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酩筠與群臣擬定好了犒賞之後, 出了皇宮, 繼續去尋找。
“務必要仔細尋找, 切莫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金酩筠坐在馬車上,看著侍衛統領正在吩咐著一旁的侍衛到各家各戶尋找。
金酩筠看著侍衛進去,沒一會便出來了,緊接著進了下一戶人家。
金酩筠看著侍衛連進了幾家都沒有找到,將馬車簾子降了下來。他蹙著眉頭, 思索林夕昭可能會去的地方。
就在金酩筠低著頭時,外面的侍衛來報:“陛下,前面有一宅子,裡面正掛著皇后娘娘的畫像。”
金酩筠聞言, 問道:“可有找到皇后?”
“沒有,不過陛下要不要去看一看?”侍衛低著頭, 抬眼問道。
金酩筠斂眸思索, 須臾問道:“在何處?”
“就在前面的巷子裡。”
“帶路。”
金酩筠來到一個小宅院外,裡面的下人都被聚集在了一起。金酩筠此時方知道, 這裡是林夕昭名下的院子,之前她曾常來。
看著侍衛拿過來的畫像, 金酩筠看了許久。
這幅畫像,是曲笙為林夕昭的畫的, 看得出來,那時候年紀還尚小,尚未退去稚嫩。
金酩筠將畫像慢慢卷起來,看著這些人,並未為難,只是命人在這裡看管了起來。
金酩筠坐在馬車內,拿著畫像朝著巷外走,忍不住又將畫像打開看了起來。
若他們金家履行了當年的婚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林夕昭也不會這般排斥他了。
尋找了一夜的金酩筠,坐在馬車內抱著畫像,眼底灰暗,侍衛們穿梭在大街小巷之內,卻沒有一個帶來尋到林夕昭的消息的。
“陛下,馮侯爺醒了。”一名看管馮宿高的侍衛,急忙來稟。
金酩筠聞言,萎靡的身子直了起來,掀開馬車簾子,來了氣,道:“去馮宿高府中。”
金酩筠此前已經將他的家眷全都聚集在了一切,府中的人,全都在院子裡,都在等著馮宿高醒來。
可醒來的馮宿高,依舊有些昏沉,金酩筠的車駕抵達,連馬車凳子都沒放,金酩筠便跳下了馬車。
金酩筠邁著火急火燎的步子,一進門便冷哼道:“馮侯爺借酒消愁,愁也可消了?”
馮宿高方才便聽到有人來稟,陛下來了,可他偏要躺在榻上裝作起不來。這會金酩筠進來,聽到他的聲音,馮宿高忙起了身,借著醉態的樣子,看向了金酩筠。
金酩筠見他下榻,朝著自己晃悠的走來,也不行禮,蹙起了眉頭。
“賢婿,你怎麽來了?”馮宿高踉蹌要去迎接金酩筠,卻在快要碰撞到金酩筠的時候被他躲開了。
會武的馮侯爺,也因此摔在了地上。金酩筠撩了下自己的袍子,嫌棄的睥著馮宿高。
馮宿高借機撒潑不成,坐在地上索性不起來,抬頭看向金酩筠,一拍腦袋,道:“哦,我忘了,我女婿已經成了九五之尊了。”
金酩筠聽著他醉酒的聲調,不耐煩的問道:“你把朕的皇后藏哪裡去了?”
聽到皇后一詞,馮侯爺立時像被什麽擊中了似的,許久愣神的盯著地上的青石板,須臾後,竟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啊,啊……”馮侯爺哭聲漸起,金酩筠怔住了一瞬,緊接著馮侯爺便哭道:“你那皇帝夫婿如今來向爹爹要你,這讓爹爹上哪去找你啊。”
金酩筠聽到馮宿高提到他的亡妻,立時板了臉,走到了馮宿高的身前蹲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冷聲道:“別給朕耍花樣,你把夕昭弄哪去了?”
馮宿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聽到金酩筠明言問的人是林夕昭時,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金酩筠,眼裡很快像是藏了刀子一樣,金酩筠隻盯了須臾便有些發怵的松開了他。
馮侯爺被甩在地上,冷冷的笑了起來,夾雜著苦意。
“我女兒跟跟了你那麽多年,你母親將她欺辱致死,而你作為她的夫婿卻袖手旁觀,如今我助你得位,你卻連她的身份都不願給,金酩筠,你到底還是不是人?”馮宿高轉臉看向金酩筠,眼裡滿是恨意。
金酩筠下意識提防的往後退了一步,對於馮宿高的質問,有些啞口,可為了林夕昭,還是問出了口。
“我再問你一遍,你把夕昭藏哪裡去了?”
“陛下問這話的意思,是您新立的皇后丟了?”馮宿高噓聲作怪似的反問了起來,“啊?哈哈哈,丟了好,丟了好,哈哈哈……”
馮宿高臉上猙獰的瘋笑了起來,金酩筠看著他那瘋癡的樣子,想來是酒還沒有全醒,但也從他的話中得知,馮宿高不知道林夕昭丟了。
若不是馮宿高藏了林夕昭,那就是林夕寬策劃的。
金酩筠想到這裡,嘴角抽動了幾瞬,轉了身,欲去外面繼續搜索時,外面有一人闖了進來。
“我有急事稟告陛下,都讓開!”一位似是遠道奔波而來的武將,身著著盔甲,被侍衛阻攔在外。
“陛下正在處理急事,請將軍稍等片刻。”此刻金酩筠著急尋找著林夕昭,北疆已經大捷,且也生擒了曲笙,不會有什麽急事的。
“你!”那位武將被人抬刀攔住,一時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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