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屋,乘溪去擰了濕帕子給蕭冰纓擦了手,邊擦邊道:“其實你不必與他們爭執的,我不會有事。”
乘溪的會武,且不在蕭耀才之下,又會醫術,怎麽也不會吃虧。倒是蕭冰纓,方才她聽著蕭耀才的話,以及蕭母的話,心裡也不是滋味。
若非她之前利用蕭冰纓,讓她喜歡上她,也不會讓她有如此處境。
蕭冰纓聞言,低頭看著比她稍矮一些的乘溪,眼底有著乘溪看不懂的情緒。
蕭冰纓知道乘溪的能力,可卻不能放任不管。乘溪是她的人,她若連在自家府中都保護不了,以後還談什麽好好待她。
一切的基礎都是在保護好的前提下,若沒有保護好乘溪,就算她對乘溪千好萬好,那也不能算得上好。
乘溪抬眸看著蕭冰纓,片刻便懂了她的想法,她微微抬起下顎,將雙唇印在了蕭冰纓的溫唇上,清冷而溫柔的嗓音,輕聲道:“認識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蕭冰纓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會辜負。
翌日一早,趙嘉虞才從榻上爬起來便要去蕭府,被曲鈺攔下來。
“你先用了早膳再去,也不急於這一時,舅父那邊我已經讓人打聽了,再快也要到了午時才能進城。”曲鈺拉著趙嘉虞朝著膳桌走。
近來趙嘉虞的食欲猛增,大半夜的都要吃上一些,若是這會不吃,待會路上肯定是又餓了。
趙嘉虞小嘴嘟囔著,可還是聽話的隨著曲鈺去用早膳了。
勉強吃了些,趙嘉虞便讓人去備了馬車前往蕭府。但當她出府的時候,曲笙正扶著林夕昭下馬車。
“欸,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早?”趙嘉虞看著兩人這麽早回來,琢磨著肯定是有事。
林夕昭聞聲抬起頭,曲笙也側目看了過去。林夕昭彎唇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蕭府看看我阿姐。”趙嘉虞挺著肚子,站在原地道。
林夕昭牽著曲笙朝著她身邊走了走,道:“你等一會,我們和你一起去。”
趙嘉虞點頭,看著兩人進了府,不一會這兩人便又出來了。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趙嘉虞一上馬車便開始打哈欠。
林夕昭見狀,小聲問道:“要不要睡一會?”靠在她身上。
趙嘉虞的身子越發的開始重了,她倒是聽說了一些關於身懷六甲的婦人很是辛苦一事。
趙嘉虞聞言,確實覺得困乏,可撇眼看到曲笙的時候卻是乾笑了一聲,道:“還是算了吧。”
曲笙這個小醋缸,她還不知道她和林夕昭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次拿眼橫她,現下想來,原是都是在吃醋,她可不想惹人嫌。
曲笙坐在馬車內閉目休息,在聽到林夕昭的話時便睜開了雙眼。林夕昭抬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很快馬車便到了蕭府,蕭府下人看到是曲侯府的馬車,急忙熱情的招呼著人進去。
三人進去直奔蕭冰纓的院子,才到院門口便瞧見了蕭冰纓正站在房門外,與站在她身前的蕭耀才不知道在說什麽。
蕭耀才醒來便過來了,那時蕭冰纓已經醒了,只是懷中抱著乘溪,沒舍得下榻。
原本是不想搭理蕭耀才的,可敲門聲實在太大,把乘溪也吵醒了,二人這才起身穿衣。
蕭冰纓穿了外衣便出去了。蕭耀才見她出來,一臉笑意,往前走了幾步,喚道:“阿姐,昨晚是我喝多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弟弟吧。”
蕭冰纓聽著蕭耀才認錯道歉的話語,瞥了他一眼,眼裡是不信和疑惑。
蕭耀才見蕭冰纓沒什麽反應,又笑道:“這乘溪是陛下賜到我們府上的,你要是喜歡,弟弟就送給你了,別因為一個女人傷了我們姐弟之間的感情。”
蕭冰纓聽著蕭耀才的話,並沒有欣喜之色,她看著蕭耀才討好諂媚的臉,蹙著眉心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啊,沒了沒了,弟弟就是來給你道個歉的。”
蕭耀才忽然來認錯,讓蕭冰纓意想不到,眼下她是猜不出蕭耀才是什麽意思,但他方才說到了她喜歡乘溪,隻這一句話便讓她提防了起來。
“這俗話說,女人如衣服,我們姐弟才是親手足,弟弟是真不知姐姐也喜歡女人,這樣,等過幾日,弟弟再給你尋幾個像樣的美人來,保管伺候的阿姐欲仙欲……”蕭耀才話說了一半,看到蕭冰纓蹙起了眉頭冷了臉,急忙住了嘴,笑著抬手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巴,道:“弟弟嘴巴沒個把門的,該打該打。”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離開吧。”蕭冰纓對蕭耀才的話,沒任何的表示和解釋。
兩人才說完話,林夕昭她們便過來了。蕭耀才見趙嘉虞過來,又瞧了一眼旁邊的林夕昭和曲笙,忙笑著打了聲招呼道:“表姐和夕昭姐姐來了,笙妹妹好。”
趙嘉虞不愛搭理他,瞪了他一眼便朝著蕭冰纓走去,林夕昭與他頷首見了禮。
“既然阿姐的朋友來了,那弟弟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蕭耀才邊說,邊開始朝著院外走。
待蕭耀才快離開院子,趙嘉虞轉身看了一眼,問蕭冰纓道:“他沒為難你們吧。”
蕭冰纓聞言,低頭看她一眼,道:“他昨晚帶人過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