,她這個外人就可以進了?
“姐姐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母親說,姐姐若是喜歡可以帶回去看的。”鄭春薏岔開了話題,一想到自己曾經想要進來,被父親呵斥的時候,便有些難過。
林夕昭聞言,四處望了一眼,書架上掛著的木牌,看到了兵書一類。林夕昭想到自己從曲笙那裡拿的兵書還未看,便多看了幾眼兵書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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