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一位姐姐府中做客,笙兒可願意去?”林夕昭方才還和於氏討價還價,說要帶著曲笙一起過去,這會兒卻又問了她一遍。
不是她不想帶曲笙過去,而是雖然為她爭得了去的機會,但也要問問曲笙本人是否要去,萬一她不想去呢。
“去。”曲笙將口中飯菜卷入腹中,點著頭,回答的乾脆。
林夕昭聞言,眉眼微彎,又故作幾分嚴肅,道:“那說好了,到了那裡可要乖乖的,不可以亂跑。”曲笙在她這裡總是是乖巧的,但也不能保證她不會發生突然的狀況,畢竟是在別人府中做客。
曲笙看著林夕昭又夾過來的菜,點了點頭,張開小嘴,靠近些將飯菜吃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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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夕昭為著曲笙穿了衣裙,小姑娘一天一個樣,正是成長的時候。
林夕昭柔白的雙手捧著曲笙的嬌嬌的臉頰,低首尋看須臾,忽而笑著調侃道:“我的笙兒,今日好像比昨日更好看了呢。”
曲笙原本以為林夕昭只是想看看她臉上是否有無髒東西,聽到林夕昭這麽一說,抬眼看了一眼林夕昭。
若說好看,林夕昭的模樣,是曲笙最喜歡的。這會聽到林夕昭誇她好看,雖無太大的反應,但她臉頰的上的紅暈卻騙不了人。
林夕昭見她害羞,也不戳破,笑的溫柔道:“待會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嘉虞和冰纓怕是午後才能過來,我們在鄭侍郎家中隻待一晌午,晚上我再給你做些好吃的。”
曲笙聽著林夕昭的安排,點了點頭,便被林夕昭牽著出去了。
早膳的時候,林相國不在府中沒有過來用膳,可於氏也沒有來。
“今日怎麽不見於姨過來?”林夕昭為自己的小弟弟林夕瑞夾了一些菜。
林夕瑞端著碗接過了林夕昭為他夾的菜,笑著回道:“謝謝阿姐,母親說她還不餓,待會再用膳,讓我們不用等她。”
“是不舒服嗎?”林夕昭有些擔憂。於氏自被扶正,成了主母,少有這般不來用膳的時候。
“沒有,方才還見母親使喚下人做事呢。”林夕瑞吃著菜,回道。中氣十足的凶人,怎麽可能會生病。
林夕昭聞言,點點頭,道:“那就好。”說完便又開始給曲笙喂飯。
近來曲笙越發的依賴她,吃東西都不想自己動手了。不過看著曲笙吃東西小嘴鼓動乖巧時的模樣,林夕昭卻覺得是一種享受。
用過膳後,鄭侍郎府中的馬車便來了。林夕昭牽著曲笙上了馬車,曲笙歪著腦袋靠在林夕昭的肩頭,似乎很是困倦。
今兒吃的有點多,起的也有些早。林夕昭側目撫摸著曲笙的臉頰道:“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曲笙聞言,沒有說話,但雙眼卻是聽話的閉上了。
鄭侍郎府距離相府有些遠,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林夕昭還說等到了叫曲笙,自己卻也睡著了,還是風齊在外面輕喚,兩人才醒過來。
曲笙下了馬車,習慣性的回頭去接林夕昭,卻發現林夕昭似乎比她還要困。
昨兒夜裡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沐浴之後便睡下了,今日雖是起的早了些,但也不至於這般的困倦。
曲笙回想了她們今日吃的東西,微微蹙眉後,喚了一聲風齊。
兩人由著鄭府的下人引入府中,才到前院裡,鄭家的下人便把鄭侍郎的夫人和女兒叫來了。
“給嬸嬸請安。”林夕昭欠身行禮,聲色溫柔。
鄭夫人聞言,忙笑道:“好好,昨兒冒昧下了帖子,我還以為你不來呢,你今兒能來我實在是高興,春薏,快見過你夕昭姐姐。”鄭夫人說著側身望向了自己的女兒。
春薏是鄭侍郎的女兒,也就是那日在流水宴上與林夕昭搭話的姑娘。
“春薏見過姐姐。”小姑娘隻比林夕昭小了一個月,與林夕昭前後及笄,她那日也是第一次出現在那種宴席上。
林夕昭笑著頷首後,側目看了一眼曲笙。曲笙站在林夕昭的身邊,雖模樣乖巧,但目光卻有些呆愣。
“笙兒。”林夕昭見曲笙沒有任何動作,輕聲喚了她,也抬手牽住了她手。
曲笙聞言,側目望向林夕昭,眨著無辜的雙眼,像是會意般,對著鄭夫人母女低頭行了禮。
“這是曲侯家的小姐吧。”鄭夫人沒有見過曲笙,開始見曲笙白白淨淨的還有些喜歡,但聽到林夕昭喚曲笙的名字,又看著她呆傻的模樣,便知道了這是曲家的那個傻子。
“是,我妹妹近來一直與我在一起,聽到於姨說嬸嬸和春薏妹妹相邀,也就一起過來了。”林夕昭解釋著說道。
鄭夫人聞言,多看了一眼曲笙後,笑著說著客套的話,道:“人多也熱鬧,我家這個有些怕生,正好也讓她見見人,你們去春薏的院子裡說話吧。”
林夕昭笑的溫婉,點頭後,牽著曲笙,跟著鄭夫人母女去了鄭春薏的院子。
鄭家的這個姑娘,確實有些怕人,鄭夫人走後,她便坐在一旁也不知如何與林夕昭搭話。
林夕昭之前在宴席上與她說話還好,這會見她不說話,便猜出應該是曲笙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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