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通看著蕭冰纓愣神須臾,笑道:“我女兒越長越好看了。”蕭通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眼蕭冰纓。
蕭冰纓恭順的立在原地,低著頭也不去看蕭通的眼神。
蕭夫人見狀,忙上前走了幾步,笑道:“老爺這會是要回府,還是先去宮中見陛下?”
蕭通聞言收回了盯著蕭冰纓看的目光,道:“要先去宮中述職,待晚間時候再回府。”
這邊正說著話,城內便出來了一架轎輦。
來人聲勢浩大,連城門旁的守衛都跪下行了禮。
“蕭將軍,您可讓咱家好等啊。”
眾人聞聲,看向了一旁從轎輦中出來的人。蕭通見到人,立時笑著走了過去,低首行了禮,道:“不知黃大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來人皇帝身邊的掌事太監,他笑了一聲,道:“無妨,蕭將軍既到了京城,那便隨著咱家進宮去見陛下吧。”
蕭通聞言,立時道:“下官這就隨黃大人進宮。”蕭通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子女,眼神示意後,跟著黃內侍上了轎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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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繼年此刻在宮中待了多時,蕭通回京不必曲繼年作陪,眼下是因另外一件事情,皇帝召他進宮詢問。
“聽聞前些日子,曲愛卿之女去了嚴大人家中祝壽差點丟了性命,眼下小笙兒可是無礙了?”皇帝說著關切曲繼年的話。
曲繼年聞言,上前拱手回道:“多謝陛下掛念,小女已經無礙。”
皇帝頷首,又朝著一旁的林建海看了一眼,林建海站在那裡,低頭與皇帝對視一眼後,又看向了曲繼年。
皇帝順著林建海的目光看去,又問曲繼年道:“聽聞那日太子也有參與,不知愛卿可否知道?”
曲繼年眸光微動,回道:“回陛下,確有此事,不過您問臣,不如問問林相國,當時嚴大人是與林相國遞了邀帖的。”
“咳,此事朕知道,朕只是想要求證一下,太子那日是否真的有去過。”
曲繼年眨動雙眼,琢磨了一瞬,道:“那日微臣小女有受到輕傷,第二日太子便有來探望,應該是沒錯的。”
這事隨便叫一個高官來問話,都是可以問出的,皇帝此刻隻問曲繼年,想必是另有其它事宜。
“不知陛下詢問太子是否有去過嚴大人家,想要知道什麽?”
“朕近日聽聞,京中不少商賈也去了嚴大人家,此事曲愛卿可知曉?”
曲繼年聞言,雙眸眨動,道:“回陛下,此事微臣不知。”
商賈的事,曲繼年是知道的,但此刻他必須要裝作不知。
皇帝聞言,又看了一眼林建海。昨夜裡,林夕瑞突然去問了林建海些許的問題,關於東宮太子與臣子走近一事。
太子若是有意招攬賢才,作為臣子應當如何應對。林夕瑞也將那日太子在顏豐伍家中祝壽一事,說了一遍,當然也故意添油加醋了些。
太子讓人提了美酒過去,宴請高官,與之打成一片。林建海聽後,當夜便讓人去查了顏豐伍。
顏豐伍是皇帝身邊的心腹,但這個心腹也是太子的恩師。太子去與顏豐伍祝壽並無不妥,怪就怪在顏豐伍宴請的高官太多,且也並非每一位高官都有宴請。
林建海也查不少的富商也曾進過顏豐伍的家中,說是那些商賈都是主動去的顏豐伍的家,為得是能夠為皇帝剛誕下的小皇子賀百日而準備禮品。
京中的所用布匹刺繡,瓷器等物件,多數為指定商人進貢,這些人是想要投些個敲門石,只是不知怎得都看上了顏豐伍。
顏豐伍作為陛下的心腹,自然不敢藏汙納垢,也都如數將物品呈了上去。只是沒過多久他便舉辦壽宴,這兩者看上去沒有任何的關系,可若是多疑之人知曉,經人點撥留意,必然會有所猜忌。
林夕昭便是抓住了這一點,只是能不能成功還得看自己的父親和當今的陛下有無多心,而曲繼年能做的就是擾亂視聽。
“朕想讓你去查辦此事,愛卿意下如何?”
曲繼年聞言懵住一瞬,問道:“不知陛下想讓微臣查何事?”
“查太子是否有勾結官員,意圖謀反。”皇帝起身道。
曲繼年聞言,直接跪地,道:“陛下,太子乃是未來儲君,若陛下讓微臣查之,必然對太子聲譽有損,日後太子若繼承大統,恐對我天晟國威有礙。”
皇帝走到曲繼年的身邊,彎腰伸手將曲繼年扶了起來,道:“愛卿所說朕也有所考量,只是朕還在位,不容有其它人覬覦朕的皇位。卿,可懂?”
曲繼年站起了身,低著頭思索好一會兒,理解了皇帝的意思,低聲道:“微臣願替陛下分憂。”
曲繼年出了禦書房,蕭通正好迎面過來,黃內侍與蕭通急忙與他行了禮:“曲侯爺。”
曲繼年頷首,目光瞥向了蕭通,笑道:“蕭將軍今日回京曲某應該是去迎接的,只是……”曲繼年側身向著禦書房的房門方向。
蕭通聞言受寵若驚,忙道:“曲侯爺為陛下分憂,下官怎敢勞煩。”
“外面可是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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