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大人,請。”一旁的將軍,腰挎著長刀,站在曲繼閑的身邊,語氣傲慢。
曲繼閑回頭看了一眼金酩筠,在皇室成員被金酩筠殺死之後,便已經知曉,他是阻止不了金酩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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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武初皇帝始,晟王朝歷經二百一十五年,傳一十四帝,至大熙皇帝止。值此國步艱難,內外交困,民不聊生,哀鴻遍野之際,先帝臨終,棄舊圖新,遺詔禪位,至位於筠,改國號為金,望其拯社稷還盛,安兆民有歸,定四海歸一。”
內侍官站在大殿之上,宣讀金酩筠繼位詔書,隨即將消息下發各地。
“今新帝繼位,尊陵益侯為重武帝,通令各部藩王,侯爵,附屬萬國來賀,一月為期,若有遲緩著,嚴懲不貸!欽此!”
金酩筠倉徨繼位,改國號為金,尊其父為重武帝,令萬國來賀,朝中一時征討聲不斷,金酩筠為此大開殺戒,將反對之人,全部綁於菜市口,千余人齊齊被斬,地上血跡,清洗一日一夜都未除盡。
百姓途徑此地,皆繞到而行,更有孩童夜晚啼哭不止。
曲繼閑被送回了侯府,外面的消息至他歸府那日中斷,天氣愈發寒冷,他的腿疾也日益嚴重,曲鈺讓人去請大夫,外面的侍衛卻阻攔不準。
趙嘉虞等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趙嘉虞一邊咒罵,一邊想著辦法。
“先讓二叔用湯婆子緩一緩,我去試試。”林夕昭將纏著她的曲知睦交到了趙嘉虞的懷裡,朝著外面走去。
屋內的人都看著她,沒有人阻止。林夕昭在外面走了幾步,沒一會趙嘉虞和曲鈺便跟了上來。
“夕昭,我們和你一起。”趙嘉虞快步邁到了林夕昭的一側。
林夕昭看了她們一眼,朝著前面看去。
三人都在府門處,侍衛便直接連著刀鞘一起提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夕昭看了一眼兩名交叉劍鞘的侍衛,斂眸一瞬,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可否請兩位幫我尋名大夫來瞧一瞧?”
兩人侍衛聞言,互相看了一眼,似有動容,但卻沒有答應。
林夕昭見他們不肯,又將袖口的銀票拿了出來,道:“一點小心意,請兩位大人吃酒,勞煩兩位替我尋些藥來可好?”
兩名侍衛低頭看了一眼銀票,夠他們吃幾輩子的了。
兩人眼神對視,很快便有一人抬了手,將銀票拿在了手裡,揣進了懷中,詢問道:“要什麽藥?”
林夕昭聞言,面上有了一絲笑意,將藥方拿了出來,那是曲繼閑一直用的藥。
侍衛拿了藥方,四下看了一眼,尋了一人來接替他的位置後離開了。
林夕昭等人回屋,很快護衛便將外面人帶來的藥拿了進來,林夕昭拿著藥,親自去熬了一碗。
但在熬藥期間,宮中的禦醫便來了。林夕昭也未拒絕,直接帶著太醫去給曲繼閑診脈,太醫看了方子,並未更改,拿出了自己的銀針,給曲繼閑松緩了腿疾帶來的疼痛,並用火罐,將曲繼閑腫了的腿,慢慢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曲繼閑喝下藥,許久不曾好眠的身子,很快在疼痛緩解後,睡了過去。
林夕昭和曲鈺送走了太醫,去了廳內。方才太醫給曲繼閑治療腿疾時,打聽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金酩筠已經繼位,改國號為金。
曲繼閑回來的時候說,金酩筠殺了皇室成員,要自立為帝,她們有些擔心,他會對曲笙不利。
金酩筠因壽林軍隊,暫時不會對他們曲家怎樣,但一山豈容二虎,照金酩筠對天晟皇室成員的狠毒程度,若解除了曲家的威脅,一定不會留他們存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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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自派人回京打探,已有些時日,北疆已經開始結冰,夜裡的溫度也開始驟然降溫。
北鞍軍體格高大強壯,又因長期居於寒冷地帶,自不會懼怕這冬季的寒冷,可天晟的將士,卻與之不同。
許多人皆為南方人,受不住這冰天雪窖,現下尚在城中,可阻斷外界大風卷席,可一旦外出……
曲笙等的冬衣物資,現下還沒有著落。
“將軍,壽林來人了。”
站在院內的曲笙,聞言,喜出望外,忙問道:“是誰來了?”
“是蔡道正將軍。”參將抬首回道。
“快請。”
“小姐。”沒等參將去請,蔡道正便直接進來了,看到曲笙的一刻,眼裡竟是激動的有了的淚水,“小姐,您的身體可都好了?”
曲笙聞言,笑了笑,道:“我一切都好,蔡將軍不必擔心,你此來,可是帶來了什麽?”
蔡道正擦了一把淚水,道:“末將幾次聽聞您受傷,恨不得連夜飛來,我與徐將軍打了招呼,輕裝簡行,打探著前路先過來了。”
曲笙聽到沒帶來物資,臉上的笑意便斂去的了不少,問道:“徐將軍可收到了我的信件。”
“收到了,連後一封也收到了。哦對了,祝家那個小姑娘,和咱們在京城的護衛來報,說是金酩筠造反,已經控制了京城。我們的人去京城,發現在通水一帶,已經設了層層關卡,不過咱們的人也已經混過去了。小姐,現下是否要帶兵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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