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酩筠聽著兩位官員爭執,垂眼看著那位跪地的官員,似在思索,很快金酩筠便做出了決定。
他派大軍對曲笙痛下殺手,曲笙帶兵前來,豈能饒過他。既然怎麽做都是死,為何不賭一賭呢?
“來人,將張拂拿下,遊街斬首!”
金酩筠下了命令,朝著大臣,皆驚愕不已,再不敢有人進言。很快侍衛便進了殿中,將跪地不起的張拂拉了起來。
張拂被拉走,他抬眼看著金酩筠,被拖動時,竟笑了起來,大喊道:“陛下,臣在下面等著您!”
金酩筠聽到此話,神情一怔,目光盯著被拉出去的張拂久久沒有回神。
“陛下,陛下?”方才那位官員,又開始對著金酩筠輕喚,試圖拉他回神思。
金酩筠臉色有些泛白,目光瞥向那位官員時,竟有些慌亂。
“陛下,可要現在下旨去曲侯府拿人?”那人抬著頭,似在商量,卻又讓金酩筠沒有商量的余地。
已經推上階梯了,後面的路也被堵死,他不得不繼續朝著高處邁去。
只是登上去,住在上面,還是狠狠的摔下去,他不能得知。
“傳旨,命禦林軍前去曲侯府拿人,送到城牆之上!”金酩筠下了旨意。
宮中禦林軍侍衛軍得令,立時召集隊伍,朝著曲侯府進發。
曲侯府內被圍水榭不通,想要找到她們輕而易舉,但想要拿下她們,還需要與府中的護衛殊死一搏。
曲家的護衛,並不是酒囊飯袋,相反,他們的武力值,比禦林軍還要高出不少。
曲家的人能不能跟著他們走,還要過護衛那一關,但禦林軍的人數可以一直增添,曲家的護衛卻只有那些。
城外曲笙的軍隊還在攻城,由一開始的攻打兩個城門,現下變成了七個城門,每一處都安排了一位猛將帶領。
北鞍軍現下在天晟境內已經所剩無幾,因之前火燒北鞍軍的藥物,北鞍軍便嗅到了天晟軍要反攻。
那幾日,北鞍軍幾乎將境內的兵將全部增員淮陽道。北鞍軍起先與曲笙的軍隊交戰,後來又與金酩筠所派去的軍隊交戰,即便他們武器裝備壓天晟一頭,可人數上,卻吃了大虧。
金酩筠的軍隊對戰北鞍軍,卻也被蕭冰纓的部隊追殺,前後夾擊,最終他們不得不投降。而那時,戰場上的北鞍軍援軍幾乎被全部消滅。
再之後,在蔡道正與寇將軍合力將北鞍主力軍絞殺後,與曲笙匯合,班師回朝。
但就算是得勝,曲笙也留了部分兵力在北疆,用以抵擋境外的北鞍軍反撲。
此刻曲侯府外增兵無數,曲侯府的護衛也都列陣以待,勢要護他們的主子,直到他們死亡的最後一刻。
第185章
腰挎長刀的禦林侍衛, 一排一排的衝進了曲侯府內。
院內的曲侯府護衛,皆拔出了劍,擺出迎敵姿勢。禦林軍統領讓人去傳曲侯府的人, 可護衛們,卻對他們視若無睹。
府內的主子此刻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禦林軍統領, 見身前的護衛一個個都是列戰姿勢,他手搭在長刀處, 眼神冷厲的瞥過眼前的眾人, 抬起手揮動, 隨即往後推了一步。
禦林軍侍衛不等再有言語命令,直接上前與之交戰。曲侯府的護衛,也都拚勁全力迎敵。
很快第一波侍衛倒底,護衛也損傷幾人。
禦林軍統領看著地上的屍體,沉了口氣, 蹙著眉,再次擺手,後一輪侍衛登場,長刀與長劍碰撞, 雖是白日,卻也閃出了火花。
侍衛的長刀寬大, 卻在與曲侯府護衛的長劍互砍時, 佔不的任何的便宜。
很快第二波倒下,第三波殺上去。
如此幾刻鍾, 護衛們如秋日的枯葉,抖落後便愈發的枯禿, 而侍衛們卻像夏日的野草,一茬一茬的不斷蔓延, 最終踩踏著枯朽的腐葉,闖進了曲侯府的院子。
侍衛挨個院所房間搜索,除了下人,府宅的主人,全都消失了。
“大統領,沒有找到曲家人。”侍衛隊長對著院裡,站著一直緊緊的盯著遠處的人道。
禦林軍大統領聞言,眉心蹙動,冷聲道:“繼續搜。”
侍衛在院子裡,如荒季的鼠蟲,朝著府宅的每一個角落搜索,砍劈,卻始終沒能搜到蛛絲馬跡。
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一隊隊的侍衛,從院子來出來,稟報著相同的話語。
侍衛統領站在一處枯井處,神情森嚴,很快隊伍撤出了曲侯府。
侍衛統領朝著皇宮跑去,進了大殿內,稟告了搜索的結果。
“陛下,曲侯府的人都不見了。”
朝中大臣皆側目看向他,露出錯愕的神情,金酩筠更是從龍坐上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
“回陛下,我等將府門處的護衛全部擊殺,進入各個院所,除了下人,沒有發現任何曲家人。”禦林軍侍衛統領說著低下了頭。
金酩筠聞言,立時怒道:“胡說,曲侯府被圍的鐵桶一樣,那麽久都沒事,偏偏今日人不見了。”金酩筠說到這裡,目光帶著冷意看向這位侍衛統領,質問道:“是你把她們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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