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候,曲笙坐了馬車去了林府,林府的匾額現下已經更換。林建海被封為了文澤王。
林建海雖是被撤了丞相之位,但其負責的事情,卻是一點都未變。林建海進了宮一直還未回來,曲笙入府的時候,也沒有人阻攔。
林夕昭此刻正在府中盤著帳簿,這些都是林建海被封王之後,一些官員聞風而來,送的禮品。
林夕昭讓人清點著這幾日的禮品後,皆放在了庫房之內。聽聞曲笙來了府中,林夕昭將手中的筆墨擱置後,出了院子迎接。
“笙兒。”林夕昭彎眉去喚快要走近她的曲笙。
曲笙方才便聽到了腳步聲,此刻一直在看著林夕昭,聽到林夕昭喚她,步子也快了起來。
林夕昭伸手去牽走過來的曲笙,兩人手指握住後,林夕昭便笑眼有些歉意的道:“今日恐怕不能跟你回去了,有些遺留的帳簿還未理清。”
若想要去曲侯府陪曲笙,就得加快進程,將這些帳簿都清理了。她是被曲侯府下聘了,可還是林府的女兒。府中的事情,林建海沒有空,林夕瑞那邊也忙著課業,遺留的問題,她還是要親自打理的。
曲笙點頭,並不為難她,道:“那笙兒今夜留下來陪姐姐。”
林夕昭側目去看她,眉眼依舊彎著,但笑容更加的溫柔了,她看了幾眼曲笙,眸子裡生著光,道:“好。”
她知道曲笙若無其它重要事情,會主動留下的。但即便有事情,只要她開口留,她也會留下。
但為了不讓曲笙放下自己覺得重要的事情為難,她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留下。
兩人一路又回了帳房,林夕昭讓人端來了些水果。
曲笙坐在一旁吃著,外面的丫鬟也會時不時的撇看一眼曲笙。曲笙幾次抬頭都會看到屋內的丫鬟看她。
片刻後,曲笙將手中的葡萄放入口中,嚼了嚼,將皮吐到了地上。
丫鬟見狀,急忙上前去將葡萄皮清理,抬眸去看曲笙時,曲笙又快速的吃了一顆,將皮吐在了一旁。
“笙小姐,吐到這裡面吧。”
眼前的丫鬟撿不急,另一個丫鬟便急忙拿來了痰盂放在了曲笙的身邊。
曲笙抬頭看她一眼,嘴裡咀嚼的動作慢了些許,側目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此刻已經發現了曲笙的舉動,只是她不太明白曲笙為何忽然這般故意。看著曲笙此刻無辜的雙眸,林夕昭盯著思索了一陣,又瞧著一旁的丫鬟一直看著曲笙。
少頃,林夕昭起身淨手後,走到曲笙的身邊,為她剝了一顆葡萄,笑眼哄道:“要剝了皮才能吃。”
“不要,要姐姐喂。”曲笙耍起了無賴。
林夕昭聞言楞了一瞬,那邊的丫鬟便道:“還是奴婢來吧。”
“不要。”曲笙快言拒絕。
曲笙在林府中很少說話,也就是近來話多了一些。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先下去吧。”林夕昭將剝好葡萄喂進了曲笙的口中。
曲笙吃下,連帶著林夕昭手指含住了半邊。因著吃了不少的水果,曲笙的唇有些微涼,林夕昭感受到卻沒有及時的收回。
她望著曲笙鼓動的小臉,看著曲笙吞下果肉,聽到房門關上的一瞬,傾身過去吻了上去。
帶著涼意的唇瓣,現下倒是解熱的很。
曲笙被林夕昭忽然吻住,楞了須臾便開始回應起來。兩人的唇舌間混著葡萄的酸甜味,倒是讓兩人新奇的很。
待兩人的呼吸癡纏在一起時,林夕昭及時的停止了。
她們還在帳房內呢,這會她都被曲笙拉著坐在了她的身上。若是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林夕昭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有些放縱任性了。
林夕昭從曲笙的腿上下來,輕咳一聲,急急忙忙的走回了清點帳簿的桌案旁。
曲笙坐在那裡沒動,她一直在看著林夕昭。看著她從方才的放恣,到迷離,再到清醒幾分後的羞赧和慌急。
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曲笙吃了一會便不吃了,林夕昭好一會兒才靜下心來查看剩下的帳簿。
兩人都是坐著,林夕昭許久不去看曲笙,抬頭時卻看到曲笙正用手掌撐著下顎,似乎是看了她有一會了。
林夕昭與曲笙對視,瞧著她唇角噙著的笑意,又羞的低下了頭。
曲笙輕輕笑了一聲,外面便傳出了聲音。
“昭兒在裡面嗎?”林建海問站在外面的丫鬟。
“回老爺,大小姐和笙小姐都在裡面。”丫鬟不大的聲音回道。
林夕昭和曲笙聽到聲音同時側目看去,兩人在外面的話落之時,曲笙回頭看了一眼林夕昭。
林夕昭會意起身,在外面敲門之時主動開了房門。
“父親。”林夕昭欠身行禮。
林建海聞聲看了一眼林夕昭頷首後,問道:“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去睡?”
曲笙此時也起了身,走到了林夕昭的身邊。
林夕昭和林建海同時望去,林夕昭笑著牽過了曲笙的手,回道:“還有幾頁便查完了。”
曲笙低著頭不說話,林建海打量了她一眼,對林夕昭輕‘嗯’一聲,道:“在舅父家玩的開心嗎?”
“嗯,舅父舅母們待我們都很好。”林夕昭淺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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