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淺笑頷首,和曲笙拉著趙嘉虞出去了。
趙嘉虞雖是有身孕, 但還是不影響她走快路。
“你慢點。”林夕昭擔心的囑咐道。
趙嘉虞側目看向她,笑道:“不妨事, 大夫說讓我現下多走走。”
林夕昭之前聽乘溪也有說過, 快要臨盆的前兩個月一定不要懶著不動,也不可貪吃。趙嘉虞的飲食倒是更改了不少, 吃的也清淡,不似之前那般狼吞虎咽的。
三人到了院子, 三嫂錢霜鶯也很快過來了。她瞧見三人坐在一起正說著話,笑了笑道:“大伯母讓人給你們做了好吃的, 我這啊,嘴饞的不請自來了。”
幾人聞聲,笑著起身,趙嘉虞捂住了嘴裡掉到唇邊的點心渣,笑道:“三嫂和我想一塊去了。”
四人在屋內坐了一會,膳房那邊便將飯菜一道道的端了過來。
林夕昭幫著趙嘉虞盛了一碗羹湯,趙嘉虞接過喝了幾口,笑道:“阿鈺最是喜歡這金玉羹了,沒口福。”
林夕昭笑著與她又添了些,道:“待四哥回來,落下的都補上。”
“那還不得吃成個大胖子。”趙嘉虞不依,“這可不行,我家阿鈺可是像個白面書生的,若是吃成了個大胖子,咦……”趙嘉虞想了一下,故意打了寒顫聳了聳肩。
眾人見她作怪,笑的有些無奈。
飯後,曲笙陪著林夕昭去了林府,風齊在馬車拐出了大街便急忙騎馬走到了馬車車簾前。
曲笙掀開馬車簾子,問道:“可知我四哥怎麽了?”
方才她們在院子裡的時候,風齊在三嫂錢霜鶯過去的時候,便被曲笙差使去了金雲斐那裡問了詳情。
風齊聞言,邊騎著馬邊低聲道:“四公子中了毒,眼下正在一處宅院養著,怕四少夫人擔心,所有才一直沒告訴她。”
曲笙聽後斂眸一瞬,側目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與她對視一眼,便問風齊道:“你可知現下在何處?”
“知道。”金雲斐知曉風齊是曲笙讓他來問的,什麽都說了。
“帶我們過去。”什麽時候回林府都可以,但曲鈺中毒這事要瞞著趙嘉虞,想來現下情況應該是十分的不好。
兩人馬車方向調轉,風齊在前面帶路,一路奔到了附近的小宅院裡。
宅院是曲家的產業,但卻荒置多年,這會也是臨時收拾出來,讓曲鈺住在了這裡。
風齊去敲了門,裡面的人出來,見是大小姐和小姐,急忙引著他們去了曲鈺的房間。
此刻的曲鈺還在接受著大夫的治療,屋內的丫鬟端出的痰盂裡也都是血跡。
丫鬟與她們走了個對面,欠身時,曲笙低頭看了一眼痰盂。
兩人進了屋,大夫正在給曲鈺施針,試圖壓製住毒性。
“四哥。”曲笙急忙喚道。
林夕昭和曲笙急忙上前,大夫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剛把針拔下來。
曲鈺聽到曲笙的聲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唇角處強扯出一抹笑,聲音虛弱的道:“你們回來了。”
看著曲鈺發紫的唇瓣,曲笙眼中的淚水打著轉,卻沒有回應他。
林夕昭望著曲鈺此刻虛弱的身體,忙問一旁的大夫,道:“四哥的身體現下如何了?”
大夫抬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出去了。
曲鈺笑了笑,氣息微弱,道:“不妨事,嘉虞還好嗎?”
每次有人來看他,他都會先問趙嘉虞,心裡實在是惦念。
林夕昭聞言,往前走了幾步,輕聲道:“嘉虞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四哥。”
曲鈺聞言,臉上神情有些無奈和悲戚。不是他不想見趙嘉虞,若是讓她見狀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影響到她的情緒。
上次蕭冰纓詐死一事,對她打擊那樣大,他實在是不敢賭。
大夫出去後,曲笙和林夕昭又走近了些。看著二人心疼的模樣,曲鈺又笑了起來道:“別難過,我不會有事的,大伯父已經讓人去海潮國尋柳無相了,相信他一定會幫我解毒的。”
這事來的路上,風齊已經說了。
曲笙雙眸眨動,抬手擦去淚水,問道:“可知是什麽人做的?”
曲鈺眼皮輕眨,回道:“不知道。”
他們到現下都不知道是什麽人想要害他,又是以何種方式下的毒,甚至連這毒藥是什麽成分都不知道。
曲笙首先想到的便是顏豐伍,可顏豐伍已經死了,又如何對曲鈺下毒?
“四哥身邊的物件可都換了?”
曲鈺頷首,道:“出事之後便都換了。”
“軍中的人可有和四哥一樣狀況的?”
曲鈺搖頭,只有他一人如此。且他毒發的那日,正在校場點兵。出事後,大夫診斷他是中毒跡象,因是身體太過虛弱,他也就沒有讓人告知趙嘉虞。
之後在軍中待了些時日,軍醫都束手無策。後被接到了這裡,請了太醫來,但太醫也診斷不出是何毒藥。
他身體裡的毒性已經入了骨髓,藥石難醫不說,連毒是什麽都不知道,用什麽藥都沒發開。
曲笙思索著可能性,其中一人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就是那名殺害曲策的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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