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蕭冰纓聽到赤裡的哭聲,詢問了原因才知道,乘溪已經好幾日水米進不得了。後來調理乘溪身體的藥,也都是她開的。
林夕昭和曲笙聽到趙嘉虞在問蕭冰纓,兩人都望向了蕭冰纓。蕭冰纓看著幾人都盯著她,道:“我真的不知道。”蕭冰纓確實不知道。
“乘溪姑娘還好嗎?”林夕昭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蕭冰纓倒了一些,遞了過去。
蕭冰纓接過,回道:“還好,燒已經發出來了,現下只等著退燒,再吃兩副藥便好了。”
趙嘉虞聽著蕭冰纓的解釋,又問道:“你和她關系都這麽好了,生病你也管著?”蕭冰纓會點醫術,她是知道的,既然她的舅母不讓尋大夫,那麽乘溪這三天兩頭便生病的身子,就應該是蕭冰纓一直負責的了。
蕭冰纓被問到,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她一側,不依不饒想要詢問出點什麽的趙嘉虞,道:“只是能說上話。”
她雖然幫了乘溪很多忙,但這半年間,卻沒有深聊過。蕭冰纓不愛說話,乘溪也不愛說。
趙嘉虞聽著蕭冰纓似敷衍她的話,也不再故意去詢問,尋了座椅坐下後,道:“今兒晚膳就在這吃了,阿姐想好怎麽招待我們了嗎?”
曲笙和林夕昭以前從未在這裡用過膳,蕭冰纓現下在蕭府的情況,林夕昭也都知道,雖不會再被為難,但未免給她添些麻煩,便也從未在這裡吃過飯。
蕭冰纓聽到趙嘉虞的話,看了一眼林夕昭和曲笙後,道:“我現下讓人去準備,夕昭和小笙兒想吃些什麽?”
吃個飯還是可以的,趙嘉虞很多時候也都是在這裡用膳的。
“不用麻煩了,我和笙兒——”
“欸,夕昭,今日我們就在這裡吃,怎麽也得讓我阿姐破費點。”趙嘉虞說著對著林夕昭擠了擠眼,又繼續對蕭冰纓道:“我們要吃厚祥樓的招牌菜,正好配你們府中的好酒。”
蕭冰纓聞言,楞了一瞬,很快笑道:“好,我這就去。”
“冰纓,讓下人去吧,你陪我們說說話。”外面的天還色還早,雖然厚祥樓已經認得了她們,不會再為難,但到底是個姑娘,一個人過去,恐讓人說些是非。
蕭冰纓聞言,思索了一瞬,道:“好,我讓小皮子去。”小皮子是她院裡聽使喚的小廝。
蕭冰纓我詢問了趙嘉虞想吃什麽,又問了林夕昭,林夕昭說了幾樣曲笙愛吃的,剩下的便讓蕭冰纓隨意些,不必非得都是招牌菜。
厚祥樓的菜,可不便宜。
蕭冰纓都記下後,出了房門尋來小廝,交代了一聲,小皮子便出了府。
幾個姑娘在蕭府中相聚,小廝將菜提來的時候,遇到了蕭府的夫人。
蕭夫人看著小皮子提著食盒,走的飛快,似乎還想要避開她,大聲的問道:“小皮子,拿的什麽?”
小皮子都快走到拐角處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轉過身來,躬身道:“回夫人,是大小姐在厚祥樓點的膳食。”
“厚祥樓?”蕭夫人一聽到厚祥樓,直接變了臉,責備道:“府中的菜已經滿足不了她的胃口了?這府中的一文錢都來之不易,她倒好,還去厚祥樓點吃的,拿來我看看。”
小皮子聞言,腦袋瓜子轉了轉,忙道:“曲侯府的笙小姐,和相府的夕昭小姐也在的。”
蕭夫人原本伸過去的手,在聽到相府小姐和曲侯府小姐後頓住了。
“哦,那是貴客,是得好好招待。”蕭夫人收了手,看著下人立在原地抬眼瞥她,輕咳一聲找補道:“怎麽不早些告訴我,下次她們再來,要提前告訴我一聲。”
林夕昭和曲笙之前都是來去匆匆,今日在這裡用膳也是臨時起意,小皮子不也不敢說蕭夫人一日都不在府中,他去哪尋她呀。
飯菜提回了院子,小皮子也說了遇到蕭夫人的事,蕭冰纓點頭後,回身對著屋內的人道:“我去母親院裡說句話,你們先吃著。”
厚祥樓的菜,連吃了三日,趙嘉虞都沒有吃夠,聽到蕭冰纓的話,給林夕昭她們倒著酒,頭也不抬的擺手讓她快去。
蕭冰纓去了一會,將林夕昭和曲笙她們來府中用膳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時母親不在府中,孩兒也就沒有差人去說。”蕭冰纓又解釋了一遍,給蕭夫人極大的臉面。
蕭夫人聞言,笑了笑道:“沒事,曲侯家的小姐和相府小姐能來,是我們在給我們府中添光,以後讓她們常來,咱們蕭府隨時歡迎。”蕭夫人看著蕭冰纓溫順的笑著,又道:“哦,對了,手裡的銀錢若是不夠,隻管去帳房那裡支取,回來與我說一聲便是。”
蕭冰纓每個月的月錢不多,這頓飯已經是她兩個月的開銷了。不過她平常也沒什麽喜好,府中該給她準備的體面的東西也都有,手裡也就存了點銀錢。
蕭冰纓出了母親的院子,心中舒了口氣。今兒得虧是林夕昭她們來,若是換作別人,這飯估計也吃不安生了。
蕭冰纓回去才落座,趙嘉虞便哎了一聲,微抬下顎,目光瞥向一旁的粥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