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耀才見人都不敢動了,立時扯了脖子尖著嗓子吼道:“你少拿父親嚇唬我,你是哪門子大小姐?我是才是這兒正經的大少爺,都給我上!”
蕭耀才說完,這些人便開始挪步向前,蕭冰纓也在這時從門內出來了。
蕭冰纓手背在身後將房門關上,瞧著這些人手中都拿著棍子,目光瞥向了一旁的蕭耀才。
蕭耀才原本還炸著毛,看到蕭冰纓看他隻覺得自己身上一涼,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他與蕭冰纓切磋的時候,就沒有贏得時候。
“上,誰今日把乘溪給我帶出來,我賞他十兩銀子!”
蕭耀才話落的一瞬,蕭府的下人一擁而上,但最先上去的人卻是被蕭冰纓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心口,直接飛了出去,也將後面的人壓到在了地上。
蕭府的下人見狀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蕭冰纓也趁勢將落在地上的棍棒,用腳尖提起,拿在了手中。
蕭耀才身邊的護衛自是有些個武藝在身的,他們見下人不敢上去,直接抽了刀上去了。
蕭冰纓見這些護衛上來,棍子在手中發出簌簌的聲響,每一棍都精準的掄到這些人的肩頸處,一招便製敵。
但蕭冰纓還是心軟了,隻想打退,沒有想要將這些人如何。
“蠢貨!還不快起來。”蕭耀才惱著,朝著身後倒地一片的下人和護衛吼道。
此時的蕭冰纓將棍子杵在地上,冷眼看著蕭耀才。
蕭冰纓從小到大,用得最好的武器便是槍。這棍子在她手中,雖不能和長槍的殺傷力比,但也是如虎添翼。
“你給我等著!”蕭耀才是不敢跟蕭冰纓打的,他沒管一旁的下人,直接跑出了院子。
蕭冰纓看著地上人慢慢站起了身,也沒敢松懈,她猜,蕭耀才應該是叫母親去了。
果然,不一會蕭母便氣衝衝的趕來了院子,看著地上還有躺著動不了的下人,頤指氣使的罵道:“你個死丫頭,長能耐了!”
蕭冰纓聽到蕭母的話,方才冷著的臉,忽然就沒了底氣般,皺著眉心,一副認打認罰的神情。
蕭耀才見蕭冰纓蔫了的樣子,哼笑一聲,道:“母親,乘溪還在屋裡呢。”
蕭冰纓聽到乘溪二字,隻一瞬便看向了蕭耀才,臉上也有了緊張之色。
蕭母又看了一眼起來的下人,道:“去把人給我帶出來。”
下人聞言,忍著身上的疼,看了一眼蕭冰纓便要去開門,但卻被蕭冰纓攔住了。
蕭冰纓抬起棍子,直接擋住了那名下人的去路。
“你這死丫頭,反了不成?”蕭母說著便回身接過了下人遞來的鞭子,幾步走到蕭冰纓的身邊,一鞭子便抽了下去。
鞭子的力度,一旁的下人看著都疼,可蕭冰纓卻是一聲都沒吭。
“你給我滾開!”蕭母氣惱道。
蕭冰纓杵在原地愣是一動不動,她低著頭也不去看蕭母。蕭耀才見狀,想要趁著空隙進屋去將人帶出來,可卻被蕭冰纓奪步過去,擋在了門外。
乘溪是陛下賜給蕭府的,她沒有理由阻攔,但此刻她與乘溪之間的關系,若她不攔……
她絕不會讓蕭耀才帶走乘溪的。
“母親!”蕭耀才被蕭冰纓攔住,回頭求助蕭母。
蕭母見狀,提著裙擺往前走了幾步便要抬手去扯蕭冰纓,“讓你習武,難道就是讓你欺負自家人的嗎?”蕭母邊咬牙切齒,邊上去扯蕭冰纓,可蕭冰纓卻直接抬手躲了過去。
“你——”蕭母被晃了一瞬,顯然沒想到蕭冰纓會躲開。
“母親,夜深了,明日父親便要回來了,您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半響不出聲的蕭冰纓忽然開了口,聲色冰冷了些許。
蕭母聞聲楞了須臾,瞧著蕭冰纓眼裡的冷意,以及她攥緊棍子時咯吱咯吱的響動,竟是第一次害怕起來。
“你還敢打我母親不成?我……”蕭耀才的目光也隨著聲音看向了蕭冰纓手中的木棍。
蕭冰纓聞聲目光瞥向他,眼裡的冷意又加劇了幾分,嚇的蕭耀才後面的話沒敢再說下去。
蕭母見蕭冰纓的神情有別於往常,又轉頭看了一眼地上還在小聲唉聲叫喚的下人,思索了一瞬,側目對蕭耀才道:“今日就先這樣,等乘溪養好了病再說吧。”
“母親!”蕭耀才不依,抬手攥住了蕭母的手。
蕭母側目看他一眼,直接用力甩開道:“先回去,你父親明日回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蕭耀才聞言,惱著看了一眼蕭冰纓,可卻拿她沒有辦法,氣的哼了一聲離開了。
蕭母也是抬頭看了一眼蕭冰纓,似乎在考量別的事情,沒出聲便走了。
院內的下人看到主子離開,急忙都攙扶著起身也離開了。蕭冰纓直到看到最後一個下人出了院子才松了口氣。
蕭冰纓垂眸幾瞬,回了身,抬手準備去開門的時候,乘溪將門打開了。
“你沒事吧?”乘溪一直站在門旁處,就怕蕭冰纓回出事。
蕭冰纓看到乘溪,微怔一瞬,眼底的倦意和沮喪消失,唇角微勾,笑容溫和道:“沒事,他們……他們走了。”
蕭冰纓回來第一日便在府中大肆動武,也不知明日蕭通回來,會不會責罰她。但不管怎樣,今夜她們是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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