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喂著曲鈺吃了粥膳,兩人一直待在曲鈺睡去才離開。
二人在回林府的路上,心裡都很沉重。眼下她們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柳無相身上,希望他能夠解了曲鈺身上的毒。
文澤王林府,聽說林夕昭回來了,管家急忙出來相迎。林夕瑞也在得到到消息後,與先生說了一聲,便去了林夕昭的院子。
管家什麽也沒有說,倒是林夕瑞來的巴巴的說個不停。
“阿姐,自你走後沒多久父親便病了。”林夕瑞說完又端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瞧見林夕昭擔憂的神情,又笑道,“不過現下已經好了。”
“你去曲侯府尋我,就是為了此事嗎?”林夕昭柔聲問道。
林夕瑞將茶水放下,道:“不是。”
“那是為何?”
林夕瑞看了一眼曲笙,又看向林夕昭,神情有些擔憂的道:“是父親托了媒人要與阿姐說親,都來府中好幾次了。”
“什麽來好幾次了?”曲笙急聲問道。
聽到曲笙焦急的聲音,林夕瑞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是媒人。”
“可知父親為何忽然如此?”林夕昭不解的問道。
林夕瑞眉心微動,說:“好像是皇后娘娘為阿姐尋的人,都是去年的進士,也都是較為年輕未婚配者。”
林夕瑞說著余光瞥了一眼曲笙,此刻的曲笙臉色已經冷的眼裡冒著寒光。
林夕瑞說完這句便不敢再說下去,林夕昭也沒有再問。就算是狀元榜眼她也沒那份心思,多問只是徒增煩惱。
林建海如此,一定是皇后授予的,隨便他怎樣吧。只要她堅持不答應,難不成還能強行讓人她嫁給別人不成。
況且,林建海已經接受了曲家的聘禮。眼下曲家只是忙著曲鈺的事情,未曾分神。如今曲笙回來了,她們有的是時間周旋。
林夕昭在府中待到天上黑影便離開了,也未曾見到林建海。
曲笙回去之後,也沒有閑著。她讓林夕昭在院子裡待著,若是覺得無聊可去尋三嫂和趙嘉虞說會話。她自己則出了府,去了現下已經被封禁查抄,顏豐伍舊時的府宅內。
顏豐伍上次便不知道從何處弄的毒藥,她擔心曲鈺中的毒與曲策所中之毒是一樣的。
官府查末府宅,若非貴重物品,不會被拿走,屆時由官府一並拍賣到新主人的手中。
曲笙進了宅子,看著房門上一個個貼著的官府封條。打量了幾眼後,尋至內宅處。
曲笙估摸著顏豐伍住的房間,將門上的貼條撕開,推門走了進去。
久沒有打掃的屋內,已經落了一層的灰塵,曲笙的走的時候,也落下了腳印。
屋內的牆角處乃至一些博古架上也都是蜘蛛扯的蛛網,地上也有碎裂的瓷器。
這些瓷器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的。曲笙邁過去之後,進了內間房中,這裡還有一個小的博古架。
這些架子的木頭也不值錢,是以也沒有人理會。曲笙掏出劍,將上面的蜘蛛網挑去,用手敲了敲木板。
木板回響空洞,曲笙思索了一瞬,用劍插了進去。轉動時,將木架的轉出了一個洞口。
曲笙往前探身,低頭看了一眼。
裡面有一把鑰匙。
曲笙將鑰匙掏出來,便抬眼開始打量著周圍。這裡四處都是掛了蛛網的牆壁,畫卷也都被收走和毀壞。
這鑰匙放的這樣隱蔽的地方,想必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曲笙拿著鑰匙在屋內走著,片刻她側轉了身子,朝著一面什麽也沒有掛的牆壁看去。
曲笙走過去,抬手敲了敲牆壁,停駐了須臾,用手將其按了下去。
石塊往後退去,曲笙聽到了床榻旁有了響動。
曲笙提著劍走過去,看著床榻的下面空了。
曲笙打量了一眼木床,用手往外拉動幾瞬,跳上了床榻。曲笙打量著下面,這會裡面是漆黑一片的,但曲笙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下面是階梯,她垂眸思索了須臾,提著劍下去了。
顏豐伍的這處宅院地處高勢,雖是在地下,但卻也不潮濕。曲笙走動尋看間,不一會面前便出現了一個石室。
裡面簡單的擺設,茶具上也都落了灰塵。
顏豐伍這處倒是隱蔽的很,想來身上的錢財,應該都是從此處得來的吧。
曲笙四處打量,猜想這裡應該有通往外界的地方。曲笙摸著牆壁,目光瞥向了一旁未點燃的燈燭台上。
曲笙快步走過去,將手搭在燭台上,用力扭動一瞬,旁邊便有一扇門開了。
曲笙看著開了的房門,翹首瞧了一眼便進去了。一路狹窄,通到了一處宅院。這裡似乎也是被荒廢的。
曲笙看著這處宅院與顏豐伍那處宅院極為相似,想必也是狡兔三窟,他自己宅院。
不過這裡破舊的程度,實在是無法住人的。曲笙打量了幾眼便又退了回去。
這處密室應該是用來會客的,上面雖有掛著畫,但久無人打理,已經脫色不成樣子了。
曲笙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鑰匙,思索了須臾,退出了密室。
回到臥室,曲笙很快便尋到了鑰匙要開的東西。是在書案低下,貼著書案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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