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纓轉頭看過去,臉上有了燦爛的笑容。
迎親隊伍進宮,宮中已經備下了宴席。曲知睦之前來過一次,但依舊要去纏著乘溪,乘溪喂著她吃著東西,小家夥也不挑食,給什麽吃什麽。
趙嘉虞和蕭冰纓坐在一處,看這個女兒,實在是沒轍,誰讓她小時候也這樣呢。
“還未恭喜趙統領,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孤,先乾為敬。”乘風舉起酒盞,蕭冰纓也舉杯與之對飲。
一飲而盡後,海潮的官員便開始一一敬酒,蕭冰纓幾乎來者不拒,迎親使團三日後才出發,醉了她便睡在乘溪那裡。
乘溪抱著曲知睦,時不時的抬頭去看蕭冰纓,每一次抬頭時,蕭冰纓都在舉杯喝酒,不一會兒便看出了蕭冰纓的醉態。
乘溪抱著曲知睦,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小家夥點著小腦袋,目光望向蕭冰纓,隨後用著小奶音對乘溪,道:“姨母放心,睦兒會把話帶到的。”
小小的人兒穿過大殿上的舞姬,舞姬見她過來,動作放緩避讓,不一會小家夥便走到了蕭冰纓的桌案前。
蕭冰纓見曲知睦過來便下意識的伸手要抱她,可小家夥卻用著小手掐著腰,站在原地望著蕭冰纓,道:“溪姨母說了,姨母若是再喝,她便不讓你去她那裡了。”
蕭冰纓原本笑著的臉上僵住一瞬,一旁敬酒的官員尷尬了一瞬,笑笑道:“公主關心駙馬,我等幹了,您隨意便是。”
官員說著將酒喝下,蕭冰纓舉杯示意,但卻沒有再喝。
小家夥說完,從兩側的台子下去,又穿過舞姬,跑到了乘溪的懷裡。
蕭冰纓看過去時,乘溪正低著頭,看著繪聲繪色,與她說著方才狀況的曲知睦。乘溪抬眼時,與蕭冰纓一直張望此處的目光碰觸,蕭冰纓先笑了笑,可乘溪卻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逗弄小家夥玩了。
蕭冰纓臉上的笑在乘溪低頭後慢慢的斂去,似乎知道了乘溪不是在故意嚇唬她。
再之後敬酒,蕭冰纓便以不勝酒力為由,以茶代酒。
蕭冰纓的身份在曲昭顯赫,這些海潮官員也不敢為難,喝了酒便笑著離開了。
乘風喝醉了,宴席散去,趙嘉虞走到乘溪身邊將曲知睦抱回,兩人說著話,蕭冰纓便走了過來。
“溪兒。”蕭冰纓走過來,笑著輕喚乘溪。
乘溪側目看過去,清冷的容顏斂去了方才與趙嘉虞說話時的笑意。
蕭冰纓臉上的笑也僵住了一瞬,趙嘉虞望著兩人之前氣氛怪怪的,笑道:“今日就叨擾,我們娘倆還去你府中住。”
乘溪看過來,笑道:“好,我已經著人收拾好了,還在之前的院子裡。”
趙嘉虞點著頭,乘溪便引路,蕭冰纓見二人往殿外走,也急忙跟在了身後。
一行人出了宮,去了乘溪宮外的府宅。
她們來的時候已經暮色,這會已經到了深夜,曲知睦回來的路上便睡著了。乘溪安排好了兩人,回身時,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蕭冰纓像犯了錯一樣,不敢與乘溪搭話。
乘溪看到蕭冰纓蔫頭耷腦的樣子,僅有的一點氣也消失了。
“知道錯了嗎?”乘溪故意冷著臉問道。
蕭冰纓點頭,這一路來她已經想到乘溪為何會生氣了,月前乘溪走的時候與她說過,不可再過量飲酒。
“知道了,我不該喝那多酒。”
蕭冰纓幾乎沒有犯過錯,今日迎親使團過來,若不喝酒,倒是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而且這頭還是乘風開的,可乘溪不會對乘風撒氣,便只能怪蕭冰纓不長耳朵。
乘溪見蕭冰纓態度誠懇,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數日不見,消瘦了不少。
蕭冰纓看著乘溪看自己的眼神不在帶著氣,心裡慢慢不再緊張了。
見到如此乖的蕭冰纓,乘溪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去沐浴吧。”
燥熱的天氣,一整日都沒有空閑,身上的裡衣早已濕了又乾,幹了又濕了。
二人去了主院盥洗室,乘溪熟練度去解了蕭冰纓腰間的金絲帶,一身緋色官袍的蕭冰纓,似是更顯英氣。
乘溪抬眼時,眸中多了些喜歡。
解了外衣的蕭冰纓,見乘溪一直盯著她,有些未乾的唇瓣微張,憨笑了起來。
“傻樣。”乘溪笑著嗔她一句,麻利解了她的裡衣,讓她去浴桶內坐著了。
蕭冰纓坐在溫度適宜的水中,抬眼便看到乘溪清冷的容顏,乘溪拿著毛巾在她白皙的肩臂上搓揉著,力道不輕不重。
蕭冰纓今日飲酒確實有些多,入了水沒一會便感覺身子乏軟,她低頭看著水中的花瓣,竟是有些困了。
不過沒一會乘溪便停了手,蕭冰纓回頭望去時,乘溪正在解著自己腰間的襟帶。
乘溪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蕭冰纓,唇角微微翹起。
乘溪入水時,蕭冰纓還是呆呆的望著,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乘溪會與她一起沐浴。
當乘溪坐在寬大的浴桶中,與她面對面,欺身過去時,蕭冰纓才回過神。
溫熱柔軟的唇瓣貼過來,蕭冰纓的心跳如雷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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