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聞聲立時警惕了起來,懷中的乘溪也收了方才展露出的情欲,望向著蕭冰纓的側臉。
“誰?”蕭冰纓側目問道。
“冰纓,是父親。”是蕭通的聲音。
兩人聞聲神經都繃緊了些許,蕭冰纓低頭看了一眼乘溪,抱著她進了房中。
“你先躲一會,我去開門。”蕭冰纓將乘溪放下後,低聲說道。
乘溪頷首,輕‘嗯’一聲,松開了攬在蕭冰纓脖頸處的手臂。
蕭冰纓將內間房門關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朝著外間房門處走去。
“父親,這麽晚了您怎麽過來了?”蕭冰纓拉開門問道。
蕭通見蕭冰纓的房門隻開了一點,雙手背在身後,笑了一聲道:“來看看你。”
蕭冰纓聞言,牽強了笑了一瞬,道:“今日與才弟喝了些酒,身體有些困乏,待明日冰纓去與父親請安。”
蕭通聽了蕭冰纓的話,非但沒有走的意思,還盯著蕭冰纓多打量了幾眼。蕭通不走,蕭冰纓也不敢趕走他,兩人僵持了一會,蕭通笑了一聲道:“方才聽說你和耀才喝了酒,為父讓人做了醒酒湯來,趁熱喝了吧。”
蕭冰纓聞言,怔楞了一瞬,朝著蕭通身後的下人看了一眼,確實正端著東西。不過她這才回來一會,蕭通便讓人把醒酒湯送來了,也太趕巧了些。
蕭冰纓思索了幾瞬,將房門打開了。
“放在這裡吧,我待會喝。”蕭冰纓讓他們進來,也沒有清蕭通坐。
蕭通站在那裡打量著屋內,瞧著她內間的房門關上了,又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醒酒湯,道:“趁熱喝了吧。”
蕭冰纓抬頭看了一眼蕭通。她不想喝蕭通送來的東西,故而將手貼在了碗邊,須臾道:“太燙了,等涼了女兒再喝。”
蕭通眉心微挑,將手背也貼在了碗邊,是有些燙。
蕭通笑了笑,不請自坐。蕭通坐下,抬頭看了一眼蕭冰纓道:“那就等涼了再喝。”
蕭冰纓聞言,神情似乎有些著急,蕭通看出來了但卻沒有戳破,他看著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蕭冰纓,道:“坐。”
蕭冰纓聞聲,斂眸一瞬,隻得陪著蕭通坐下。
蕭通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丫鬟那邊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之後蕭通便把玩著自己手裡的瓷瓶,目光時不時的看一眼桌上的醒酒湯,似乎在等待著醒酒湯涼下來。
而蕭冰纓此時,也在緊張的一直盯著那碗醒酒湯。
半刻鍾後,湯涼了下來,蕭通將手裡的瓷瓶蓋上,道:“湯都快涼了,快喝吧。”
蕭冰纓聞聲看向蕭通,瞧著他臉上的神情如常,思索須臾還是沒敢喝,她道:“女兒今日在才弟那吃多了,怕是喝不下了,我想等一等再喝。”
蕭通頷首,也不催他。他站起了身,圍著桌子走了半圈繞到了蕭冰纓牆壁上的字畫前端詳了一會,側身道:“為父記得才兒年前被打,是你挺身而出護住了他。”
蕭冰纓聞聲看向蕭通,沒有明白蕭通為何忽然這樣問。蕭冰纓有些微乾的唇瓣動了動,站起身,“是,女兒當時帶著銀子去贖的才弟。”蕭冰纓低首回道。
蕭通頷首,轉過了身慢慢的往蕭冰纓的身旁走。蕭冰纓見蕭通過來,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
蕭通垂眼打量著蕭冰纓的身體,須臾抬起手抻了抻袖口,想要去牽蕭冰纓的手。
蕭冰纓早有防備,在蕭通伸手的一瞬,直接側身躲了過去。就在蕭冰纓慌亂間,蕭通不尷不尬的將手腕貼在了自己的腰間,笑了一聲,道:“我聽耀才說你當時挨了不少的打,也不知有沒有留下疤痕,讓為父看看。”
蕭冰纓聞聲腦子裡嗡的一聲,她的傷都在不能示人的地方,蕭通這句話是何意?
“來,把衣服脫了,讓為父幫你好好看看。”蕭通話落的一瞬,蕭冰纓猛然的抬起了頭,雙目震驚的看著蕭通。
可蕭通卻不以為意,此刻的笑容也格外的讓人惡心。
蕭通看著蕭冰纓震驚的樣子,臉色也不是方才的那般溫和,那種盯著獵物的眼神,此刻赤裸裸的展現了出來。
“讓為父幫你也可以。”蕭通說著便要上手,可卻又被蕭冰纓快速的往後挪步躲了過去。
“不要躲了,今夜你是躲不掉了。”蕭通見蕭冰纓一直躲,也不再說著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過來我幫你脫。”
蕭通說著便又上前去,蕭冰纓被蕭通抓住了手臂,可是想要用力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使不上勁。
只須臾,蕭冰纓的腦海中便閃現出了自己被下藥的可能。只是這藥從何而來,她沒有弄清楚。
“來吧!”蕭通扯住了蕭冰纓的手臂便將她一把扯進了懷中。
蕭冰纓被拉的無力反抗,只能用著能提起手臂的勁打在蕭通的後頸上,可手臂的力道太弱了,對蕭通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父親,父親!”蕭冰纓急了,想要推開蕭通親過來的嘴,可卻推不動,但下一刻屋內的房門便打開了。
蕭通聽到房門的響動,嚇的立時停了手,也就在這時,蕭冰纓尋了空隙直接從他手中逃脫出去,跑到了乘溪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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