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沒有,所去的侍衛全都可以作證,曲侯府內除了下人,護衛全部被殺,府中的的角落連竹林都被砍伐,皆沒有曲家人的蹤影。”侍衛統領忙抬頭為自己辯證。
禦林軍侍衛統領是金家的家臣,可金酩筠此刻卻不信他。
大殿上鴉雀無聲,金酩筠從台階上下來,他走到禦林侍衛統領的身前,低頭睥著他。
“來人,將郎國安押下去,責令陳高寒暫時替代統領之職,去曲侯府繼續給朕查!”金酩筠始終不相信,曲侯府那麽多人,在他的人眼皮子低下,能夠這般無聲無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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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攻城人員不計其數,放眼望去,攻城者架著雲梯,密密麻麻伏在城牆之上,可守城人很快便提油桶,撒在了雲梯之上。
攻城人員手滑腳滑,還未爬上去,便從上面跌落了下來,城門上改造後的牆體,一高一矮,一邊可抵擋住攻城者的弓箭,一邊又可以在攻城者爬上之時,毫無準備的被直接殺死。
曲笙看著自己的兵將不停的在城牆上掉落下來,慢慢的蹙起了眉頭。
如此下去,必然會損失更多的兵將。曲笙在兩輪的攻襲後,派出了飛天兵士。
雙側展著巨大的翅膀,由高處往下滑落,每次帶一人,朝著城內飛去。
只是當第一批人,從這邊架起的起飛點起飛,還未落下時,便被城門的弓箭手射程了篩子。
曲笙和她後面的指揮將領見狀,立時下令暫停了飛天兵的攻城。
如此攻城,無異於是活靶子。
投石器還在繼續。當年廢棄投石器,是因為所有的城牆幾乎都有加高,但投石器投擲的高度卻不能達到,如今經過曲笙改良,除了對付北鞍軍,在此戰中,也有了不小的收獲,只是城牆太過堅固,上面的人,又靈活抵擋,攻城怕是要費些時間。
京城皇城更換禦林軍統領,重新進入曲侯府內搜索,卻在一口枯井之中,搜出了端倪,可人下去之後,卻依舊沒有找到人。
下面太過黑暗,空氣又稀薄的很,眾多的火把在裡面造成了空氣的缺失,下面的人很快便上去了。
且裡面四通八達,卻見不到任何光明。
金酩筠得到消息,立時讓人全城搜索,有拒不讓搜索者,就地處決。
城牆上的士兵正在流血拚殺,皇城外的百姓家也有不少因拒絕搜索,而死在自己的家中,且亦未能逃脫被搜的命運,家中的之前的物件,早在上一波搜索時,便丟失了不少,如今,怕是所剩無幾了。
一時間,城裡城外,亂成了一鍋粥。
曲侯府內的人,在得知金酩筠下令來抓捕她們時,便由護衛拖延時間,從早先通開的枯井通道之中離開了。
上面不安全,可在下面同樣不安全。曲鈺的眼睛是可以看見黑暗中的物體的,連帶著他的女兒,也是遺傳了他曲家的血脈特性。
林夕昭抱著曲知睦的時候,曲知睦清脆的聲音,在枯井的通道中時不時響起,“姑姑小心些。”
林夕昭聞言,緊了緊懷抱,應了一聲:“好。”
林夕寬和幾個護衛走在最前面,隻用了一個火折子,趙嘉虞和曲鈺攙扶著曲繼閑,三人走在後面,幾個婦人和林夕昭姑侄二人走在中間,還有幾個下人,最後面,是幾個護衛。
“再走一會便到了城牆的邊緣,這裡通著盈坨山,那裡已經挖開了通道。”林夕寬邊走邊說道。
之前林夕昭坐著馮侯爺的轎子出來,便被林夕寬的車馬接走了,二人在忠平王府待了許久,今日林夕寬安排的人來報,金酩筠下旨來抓曲家人,二人便急忙從枯井處下去,將曲家人全都帶了下來。
後面的追兵就算找到這裡,想要尋找,也十分的困難。京城地下河脈絡縱橫,十分曲折,若無之前的勘探地圖,想要從這裡走出去,怕是十分艱難。
林夕昭她們從地下河道走了半日的光景,才到達林夕寬所說的位置。
護衛將最後一人拉上去,林夕昭懷裡的曲知睦隱約聽到了廝殺聲,問道:“姑姑,那是什麽聲音?”早先她在府中的時候,還沒有聽的太真切。
眾人這會都聽見了,她們知道曲笙已經來了,只是她們困於這城中,想要出去卻是不能。
京城當時把守雖不嚴格,但她們曲侯府的人,卻早已經被重點提防。連林夕寬當初從城外進來,便被人認了出來,直接提到了金酩筠的眼前。
“先吃點東西。”林夕寬將身後被的包裹拿了下來。
侍衛們也將身上的包裹解開,將匆忙準備的乾糧,拿了出來。
林夕寬分了些餅遞給林夕昭,林夕昭矮身將餅撕開,給了曲知睦一些。半日的路途,早已經餓了。
曲知睦也乖巧的沒有驕縱自己,吃著餅,沒有一絲埋怨。
眾人吃了東西,起了身,準備進山林之中。
曲笙攻城,若是快些,一兩日便可攻下,若是慢些,她們不得不為自己尋找生機和出路,不若她們落在金酩筠的手上,曲笙攻城便有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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