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兩位嬸嬸的馬車,很快便到達了曲笙的身邊 ,曲笙下了馬,前去迎接。
曲家兩位嬸嬸在看到曲笙時,眼裡有了淚光,但卻強忍著。曲笙與她們行禮,命人將她們送至了後方。
蕭冰纓睡了一日,曲笙也沒有差人去喚她,醒來時,乘溪已經為她備好了飯菜。
蕭冰纓吃著飯菜,詢問外面的情況。
蕭冰纓聽說曲家的兩位嬸嬸出來了,飯沒吃完,便急忙去穿了衣物,前去拜見了。
她和乘溪在城中的時候,林夕昭與她說過,她們不會有事。馮宿高與金酩筠不同,他雖然有野心,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想著去殺人。
林夕寬之前將金酩筠引著,不讓他立太子,雖遭到馮宿高的仇恨,可當林夕寬與他商議,於雙方都好的事時,他本可以接出林夕昭後,殺了以絕後患,可他卻沒有那麽做。
因而,林夕昭十分確定,只要曲笙肯和談,馮宿高便絕不會傷害她們。
而馮宿高將兩位嬸嬸帶出去,林夕昭便確定了,曲笙真的因為她們而暫時停戰了。
此刻的林夕昭等人被圈進了宮中,外面的事情她們也猜出了大概。
宮中皇帝駕崩,未有禮樂哀聲傳出,但這不代表宮中的人,都不知道此事。金家舅母得知自己的兒子死了,發了瘋似的不相信金酩筠是被北鞍軍刺殺的,她一口咬定是被曲笙所殺,可來傳信的人,卻不敢透漏半分。
金酩意得到消息,去看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卻被攔在了外面。
未免受了打擊,瘋了的太皇太后出去鬧事,丟了皇室的臉面,馮宿高命人將她軟禁在了宮殿之中,不準任何人前去查看,連金酩意也不準。
而小皇帝對此,竟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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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來時,金家的援軍到了,曲笙也依著馮宿高與她談的條件,將伏兵撤去,讓他們安然經過,抵達城池邊緣,安營扎寨。
夜晚,曲笙站在高山之上,看著京城周圍,密密麻麻的軍營帳篷,開始籌劃著,要從何處下手最能先佔得先機,將他們一舉拿下。
南邊的軍隊,在一日一日的增加,曲笙命人按兵不動,將營寨往東邊撤去,為他們騰出了位置。
三日後,在桌案上抵不過連夜來未曾好好休息,疲乏小憩的曲笙,被外面的人吵醒。
“將軍,西邊來報,金家調集西疆的軍隊,預計兩日便會抵達。”
曲笙睜開雙眼,驟然頭疼欲裂的腦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嚇的來報的參將急忙站起了身去扶曲笙,“將軍,您沒事嗎?”
曲笙泛白的臉色,以及腦袋帶來的疼痛,有那麽一瞬,曲笙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
曲笙被扶著坐下,緩了許久才問道:“你確定是西疆的軍隊?”
“千真萬確,西疆由程濱統領,其將旗上寫著一個程字,且若非西疆的軍隊,不可能有這麽多的人。”參將一邊擔心著曲笙的傷病,一邊回答著曲笙的問題。
曲笙目光下沉,落在桌面上,又問道:“來了多少人?”
“現在無法估量,但最起碼是傾巢出動。”
曲笙聽到這句話,眉心緊緊的蹙著,緊接著又問道:“泗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暫時沒有。”參將搖頭道。
曲笙垂眸思索,道:“命人嚴密監視,一有風吹草動,立時飛鴿來報!”
“是。”參將得令抱拳出去,很快軍醫便來了。
聽聞曲笙身體有恙,軍醫前來給曲笙診治。曲笙看著軍醫進來,沒有拒絕,讓軍醫診了脈。
“將軍近日精神太過緊張,需要好好休息。”
“嗯。”曲笙應著。
此刻軍醫也知道,想要曲笙休息,不太可能。聽到曲笙的回答,便去開了藥方,準備去抓藥。
可才走到門口,曲笙便喚住了他,道:“將使我陷入昏迷的藥拿出去。”
軍醫被識破,想要勸曲笙的時候,曲笙卻抬手道:“眼下不是在北疆,本將沒事,不必擔心。”
軍醫聽後有些無奈,但也應了下來。
看著軍醫走後,曲笙命人將西疆的地形圖拿了過來。西疆的兵被調遣過來,泗始國一定會趁機攻打。很多年前,他們便發動過一次侵略,如今再次嗅到天晟波動,一定不會放過此機會。
曲笙手裡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金家還是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也難怪馮宿高要等五日後。
五日後,西疆的軍隊便抵達了,且來的軍隊一定不止是西疆的那三十萬軍隊。這幾日斷斷續續,從南邊來的軍隊,便已經達到五十萬之多。
本來估計南邊是三十萬,可憑空卻又多出了二十萬,金酩筠應該是下令,將駐地的軍隊也調集過來了。
曲笙一想到金酩筠自私的蠢,頭又開始疼了。
“曲將軍在裡面嗎?”
乘溪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曲笙抬頭看了過去,很快乘溪便和蕭冰纓進來了。
曲笙看著二人過來,蕭冰纓的手裡還拿著銀針包,便知道她們應該是知道她頭疼的事情。
“我幫你施針,會舒服一些。”乘溪進來,也沒有與曲笙廢話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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