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一點她便懂了,可她也是寄人籬下,這些小姑娘都是合乎法規買來的,即便她想要插手,卻也沒有那麽資格和實力。
不過近幾年府中倒是沒有了,原本她已經父親已經不在做這樣的事了,卻不想是轉移的地方。想來應該是自己的母親,管制的太嚴,逼得自己的父親將人放在了這裡。
林夕昭她們回到了馬車內,蕭冰纓看著氣衝衝的趙嘉虞,卻也沒有問怎麽了。
“你是知道的,對嗎?”趙嘉虞方坐穩便面向蕭冰纓,臉色極為難看。
“嘉虞。”林夕昭看著趙嘉虞似要發飆的神情,出聲勸阻了她。
蕭冰纓怎麽可能知道,她若是知道,就不會帶趙嘉虞過來躺這趟渾水了。
這事要想解決,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旁敲側擊的告訴蕭家主母,蕭家母親自會收拾,只是這些姑娘日後怕是也沒有個好去處。被趙嘉虞發現也好,至少不會再委屈了這幾個小姑娘。
蕭冰纓的沉默,讓趙嘉虞更是憤怒。她現下氣的不是舅父,而是蕭冰纓的龜縮,這些年為何不去阻止舅父。
兩輛馬車進了城內,原是打算將人帶去趙府的,林夕昭忽然改變的主意。她對於趙家的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趙家的母親對這個弟弟很是溺愛,他做這些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趙嘉虞此刻知曉了自己舅父的這些齷齪事情,即便她想要為這些姑娘討回一個公道,怕是也不能了。而且如果這些姑娘帶回了趙府,一日兩日還好,日子久了,難免又會在趙嘉虞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她舅父要回去。
“這幾個姑娘還是交給我吧,我會妥善安置她們,你記得一定要把她們的賣身契拿到手。”林夕昭囑咐著說道。
林夕昭也不能將人帶回林府,但她在京中有一座小院,是她母親曾經置辦的。蕭通是官員,不敢知法犯法,他必定是花了銀錢將這些姑娘買斷的,不然僅憑他這些事情,若有言官參奏,他這烏紗帽怕是也保不住的。
趙嘉虞此刻的憤怒稍減了些,對於蕭冰纓,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犯渾將這事怨到她頭上。蕭冰纓在蕭府本就艱難,而且還是個姑娘,即便她知道,又能如何。
趙嘉虞點頭答應著林夕昭,看向蕭冰纓的時候,神情便有些尷尬,須臾聲音低低道:“阿姐,要不你今晚去我那裡住吧。”
蕭冰纓聞言,勉強笑了笑道:“沒事,沒有人看到我。”她沒有下馬車,蕭家的人也都沒有看到她。她答應帶趙嘉虞去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說辭,只需按原來的說法說就行。
趙嘉虞對於上馬車的時候,對蕭冰纓發脾氣還是有些愧疚,欲再邀請她去趙府的時候,林夕昭便道:“也好,冰纓回去最好讓蕭家嬸嬸也能知道。”只有這樣,這些姑娘的賣身契才能更好的拿到。
蕭冰纓聞言,思索一瞬,點頭道:“好,這事交給我。”直言是不行,但旁敲側擊她還是會的。
趙家馬車到了林府,趙嘉虞坐著馬車離去,林夕昭又與蕭冰纓說會話,才讓她坐著蕭府的馬車回去。
看著兩人都離開,林夕昭牽著曲笙的手,問道:“你是要回府休息,還是跟姐姐一塊過去?”出來這麽久了,曲笙雖然習武,但若無事的時候,她是喜歡安靜的。
“跟姐姐。”
自從知道永慎侯府的事,曲笙便有些不放心林夕昭獨自一人。
“好,那我們走吧。”林夕昭抬手摸了摸曲笙的臉頰。
今日之事,她見到了就不會放任不管。救這幾個姑娘,於她們而言,若傳出去,定然有損名節。但她也知道,趙府和蕭府只要為著趙嘉虞名聲,這事便不會傳出去。篤定了這一點,她才敢將人帶到她那裡去的。
幾位姑娘被放在京城小宅院裡安置好後,林夕昭便帶著曲笙回了相府。趙嘉虞回到府中,便大發雷霆,控告自己舅父的不是。
“他是你舅父,你怎麽能胡言亂語。”趙家母親對於自己的女兒當面指責自己的弟弟,有些不滿。
“我說的不對嗎?他若是正常納妾也就罷了,這些小姑娘才多大,他怎麽忍心殘害她們?”趙嘉虞胸前怒火,又被自己的母親點燃了。
“你舅父往日對你那麽好,怎麽還不如幾個買來的小丫頭?你看看你,像一個晚輩該有的樣子嗎?”
“母親!”趙嘉虞憤怒被激到了極點,她對這個母親太失望了。她也知道母親以前總是教她明哲保身,可有的事情,是不該退讓的。
這些孩子,還沒有及笄,還都是稚子,她想想都可怕的很。怎麽在她母親的眼中,這些孩子就那麽不值得一提?
數月前還在林夕昭舅父那裡,見識到女人被男人隨意奪取性命,今兒見到自己舅父這般齷齪行徑,身為女子的母親,竟還這般的袒護,示那些孩子為草芥。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吃人的國家?
“那若今日那些孩子當中,有一個是幾年前的我,母親也會說的這般輕巧嗎?”
“嘉虞!”趙將軍聽到自己的女兒,將這事引到自己的身上,臉色一瞬便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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