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走過去,幫著她系著腰間的襟帶,抬眼回道:“方才去與父親母親說晚點再過去敬茶。”
乘溪眸光微微怔了一瞬,很快便輕笑道:“待會回來睡也是一樣的。”
她自小在宮中長大,雖然是被寵大,但也是要守著宮規的,即使再困也是要去請安的。
蕭冰纓點著頭,不敢再去看乘溪,乘溪這般疲憊,罪魁禍首是她。
乘溪看著蕭冰纓一直低著頭,伸出素淨的手指,輕抬起了蕭冰纓的下顎與她平視,眉眼溫柔,道:“我是你愛人,也是你的妻子,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沒有誰是誰非。”
乘溪說著靠過去,吻了吻蕭冰纓的溫唇。
她倒是不知道蕭冰纓對她這樣癡迷,昨夜與以前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但蕭冰纓偏愛她那雙玉足的事情,她心裡已經確認了。
蕭冰纓薄唇輕抿,唇角微翹,點了點頭,回吻了片刻,將乘溪抱到了梳妝台前,為她上著輕妝。
二人去前廳敬茶,丫鬟提前過去通稟,二老坐在那裡笑眼看著一對碧人,趙嘉虞抱著女兒站在那裡笑望著,心裡比蕭冰纓還要高興。
“父親請喝茶。”乘溪跪在蒲團上,將茶水遞了過去。
趙典接過,也不敢多看,接過茶水也便喝起來,趙嘉虞在一旁瞧著,捂著嘴偷笑。
“母親請喝茶。”乘溪將另一杯茶水遞到趙母的眼前。
趙母看著乘溪,越看越是喜歡,之前第一次見的時候,是蕭冰纓帶來躲避在她們府中的。
蕭冰纓幾乎沒求過她們什麽事情,唯一求的便是讓她們給乘溪一個容身之處。蕭冰纓本性善良,她當時還以為蕭冰纓是看不慣蕭耀才,虐待了這位公主,誰曾想,這兩人竟是互相生了情義。
趙母笑眼喝下茶水,讓人將一對鐲子拿了過來。
“這是為娘前段日子差人打的,雖是沒有那麽名貴,但也是為娘一點心意。”
乘溪接過放置鐲子的木盒子,低頭看著,笑眼道:“多謝母親,媳婦很喜歡。”
趙母聽到乘溪說喜歡,笑的眼角處都有了細細的紋路。
一家人坐在一處吃著飯菜,趙嘉虞時不時的抬頭去看乘溪,自己的女兒更是纏著乘溪,非要坐在她的身邊。
當年她第一次見到乘溪跳舞,驚為天人。那時她心裡便想著,若是府中有這麽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那該是多美的一件事,且也就不用她每日朝著林夕昭那邊跑了,如今這想法倒是成真了。
只可惜,她還是不能時時見到,因為她已經嫁人了。不過,家中有個文弱的美男子,倒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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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會,曲笙提前讓人宣讀了冊立皇后的聖旨,聖旨之前雖然沒有下達,但朝中卻已經開始忙碌立後的大典。
國中兩位大臣以女子身份娶了女子,據戶部林夕寬那邊反應,在曲笙賜婚蕭冰纓和乘溪後,國中在戶部有了不少男子登記嫁娶遷移的記錄。
只是女子除了兩位官員,還沒有出現。
曲笙坐在朝政大殿的龍位上,聽著內侍官宣讀立後的聖旨。
“朕自立國,上承先皇之志,下恤百姓食祿,無不以百姓為先。朕自覺無愧於民,卻唯愧一人,文澤王之女,林氏。朕少時有疾,幸得傾心照拂,相伴輔佐而得今,朕稱帝為君,卻延滯今日,愧悔無地。林氏溫婉淑德,嫻雅端莊,故今立為後,授皇后璽綬,掌六宮,布告天下,鹹使聞知,欽此。”
聖旨宣讀,朝中再無人敢站出來反對,大臣們齊齊跪地喊道:“恭賀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曲笙唇角處壓不住的喜悅,出賣了自己一貫的鎮定自若。
朝會散去,曲笙嫌棄龍攆太慢,自己走了回去。
昨夜被她在馬車折騰了還不夠,回到寢宮又直至今日卯時上朝才停歇的林夕昭,此刻還在睡著,不過曲笙的早膳她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
曲笙回到寢宮,走到床榻前看到還在酣睡的林夕昭,輕輕靠過去,在她的唇上吻了又吻,直到把林夕昭從夢中吻醒。
醒來後的林夕昭很自然的與她吻在一處,雙臂柔滑的寢衣袖口滑落,攬在曲笙的脖頸間輕輕的回吻著。
林夕昭等曲笙吻夠,見她坐在床榻邊看她眼神有著濃濃的愛意,笑的溫柔,問道:“今兒有什麽大喜事嗎?”
曲笙薄唇輕抿,壓著笑意,道:“是,是天大的喜事。”
第223章
林夕昭瞧著曲笙高興的樣子, 怔了一瞬,忙問道:“可是三哥醒了?”
曲笙聽到提起曲霆,搖了搖頭。
林夕昭斂眸一瞬, 忙笑道:“是父親醒了?”
林夕昭猜了兩次都沒猜中,曲笙雖是想要曲霆和曲繼年醒來, 可林夕昭沒猜中,她心裡有些不高興了。
林夕昭坐起了身子, 瞧著曲笙臉上的不高興, 柳眉微動, 嗓音輕柔問道:“怎麽了?”
也不能怪林夕昭,曲笙之前已經定好了宣布冊立皇后的時間,昨兒夜裡去參加蕭冰纓和乘溪的婚宴,她實在是豔羨的很,在宴席上的時候她心裡便悄悄的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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